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娘開心地大聲說,「我願意」之後,紀戀戀迎向了滿眼怒火的裘承俊,故作淡定地覷了他一眼,緩緩地啟了唇,「新郎裘承俊先生,你是否……丫」
沒耐心听她說完,裘承俊的怒責聲已經響亮地揚起,「夠了!」
全場因此變得鴉雀無聲,大家似乎正在緊張地等待裘承俊的下一句話。
詭異的氣氛以及裘承俊的怒目,令紀戀戀全身一陣冰涼,禁不住瑟縮了一下。
新娘則在一旁帶著恐懼和無措看著這一切,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敢吭聲。
裘承俊在以怒火般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她之後,卻出乎意料地拂袖而去,但顫抖的雙拳已經泄露了他極大的隱忍媲。
媒體記者們愣了一下,開始手忙腳亂地抱起攝像機,跟著裘承俊的背影追了出去。
在歷經了這一場心痛的折磨之後,紀戀戀如同虛月兌了一般,全場吵雜的聲音絲毫掩蓋不住到她內心的響聲,那一刻,她分明听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宴會的人議論紛紛著逐漸散去了,礙于裘老夫人在場,古蓉對紀戀戀欲言又止,輕嘆氣後離開了。
紀戀戀剛要走出會場,卻被人攔住,抬眼一看,竟是徐茜,「站住,是你對不對?」
紀戀戀一怔,不明白對方沒有主語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
徐茜粉女敕的臉上流露出濃厚的憂傷,她咬了咬下唇,才開口質問,「承俊哥愛的那個人是你對不對?」
紀戀戀忙搖頭解釋,「不是啊。」看著徐茜,她竟產生了憐愛的感覺,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傷害到了對方,忽的埋怨起自己的自私來。
徐茜將頭紗擰成了一團,隨後憤然丟在了地上,「你撒謊,不要以為我是傻瓜,你明知道他愛的是你,為什麼要將我扯進來?你真的好狠的心!」
凝望著對方充滿恨意的雙眸,果然如此,紀戀戀一陣懊悔,沒想到自己還是傷害到了對方,「徐小姐,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跟裘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這麼說你跟承俊哥的戀情是事實咯?那為什麼要我今天代替了你,看見我難堪,你很開心吧?」徐茜生氣地指責。
「徐小姐,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紀戀戀一時詞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總感覺自己在越描越黑。
「不是我想的那樣?」徐茜冷冷地盯著紀戀戀,「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的?我從小就很喜歡承俊哥,今天終于如願以償地跟他訂婚,結果竟然是一場令人恥笑的鬧劇,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不愛承俊哥,卻要答應跟他訂婚?」
「我沒有」,紀戀戀使勁地搖頭,失聲否認。
還沒等紀戀戀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對方已經揮掌過來,「拍」的一聲,火辣辣的痛覺由頰邊襲來,「這就是讓承俊哥和我難堪的代價!你惹錯人了!」
紀戀戀以顫抖的手捂住炙熱的頰邊,眼淚滾滾而至。
正在與賓客交談的徐堂華看見了這一幕,慌忙奔了上來,緊抓住徐茜的手,大聲怒斥,「徐茜,你簡直是胡鬧!」
徐茜瞪大眼,不可思議地望向徐堂華,怯然又帶著一絲理直氣壯的感覺,質問,「爸,你竟然為了這個讓我難堪的女人,當眾罵我?」
徐堂華的思緒仍然放在紀戀戀上,瞥了一眼徐茜,「既然知道是難堪,就給我馬上回家。」言語間完全體會不出他的一絲父愛。
徐茜索性豁出去了,怒目望向紀戀戀,語出譏諷,「紀戀戀,好你個狐狸精,竟然全世界的男人都站在你那邊」,然後緊盯著徐堂華,點頭大聲回斥,「好,我走,我要回去告訴媽媽今天發生的這一切。」
「你……」徐堂華停住了接下來的話,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而望向紀戀戀,關切著問,「戀戀,你沒事吧?」
紀戀戀搖搖頭,不想再說話,感覺徐堂華有點令她寒心,具體她也說不上來。
「戀戀」,徐堂華的雙眸漸漸變得幽暗,自責起來,「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我沒臉再見你媽媽。」
紀戀戀只想要逃離,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還沒能完全消化,此時對方的自責更令她頭痛,她不想听,什麼都不想听。
「戀戀,你沒事吧?」蘇正詢這個時候才帶著滿臉的歉意出現,「真對不起,剛才我被……」
「我們走吧」,紀戀戀立即打斷了他的話,挽住了他的手臂,拉他離開,她不想知道剛才蘇正詢去了哪里,不想听任何的解釋,她唯一的念頭只有離開。
蘇正詢一怔,忙朝徐堂華綻開個禮貌性的微笑,這才被動地被紀戀戀拽走,只留下一臉愧意的徐堂華。
回過頭的蘇正詢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充斥著鮮紅印記的頰邊,驚訝著失聲叫了出來,「戀戀,你的臉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紀戀戀松開了挽著的手,搖搖頭,淡然著回答,「我沒事,你什麼都不要問了。」
「紅成這樣還說沒事?不行,我要帶你去醫院。」蘇正詢打算認真以對。
「都說沒……」不耐煩的話沒說完,紀戀戀的目光就怔住了,因為她看清了此時正緩緩朝她走來的人是裘承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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