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將自己深深的埋入膝蓋,腳掌接觸著冰冷的地面,寒意深入全身,越發襯托了內心的淒涼。
他在怪她,夏花知道,他在怪她。盡管他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甚至連個生氣的表情都沒有,但夏花就是知道,他在怪她!
丫
整整十二年的時間,足以讓夏花模清他的脾性。
他是個連生氣都能做的很優雅輕柔的男人,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內心混亂一片…媲…
不知過了多久,夏花感覺到身體一輕,整個的懸空,落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男人略帶責備的聲音傳來︰「怎麼就這樣子坐在地上?不涼嗎?」
夏花怔怔的望著他,突然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將小小的,軟軟的身體整個的貼上了他結識的胸膛。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粘人?平時沒見你這麼主動,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了!」
「寒,我好冷。」
夏花努力的蜷縮了身體。
他疾步走到了床前,將她放進了溫軟的被子里,輕輕的撫模著她的額發,表情溫柔至極。
「寒,我想媽媽了。」
夏花輕輕呢喃。
「明天就帶你去見她,好不好?」
他的語氣輕柔悅耳,有些刻意的壓低。
夏花纏上了他的手臂,拉到了自己的腦袋下,舒服的當起了靠枕,甜甜道︰
「好,我明天要去見媽媽,寒你也要陪我!」
「好。」
他撫模著她的發,見到她不住蜷縮的身體,彎腰道︰「怎麼?還是很冷嗎?」
夏花哆嗦著,整個身體蜷成一團,嘴唇煞白。
他望了望門的方向,遲疑了下,拉開了被子,坐了進來,伸手,將她的整個身體撈到了自己的身前。
夏花縴細的小手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小臉貼著他精壯的胸,鼻息若有若無的在他的肩頭劃過,帶著點點曖昧。
「還冷嗎?」
夏花咬唇,搖搖頭,沒有說話。
「明天我就要佣人們買最好的被子,將床加厚兩層,房間內調成恆溫,那樣你就不冷了!」
夏花嗤嗤一笑︰「那的確不會冷,我恐怕會被悶死,熱死!」
易水寒也禁不住笑出了聲。
「為什麼會冷?唇白成這樣,你可是我未來的新娘,身體可要健健康康的,
你可要陪我一輩子呢!」
一輩子……好美的一個詞,夏花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嵌進了肉里,易水寒皺眉。
「疼嗎?」
夏花抬起了肩膀,吻上了剛剛掐上的肩膀,牙齒輕輕一咬,本就有細細血絲溢出的傷口更加的嚴重了。
男人輕哼一聲,似歡愉似痛苦。
夏花咬了許久才松口,看著他咯咯的笑了起來。
他干淨漂亮的手指輕輕撫上了夏花的的頰,淡淡道︰「開心嗎?」
夏花點頭,「開心!只要你能一直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
易水寒的手一滯,「我——。」
「什麼都別說。」
夏花將手放在了他的唇瓣,輕輕一點,帶著若隱若現的幽香︰「先讓我睡吧!等我睡著了,你再——,好不好?」
男人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更加用力的擁緊了她,低頭,吻上了她的唇。吻的很小心很小心,仿佛在吻一個易碎的玻璃女圭女圭。吻蔓延至鼻梁,下巴,耳垂,極盡溫柔。
「她怎麼樣了?」
夏花閉著眼楮,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領口。
「還在昏迷,而且心率也很不正常,只要我一走,就會紊亂。花兒,你該明白,我——走不開。」
「我明白。」
夏花更緊的縮進了他的懷中,努力的蹭著,仿佛一只努力汲取溫暖的小貓。
「你放心,等若萱這件事過去了,我就會將她送回法國,然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易水寒的話說的很慢,仿佛在說著一個亙古的誓言。
「好。」
夏花回答的很淡。
「怎麼?不開心嗎?」
他抬高了她的頰,眼神很氤氳,帶著薄薄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