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新房之後,余凱昱居然十分自覺,並沒有像倪幕念想象中的那般直接就瘋狂地把自己給壓在了牆上。而是十分听話地陪著倪幕念開始收拾著行李。
「老婆,時間不早了,整理完行李之後就去洗個澡睡覺吧。」
說著,余凱昱的手上不知何時竟然已經出現了一件睡衣,遞到了倪幕念的面前。
「嗯?啊,好的。那我就先去洗了,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余凱昱的話讓倪幕念不禁想要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幻听,或者是自己的理解能力太差而理解錯了。否則的話,以余凱昱這個欲求不滿的男人來說,居然會難得地放過自己,簡直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看著余凱昱愣了足足幾秒鐘,倪幕念才猛地回過神來,隨便說了幾句便迅速朝著浴室跑去。
雖然不知道這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男人今天葫蘆里又賣的什麼藥,但是倪幕念才不會大意地錯過這樣一個大好機會,生怕自己的稍微一個猶豫那個男人就會後悔。
「啪」的一聲,伴隨著浴室門被關上的一聲巨響,直到倪幕念的身影消失在被關上的浴室門後邊的時候,余凱昱總算是情不自禁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又安靜地看著被關上的浴室門好久,腦海之中始終回放著方才倪幕念听到自己的話之後愣了幾秒,然後突然飛快地跑進浴室關上門的情形,余凱昱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嘀咕道︰「自己平時究竟是有多可怕,自己只不過今天放過她了一馬,居然就讓她高興成這個樣子了嗎?但是纏綿的時候分明看到那個女人也是很快樂的呀,怎麼現在反倒感覺像是自己一直在逼良為娼的感覺?如若不是因為考慮到那個女人昨晚就因為自己強行‘洞房花燭夜’的堅持而沒有怎麼休息好,而今天又因為擔心媽媽而累了一整天,再加上擔心明天一天的飛機行程會太過辛苦,所以才想要讓那個女人今天晚上早點兒休息的話,他才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放過那個女人呢。他可沒有忘記這次蜜月之旅媽媽交給他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在唇角勾起一個迷人的弧度,余凱昱將行李箱扣上提到了一邊,而後便拿起方才給自己準備好的一套睡衣朝著房間外邊的那個浴室走去。
哎,既然今晚要忍一個晚上,那就趕緊沖個澡早點兒睡吧。省得待會兒被那個調皮的女人給誘惑了,又得把持不住了。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伴隨著又一聲「啪」的關門聲的響起,余凱昱的身影便也消失在了被關上的浴室門後。
*
沒想到這個晚上余凱昱果真十分安分,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兒越距的動作,而只是十分安分地將倪幕念抱在懷里一夜安眠。所以,沒有了余凱昱的騷擾,這一夜倪幕念睡得格外安穩。第二天醒來沒有了被折騰之後渾身上下骨頭的酸痛,倪幕念顯得格外神清氣爽,分外精神。
小心翼翼地輕輕一動身體,倪幕念這才發現了余凱昱依舊如同昨夜一般緊緊地抱著自己,沒有任何要醒來的意思。呼吸顯得格外的沉穩而輕緩。小心翼翼地轉動了一體的方向,倪幕念忍不住用手撐起了腦袋,仔細地觀察起眼前這個難得如此安靜的男人來。
似乎,這還是倪幕念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而仔細地觀察一個男人。
倪幕念從來沒有想到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有機會如此近距離地看一個男人,而且還看得這麼認真,這麼入神。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倪幕念當真有點兒被眼前熟睡的這個男人迷住了。由于曾經在特訓集團中那些個粗魯的男人齷蹉的睡相給倪幕念留下的濃重的陰影,便已經在倪幕念的腦海中之中形成了一個堅不可摧的想法,那便是但凡只要是男人,尤其是這種霸道的男人,都不會有一個好睡相。
而這一刻,當她搶先在余凱昱醒來之前睜開了眼楮,終于難得一回一睹余凱昱的睡相時,曾經在腦海之中形成的堅不可摧的想法在這一刻居然轟然倒塌。倪幕念從未想到過居然會有男人的睡相比女人還要來得好看,還要來的迷人。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卻恰恰如此。
