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我當然明白……。」
夏花淺笑,笑的嫵媚︰「我從來都明白,男人只要和權利扯上關系,永遠只會萬劫不復!我真是傻里傻氣,曾經被易水寒騙,現在被你騙,我真的活該!誰都不怨,真的,我誰都不怨!」
或許是房間的燈光有些暗,他的眼光不復平日里的清亮,變的有些氤氳,夏花突然感覺到了疼,疼的厲害……
為什麼?陸宸溪,你到底為了什麼要如此背叛自己媲?
金錢?地位?權利?亦或是美女?
這樣的你,真的讓她好陌生,非常非常的陌生?
突然,他猛的放開了她,夏花的全身失了力道,馬上錯愕不及的摔到了地上,接著,房間門開,露出了簡妮開心的臉,以及她身後一臉陰沉的安妮夫人。
「這是怎麼回事?」
見夏花摔倒在地,簡妮急忙走上前,扶起了她,見她膝蓋青了一塊,不禁心疼道︰「姐姐要我小心一點,你自己倒摔了?痛嗎?」
夏花茫然的搖搖頭,看著她擔心的眉眼,心底一陣暖意。
「你怎麼會呆在這兒?」
跟隨而進的安妮夫人看到了夏花,冷艷的眉微微一挑。
「是我要姐姐來的,我想向姐姐學梳頭,她梳的可棒了!」
簡妮一副天真的模樣。
安妮夫人銳利如刀的眸毫無溫度的朝夏花掃來,冷笑道︰「是嗎?」
夏花低著頭,隨意的看了看房間的裝飾,大而舒適的床,紅艷的床單被套,鮮艷如血的枕頭。自己可真傻!今天是他和她的新婚之夜,不是嗎?自己還傻里傻氣的站在這里?
想到這里,夏花走了出來︰「頭我已經梳完了,簡妮小姐和岱溪閣下還是早點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也不顧安妮夫人詫異的眼光,徑直走了出去。
是她傻,她早該知道,那個小小的房間內,再也容不下自己了!那是他和她的王國,而自己,只是一個局外人,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人。
「你倒是自覺。」
門外的安妮夫人挑挑眉,帶著渾然天成的高貴,微微輕撫她的指尖,平添了幾分優雅。
夏花懶得搭理她,朝別的方向走。
「知道嗎?」
安妮夫人攔住了她,一副玩味的模樣︰「你是第一個敢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女人!」
「那又如何?」
夏花反問,實在沒有興致和她在這里浪費時間。
「沒什麼……。」
安妮夫人湛藍的眸微微動了動,顯出了幾分陰寒︰「我在想,你這樣的性子,真的很適合一個殺手,冷漠無情,我很欣賞你!」
「謝謝!可惜我沒興趣!」
「不過——」,她再次攔住了她︰「雖然欣賞你,但該殺的人,我是絕不會放過一個的!現在簡妮對你有興趣,我可以讓你多活幾天,若你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知道嗎?」
夏花回頭,笑容矜淡︰「我一直想說一句話,一直忍一直忍,但今天真的忍不住了!」
「什麼話?你說吧!」
安妮夫人優雅的笑,笑的艷麗無比。
「那就是——你非常非常非常像一個蛇蠍的老巫婆——真的——好——惡——心!」
夏花一說完就吐吐舌頭,一溜煙的跑了,留下安妮夫人一個人呆在原地,目瞪口呆。
待夏花赤腳跑上了沙灘,對著無垠的海水,突然就大笑了起來,拂了拂頰邊的發絲,大聲喊道︰「陸宸溪,你他媽的混蛋!我永遠永遠不要再想你了!哈哈哈……!」
夏花說完,大笑著倒在了沙灘上,看著遠處如血的殘陽,輕閉上眼,心,從未如此刻這般平靜,「我夏花才不要為你們傷心,才不要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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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天就黑了。
涼風拂面,日落西沉,深夜的海面有著一種寂靜的美麗。夏花靜靜的躺在沙灘上,任那濕潤的海風濡濕自己的面頰。
「你倒是挺愜意的。」
一個男聲響起,夏花驚疑的坐起身,滿臉警覺的看著身旁的菲茨?岱溪。
不自覺的,身體往旁邊挪了挪,男人看到了她的舉動,一絲不悅涌了上來。
「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你干嘛這麼怕?」
「你……。」
夏花指了指他,又指了指別墅的位置,嘴巴張著,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定了定神,冷漠道︰「簡妮呢?」
「睡了!」
岱溪滿不在乎的說完,便倒在了沙灘上,輕閉上眼,似乎十分享受。
「睡了?」
夏花這下更加瞠目結舌道︰「你們不應該一起睡的嗎?今天不是你們的——。」
「你就這麼想我擁著別的女人?」
岱溪皺眉,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眼中有了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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