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很開心。」
夏花低眸,不願看他的眼。
他突然嘆息一聲,唇如清風細雨般拂過她的頰,吸吮著,纏綿著。
「這樣蒼白,真不知道怎樣才能讓你看起來健康一點,你這樣,我也走不開!媲」
「沒什麼。」
夏花的語氣更加的淡了︰「我本身的體質就不太好,再加上在彭伯利的時候受傷太多,所以身體有些缺血,羅斯先生說只要到陰雨寒冷的天氣,就會全身發涼,沒什麼的。」
夏花說的輕描淡寫,易水寒听著卻有些膽戰心驚,撐起半個身體,眯眼道︰「缺血?陰雨天就會全身發涼?這些你怎麼沒告訴過我?」
「你又沒問過我。」
夏花悶悶開口,忍不住更加努力的蜷縮起身體︰「寒,又冷了?」
易水寒這才發現自己無意間又將冷風給灌了進來,煩悶的揉了揉額前的發,將夏花箍在了懷里,語氣中帶著責怪︰「你這個小女人,是故意要讓我內疚嗎?」
「我才沒有。」
夏花悶悶一笑,嘴角彎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只是在激發你的強烈的同情心!我要讓你為我心疼!」
「你!」
易水寒簡直無話可說,房間里微微有了分輕松和愉悅,房間的門卻在這時候好死不死的響了起來,夏花的心一疙瘩。
易水寒抬頭,望著門口,語氣中已經有了些不耐煩︰「怎麼了?」
「回少爺,二小姐剛剛醒過來,正鬧呢!」
「什麼?!」
易水寒坐起身體,「她醒了?」
「是,一直在鬧,房間里的東西也都摔爛了,我們真的應付不過來了,少爺還是過去看看吧!」
一向冷靜自持的管家也會有如此失措的時候,看來真的鬧的很凶。夏花窩進了被子里,閉起了眼,此刻,裝睡似乎是最好的辦法。
「花兒……。」
他低頭喚著她的名字,「我去一下可以嗎?保證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夏花沒有睜眼,睫毛輕輕的落在眼瞼,裝睡!死命的裝睡!因為她發現,除了睡,自己無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表情對上他此刻的面容。
「睡了嗎?」
他低頭,仔細打量著她的神情。
「嗯。」
夏花低吟,隨即用力的咬了咬舌頭,NND!自己這不是自己扇自己嘴巴子嗎?
他輕笑,朦朧間一雙濕熱的唇劃過自己的眼瞼,稍縱即逝,隨即被子一涼,他站起了身,將夏花的被子緊緊蓋好,這才走出了門。
夏花一直閉著眼,直到房間的門關,這才敢睜開-,靜靜的盯著天花板,盯了好久,這才嘆息一聲,轉過身,沉沉睡去。
××××××
醒來時,身邊依然是涼的。枕頭上什麼凹陷都沒有,看來這次他是真的失約了。夏花淡淡一笑,喚來了管家。
「夏小姐有什麼事?」
管家的態度永遠是這麼的恭敬,夏花真的找不出他的任何不對,永遠都是那麼的疏離而冷漠。這就是易水寒訓練出的人,機械的近乎機器。
「給我備車吧!我要去Pemberley咖啡廳。」
管家點點頭︰「要通知少爺嗎?他交代過,夏小姐一醒,就要去通知他。」
這算是詢問嗎?夏花心里有些冷笑,就算自己說不,他會不告訴易水寒嗎?既然不管自己說什麼,結果都是一樣的,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你自己看著辦吧!」
夏花冷冷放話,便走到了客廳,桌上的早餐已經有些微微的涼了,卻沒有動過,看來他們還沒有吃過。
夏花走到餐桌前,剛準備舀粥,手腕卻被拉住,一夜未見的易水寒走到了她的身側,表情帶著淡淡的不悅︰「這麼冷?這樣的早餐怎麼能端到夏小姐的面前?」
身後的佣人們都緊張的低下了頭。
「沒什麼,我無所謂。」
不願意牽連太多人,夏花再次搶過勺子,舀起粥。
「你也是!」
易水寒再次握住了她,臉上的不悅更加蔓延開來︰「明明身體就不太好,為什麼還不愛惜自己?」
夏花拿勺的手一滯,側身看著他,突然展開了一抹笑。
「昨晚過的好嗎?」
易水寒的表情倏地有些躲閃,「你別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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