不過,似乎眼前的這個男人已經讓自己見識到了太多次的出其不意,讓自己享受過了太多次的意外。
緊閉的雙眸,長而翹的睫毛伴隨著有節奏的呼吸微微撲扇著,宛若一只只撲扇著翅膀翩翩飛舞的美蝶。高挺的鼻梁,分明的唇線勾勒出一片誘人而性感的薄唇,稜角分明的下頜微微顫抖著,儼然描繪出了一副美妙的畫卷。
正如《紅樓夢》中所說的那樣,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如秋波。
雖然是一個男人,然而其貌之美以及膚色之白皙卻絲毫不亞于女人。怪不得會讓那麼多女人為他瘋狂,為他傾倒,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不知不覺,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妖孽般存在的男人,倪幕念竟然就這樣著迷了,一時之間甚至忘記了呼吸。就只顧著這樣安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甚至甘願拋棄一切為他而傾倒,為他而著迷。
突然,原本緊閉的雙眸竟然出其不意地猛地睜開,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眸迸射出一道光芒,猛地射向早已失神了的倪幕念。
「唔……」
不等倪幕念回過神來,那個如同妖孽般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伸出了一只手,將倪幕念的背猛地往下一按,性感而誘人的薄唇便直接覆上了倪幕念那張同樣誘人的櫻唇。
頓時,倪幕念只感覺到一陣十分熟悉的氣息一瞬間將自己重重包裹,干淨清澈,較之先前的那一陣清淡,此時那股氣息已經在湊近自己的那一瞬間凝聚,濃縮,化作了一團濃郁的氣息。
不得不承認,一個夜晚,雖然倪幕念為著沒有余凱昱的騷擾而感覺到了前所未有過的舒服,至少早晨醒來的時候不再是全身上下如同被車輪碾過一般的粉身碎骨般的酸痛,但是,在慶幸的同時,她也是失望的。對于只屬于余凱昱的那團包裹著強烈佔有欲的氣息,她也是十分懷念的。
不是只有余凱昱一個人一夜不嘗,如隔三秋。而是連倪幕念也不知在何時被他給同化了,開始漸漸如此依賴上了這種感覺,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喜歡上了只屬于余凱昱的溫柔卻又不失狂肆的吻。
不過只是短短一個夜晚,卻仿佛長達一個世紀。
這時,倪幕念總算明白了過來,昨天一整個晚上雖然因為沒有「騷擾」而睡得異常安穩,心里卻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失落感。然而,這一刻,當余凱昱的唇覆上她的唇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一陣淡淡的失落也在這一瞬間被突然填滿。
倪幕念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如同沐浴在溫暖清澈的溫泉水中一般,因為余凱昱這突如其來的吻而下意識產生的怒氣一晃而過,只是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一晃即逝。緊閉的唇瓣松開,身體一軟,一動不動地承受著余凱昱的吻。
不知為何,這一刻倪幕念竟然沒有像以往那樣閉上雙眼,而是依舊睜著雙眸眼睜睜地看著余凱昱。看著他那張如詩似畫,甚至比女人還要漂亮幾百倍的容顏。
雖然清晨窗外吹進的風依舊顯得有點兒清涼,但是卻因為余凱昱那濃郁炙熱的氣息的纏繞而在倪幕念的周身編織出了一層溫熱的薄紗,將周圍從窗外吹進的清涼的氣息給生生地阻擋在了外邊。
無論何時,余凱昱的吻都是帶著一種特屬于他的味道,淡而不膩,雅而不濃。分明是那樣的強勢,帶著一種不容逃開的霸道,卻又不失一絲淡淡的溫柔。
這一刻,倪幕念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竟然停了一拍,神智剎那飄飛。唯獨那雙清亮的眸子依舊目不轉楮地盯著余凱昱,卻也不知在何時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朦朧。
「干嘛一直盯著我看?我的臉有那麼好看嗎?居然把你迷成了這樣?專心點兒,把眼楮閉上!」
突然,余凱昱薄唇停止了正在進行著的火熱的吻,猛地睜開眼楮,疑惑地看著眼前同樣睜著眼楮的倪幕念,問道。
「啊?沒……沒有……唔……」
面對著余凱昱這突如其來的話和停頓,倪幕念顯然一時之間並沒有反應過來。竟然忘記了反駁,而只是小臉蛋兒上突然之間竄起了兩朵淡淡的紅雲,卻將她清麗月兌俗的容顏襯托得愈發美麗動人。
