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夏花低頭,有些慌亂的拿過他手中的數字,胡亂道︰「只是有點緊張。」
「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媲」
陸宸溪失笑︰「花兒你這麼漂亮,明天肯定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的!丫」
夏花訕訕的笑著,手心卻一片冰涼。
見他一直站在身後,沒有想走的意思,夏花忍不住催促道︰「你還不走嗎?」
陸宸溪一臉淡笑的看著她,搖搖頭,臉上的表情柔和至極︰「花兒,我一刻都離不開你!」
這樣赤×果而又情意綿綿的情話,在夏花听來卻沒有一點點甜蜜的感覺,她此刻只想自己安靜一下,平復一下紊亂的心跳,時刻準備應付明天的混亂。
「你還是走吧!今天還留在新娘房里,不太和規矩吧!」
「規矩都是人定的,我說要呆在這里,誰又能阻攔?」
陸宸溪的語氣中帶著滿滿的自信。
這下夏花可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總不能拿把掃帚將他趕出去吧?!
「怎麼了?不高興?」
他托起了她的臉,深深印下一吻,額抵著額,濕熱道︰「放心,我等會就走,走之前想多看你兩眼!」
「有什麼好看的?」
夏花嘟噥。
「當然好看,好像一輩子都看不夠一樣!」
他再次低頭,纏上了她的唇,糾纏不休,就像一個永不知疲倦的小孩一般,直到最後兩人皆有些喘不上氣來,他才放開她。
揉了揉她的發,「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我要你精精神神,漂漂亮亮的做我的新娘!」
夏花很慎重的點了點頭,他這才慎重的走出了房,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夏花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
××××××
深夜,夏花在床上輾轉反側,有些難以入眠。
沒有他的夜晚真的讓人有些不習慣,想想明天可能發生的一切,夏花感覺到全身的興奮細胞都活動了起來,緩緩轉了個身,被子從肩頭滑了下來,夏花正欲拉,一雙手卻先她一步將被子拉好。
這是……誰?
難道他終究還是不放心自己,還是來了?夏花猛坐起身,看到來人,出于本能的想要尖叫,馬上嘴巴被眼前的男人堵住,他含笑吟吟的打量著她,優雅的近乎貴氣。
易水寒!竟然是許久未見的易水寒?!
「你!」
夏花睜大眼,表情錯愕。
「花兒,有沒有想我?」
他伸出手,很自然的撫上了她的臉,感嘆道︰「你瘦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顧不得驚訝,夏花抓住了他的手,將他往外推︰「笨蛋,快走!這外面都有重重的守衛,你要是被抓到的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易水寒看著她驚慌的樣子,忍不住低低笑起來︰「花兒,你還關心我的,對嗎?」
夏花一怔,隨即別扭的松開手,轉身望向窗外。
「你放心吧!」
他站直了身體,走到了窗邊,表情內斂而又沉著︰「這門外所有的守衛我都已經換了,而且陸宸溪的事我都調查清楚了!明天我一定可以救出你的!」
「陸宸溪的事?」
夏花不解︰「他有什麼事是需要調查的呢?說實話,我真的迷糊了!兩年前,他日記中寫著他接近我是為了阿棋,因為我的母親是強暴阿棋的凶手,他為了替阿棋報仇而接近我!可是事實證明,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母親,自然也就沒有替弟報仇這一說,而且那天他那樣子殘忍狠心的想要殺阿棋,分明就沒有將阿棋看成是親人!那麼,他當年為什麼要接近我?如今又為何如此偏執的要娶我,我總覺得……。」
夏花的背脊開始冒起涼意……
「花兒,別想那麼多!」
易水寒擁住了她︰「今晚你只需要好好的睡一覺,補充一下精神,明天的一切事都交給我就好了!」
夏花的雙眸微動,抓住了他的手,急促道︰「你會沒事的,對嗎?媽媽,阿棋也都會沒事的,對嗎?」
他點點頭,沉著的面容低笑了下︰「花兒,你擔心我?」
夏花一怔,隨即放開了手,有些不自然。
他執起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手心,摩挲道︰「我既然敢來,就做好了萬全之策!我的能力你還能不知道嗎?所以放心吧!絕對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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