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翌晨真的是遵守自己的承諾,家里的事情都被他給包完了,望著他忙碌的身影,可心總會勾起唇角,他算不算是新好男人?只是,會做不一定做的完美,指著角落的地板,「薛大少爺,你不能只打掃中間,旁邊就完全忽略掉吧?」
滿頭是汗的是翌晨哀怨的轉頭,「你也知道我是薛大少爺,什麼時候需要做這些事情?OK,你不要嘮叨了,我再來解釋一遍,我會做但是不代表可以做的很好。還有,你家的地板為什麼一定要用手抹?電視購物上面有很多先進的打掃工具,都是很好用的!」
要不是和可心達成協議,他早就打電話讓人送一打過來。這些事情簡直不是人干的!突然發覺他們家的佣人都比他過的幸福,至少他們人多,而且工具都很齊全,做起事來一定容易多了媲。
用卷起的襯衫袖子擦拭著額頭和臉上的汗水,「這可是名牌襯衫,今天才剛買就被我當毛巾用,榮可心,你最厲害!」
可心眨眨眼楮,當作什麼都沒有听到,「你一個人慢慢的打掃,我現在困了想要去睡午覺,做完了你一定要去洗洗啊,到我媽的房間,但是不要踫我媽房間里的東西,她不喜歡自己的房間亂糟糟的。丫」
薛翌晨身上的汗臭味她是絕對忍受不了的,還好衣服不是她洗,有個男佣的感覺其實還不錯,自己可以悠閑很多。但是不做家務的時候卻又總是會胡思亂想,睡覺,也許睡覺就能真的忘記疼痛的事情。
躺在床上卻沒有真的如願很快睡著,腦子里會突然冒出凌霄槍殺自己的鏡頭,滿頭的鮮血還有白色的腦漿。這些都是抹不去的陰影,每當想起的時候總是會嚇的一身的冷汗。他是自己的爸爸嗎?為什麼這麼多年都這麼自私?就是到死也自私的讓她噩夢不斷。
睡得迷迷糊糊,似清醒又好像是在做夢,夢到範藝眉對她說,「我的女兒只有凌梓依,一輩子都是!」
冷酷的話讓可心深深的受到傷害,親生父親在她的面前自殺,親生母親又不認她這個女兒,自己的養母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現在落得所有的壓力都在自己的身上。
「啊!」忍不住尖叫一聲,噩夢消失,她滿身是汗。半坐著捂著自己的臉頰,濕濕的已經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淚水。
薛翌晨聞訊跑進來,裹著浴巾的他坐在床沿上,擔憂的望著精神不好的可心,「你沒事吧?做噩夢了?沒關系,僅僅是夢,現在醒來了就沒事了。」
這麼久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一切都是夢,相關的人都是受害者,所有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不可自拔,而自己的朋友卻不得而知,沒有一個人會安慰她。就是涵文,此刻也不知道在國外的哪個角落,聯系不到也不曾聯系過。
兀然,可心放聲大哭。無所顧忌,沒有言語的用自己的淚水和哭聲發泄出心中的抑郁。她是一個女人,就算曾是一個位高權重,甚至是身手不凡她也是一個女人,內心的脆弱是沒有辦法可以忽略的。
果著上身的翌晨見可心哭的更加厲害,心里自責自己亂說話,又不知道是否應該抱著她給她安慰。他是喜歡吃她的豆腐,沒錯,男人嘛總是會色色的。但是現在,這個女人是在哭誒,齷齪的思想是絕對不會有的。
對女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卻是牢記在心中,呆了半響,他還將可心的身體攬在自己的懷里。用手輕拍著她的背,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乖,做了什麼噩夢你告訴我,說出來所有的害怕就會消失掉,相信我,這樣絕對可以的。」
一個人最痛苦的時候需要的就是分享心中的痛苦,這樣才不會將所有的壓力施加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透不過氣來。這些可心當然明白,但是家丑不可外揚,就算有再多的痛她也要自己親自扛下來。
什麼也沒說,不停的哭,一直哭,哭到天昏地暗,哭的整個臉都變形了才總算停止了哭泣。推開薛翌晨,淡淡的說了句,「謝謝!」吸吸鼻子,這才從床上下來直奔浴室。
薛翌晨的身體都快要僵硬了,這個比男人還要厲害的女人原來哭起來也是和別人不一般,側頭望了一眼自己的的肩膀,他自己也要哭起來了。「我沒有潔癖也不用這麼待我吧?!」
他真是欲哭無淚,天啦,肩膀上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真的很惡心!本能的沖進浴室,想要將自己身上的骯髒東西給洗下來,偏偏很不幸的是,那個女人居然在浴室里洗澡!重要的是她居然沒有關門。
一個骯髒的男人果著上半身,一個滿臉淚水正在噴頭下淋遍全身的女人。兩個人同時呆了幾秒,薛翌晨看著這***的畫面,他忍不住想可心不但臉蛋長的漂亮,就是身體也近乎完美,不去想她那驚人的身手,榮可心真的近乎完美。
這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評價,純粹是以欣賞的角度,可是為什麼他的鼻子里有濕濕的東西流出來呢?隨手一模,是血!不待可心尖叫,這個男人居然已經暈過去了。
可心慌張的裹上浴巾,這才想起剛剛的男人在闖進來偷看她洗澡 !暈血,這男人……怎麼越來越發現他粉沒用!他那肩膀上惡心的東西是她造成的嗎?不管是誰,反正她看到那個東西她就沒辦法將薛翌晨給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