渴……好渴……
夏花本能的伸出舌頭,試圖更加靠近唇瓣上的那點點濡濕。
「給我水……給我水……。媲」
當干燥的舌尖剛剛有了點沁涼時,那抹清涼隨之抽離,接踵而來的是干燥,無法忍受的干燥丫。
夏花朦朦朧朧的睜開眼,試圖動了動,這才發現自己全身被反綁住,身體仿佛散了架,手腕處盡是斑斑紅痕,格外的可怖!
周圍一片黑暗!
這是在哪兒?記憶流轉,失去意識前,自己好像是在飛機場!而且那時正看到陸宸溪站在登機口那兒等自己!而自己也正準備上前,就在那一刻被人打暈了?
這……難道自己被綁架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夏花,突然感覺到了害怕,因為她模到了潮濕而又不停晃蕩的地面,感覺似乎在船上?自己竟然在船上?
「你醒了?」
就在夏花驚疑不定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近乎鬼魅的聲音,夏花抬頭,房間的門開,一股刺目的陽光傾瀉而進。夏花抬頭望去,忍不住閉眼。
光實在太強烈了,打在眼楮里生疼生疼的!
過了許久,夏花這才猶疑的睜開眼,眼前出現了一個女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依然妖嬈艷麗,風韻猶存,頭發是黃色的,眼珠卻是黑色的,是外國人?還是亞洲人?
「你是誰?」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逼近,夏花忍不住後退。
女人尖而高的鞋子叮叮咚咚的走到了夏花的身前,優雅的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了頭,夏花卻覺得她時刻有掐死自己的打算!
「你就叫夏花?」
她懶懶開口,一雙妖嬈的狐狸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夏花亦倨傲的對望著她,雖滿身傷痕,卻不願意泄露丁點害怕。
「果然是美人!」
她笑了笑,松了手︰「怪不得能讓兩個男人為你連命都不要!」
「你什麼意思?」
夏花蹙眉︰「還有你到底是誰?」
「被我追殺的人,很少有活過三天的,不過,你倒是個意外!」
她懶懶的撫模著自己做工精美的指甲,夏花這才發現她的指甲竟然是黑色的,黑的詭異,最特別的是,每一片指甲殼上都有一塊熒光色的十字架式樣。
十字架……夏花突然想到了胡璃脖子間的十字架,還有她說的追殺……
難道她是——安妮夫人?
那個殺人不眨眼,意大利有名的黑手黨的當家人物?
「怎麼?想清楚我是誰了嗎?」
她彎腰,微笑,笑容很優雅,卻滲透著絲絲寒意。
夏花忍不住後退,卻發現身體真的疼的無法使出力氣……
「不過,我要殺的人,從來就沒有失手過!所以——即使有岱溪閣下和易水寒兩個人護著你,你照樣得死!」
她的笑容很美,卻仿佛飄搖著的罌粟花,雖美卻滲透著陰寒的劇毒!
「凱拉,將她扔到海水里去吧!我要看著她喂魚!」
「夫人,為什麼不直接拿槍解決了她?」
安妮夫人身旁的女僕有些疑惑的開口。
「過三天就是我親愛的佷女和岱溪閣下的婚禮,我怎麼能在此刻見血,踫了晦氣?」
「夫人說的對,夫人說的對!」
女僕急忙低眸,走到了夏花身前,想將她拉起來,夏花卻不願意起身,滿眼皆是疑惑︰「什麼?陸宸溪的婚禮?和你佷女的婚禮?」
安妮夫人微笑︰「怎麼?你還不知道嗎?岱溪閣下這次回彭伯利就是為了他的婚事,而他即將成婚的妻子就是我妹妹安雅的女兒——簡妮!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啊!呵呵……。」
她捂嘴笑了起來,笑容中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越發嫵媚,滿眼盡是風情。
看她的樣子,似乎知道陸宸溪以前和自己的關系,存心來刺激自己,夏花也不惱,反唇相譏道︰「原來你那個簡妮佷女這麼喜歡搶別人的男人吶!」
夏花懶懶的呵了口氣︰「無妨,反正菲茨?岱溪閣下的女人也多,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也不少!」
安妮夫人的眼眸立刻轉暗,卻依然優雅的笑著,不愧為橫掃意大利黑手黨的人物,關鍵時刻就是沉得住氣,夏花暗暗驚道。
她走近了她,伸手觸了觸她的唇角,優雅道︰「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麼嗎?」
夏花挑眉。
「我現在最想——狠狠的撕爛你的嘴!」
她的手迅速往下移,捏住了夏花的脖,猛一狠力,夏花的臉頓時便青了,整個人窒息的難受。
安妮夫人依然微笑著,手上的力氣絲毫不減,強悍和妖艷就這樣在一個女人身上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許久許久,就在夏花再也呼吸不上來的時候,她突然松了手,拿過了身後女僕送來的手帕,轉身冷冷道︰「把她扔到海里喂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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