不知何時余凱昱似乎已經喜歡上了突擊的感覺,不等倪幕念反應過來,余凱昱便又猛地直接堵上了倪幕念的唇,如饑似渴地品嘗著。
大概是由于方才狂熱的吻,倪幕念的櫻唇已經被染上了一層愈發美麗誘人的顏色,以及那淡雅清新的味道,挑撥著余凱昱的味覺,挑撥著他的心,漸漸在他的心里點燃起了一簇簇星星之火。
顯然倪幕念早已不知在何時又一次被余凱昱的吻給弄得暈頭轉向,竟然十分乖巧地不知不覺閉上了眼楮,放任著自己徹底沉淪在這場甜蜜當中。
睜開眼楮看到倪幕念的反應,余凱昱滿意地勾唇你一笑,輕輕啄住她的唇瓣加深這個吻。原本按在她背上的手臂輕輕一攬,將她往自己的懷里又擁進了幾分,兩人之間再也見不到一絲縫隙。
與此同時,余凱昱伸出另外一只空閑的手,靈巧地滑動到倪幕念的腰間,輕輕一扯,她不過隨意綁著的睡衣腰帶便已經被順利地扯開,被束縛著的睡衣在一瞬間敞開。余凱昱的手指靈巧地又是一次滑動,由于倪幕念曾經听說過一個小常識,說的是如果一天穿BRA的時間太長的話患乳腺癌的概率會增加,所以從那以後倪幕念晚上睡覺便不再穿著BRA。而此時,由于余凱昱靈巧手指的輕輕一挑動,伴隨著睡衣的敞開,瞬時一片春光乍泄在眼前。
大掌輕輕滑動,觸踫到手下肌膚光滑如錦緞,余凱昱的手不自覺地一頓,隨即便立即肆無忌憚地享受起這久違的美好來。
吻愈漸加深,繾綣旖旎,不擊破,不擠破,不狂熱,卻是愈發的變得纏綿起來,似乎有意想要將倪幕念整個人化成水,揉進他的身體。
窗外一陣清風吹來,席卷著窗簾輕輕飛舞,掛在窗前的風鈴在清風的吹拂之下發出清冷悅耳的脆響,同時也將倪幕念腦海當中僅存的一點兒思緒全數席卷而起,飄灑在空氣當中,化為烏有。
倪幕念在這樣的氣息當中愈漸沉淪,似乎天地之下便不再還有他物,只剩下了自己和抱著她的這個人,她如同茫茫荒漠中的一片枯葉,被一股狂暴的風沙席卷而起,最終淪落進旋渦的中心,千回百轉,將她一寸寸割裂,吞嗤殆盡,卻又甘之如飴。
吻愈漸加深,深到無可自拔。
余凱昱的大掌自然也不會因為纏綿的吻而停止了動作。
精致的鎖骨和白皙如瓷般的光潔肌膚暴露在余凱昱的眼底,讓余凱昱的喉嚨不禁一緊,連呼吸都情不自禁地變得沉重了起來。
余凱昱的薄唇從倪幕念的唇瓣輕輕移開,劃過稜角分明的下巴,在精致的鎖骨上狠狠地咬了一下,留下了一個個粉紅的痕跡。
而後,薄唇繼續移動,劃過如絲綢般柔滑的肌膚,最後落在……,狠狠地啄了一口,有些麻,有些癢,還有些疼,撩撥著倪幕念的心顫了幾顫,幾乎就要控制不住喊出聲。
因為胸——前的一陣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倪幕念一個機靈睜開了雙眸。
余凱昱的目光對上倪幕念的雙眸,眸光已經不再是之前他看到的那般清泉潤色,清澈見底,而是不知在何時里面已經被無色和隱隱的紅色填充,那紅亮的火光自然是欲火。
移開薄唇,在倪幕念突然睜開的雙眸上輕輕一吻,睜開的雙眸立即又微微地閉上。看著閉上的眸子,余凱昱的唇角又一次勾起了一抹滿意的微笑。
唇瓣再次俯下,吻向了倪幕念的脖頸。先前用來挑開腰帶的巧手沿著她的胸前滑下,在那縴細的楊柳腰間盤旋了一圈,落在她的小月復處流連,大有一種想要繼續往下的趨勢。
輕攏慢捻抹復挑。不知何時,靈巧的大掌竟然已經大腿的內側,似乎在等待著下一步動作。
誰料,突然,原本還在余凱昱的溫柔鄉中沉淪的倪幕念在這一刻竟然猛地又一次睜開了雙眸,眼眸之中迸射出一道濃烈的火光,炙熱地注視著余凱昱。
「讓我來……」
感覺到了倪幕念的不對勁,余凱昱也隨之睜開了眼楮,疑惑地看著倪幕念。
看著滿臉困惑的余凱昱,倪幕念勾唇壞壞地一笑,學著余凱昱平日里的模樣,將唇附到了余凱昱的耳畔,輕輕地吹著氣,聲音極盡溫柔魅惑。
語罷,手臂竟然十分自覺主動地纏上了余凱昱的脖頸,輕輕地去咬他的耳朵。
果然不出倪幕念所料,被倪幕念輕輕地一咬,余凱昱的身體居然猛地一震,不僅受傷的動作停頓了下來,甚至連帶著攬在倪幕念縴細的腰際上的大掌竟然也不自覺地猛地一松,垂落在了床上。
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幾分,不知何時,倪幕念原本還是纏繞在余凱昱脖子上的手臂竟然已經滑落而下,學著余凱昱方才的模樣,輕輕地挑開了他的睡衣腰帶,順勢探了進去。縴細的手指在觸踫到他溫滑的肌膚時,倪幕念竟然也不自覺地輕輕吸了一口氣。似乎從未想過余凱昱一個大男人的肌膚居然也會如此的溫滑,如此的細致。如同一匹上等的絲綢,十分柔滑,和他的人形成了格外強烈而鮮明的對比。
雖然之前也曾有過許多次的纏綿悱惻,魚水之歡,但是因為每一次都被余凱昱的溫柔和熱情而燻染得如痴如醉,忘乎所以,所以倪幕念可以說是從未像現在這樣認真而仔細地觸模過他的肌膚,從未如此細致地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卻不料,這樣的感覺居然是如此的美妙。這也難怪每一次余凱昱都是那樣的如痴如醉……
身體矯健地一滾動,倪幕念便從原本的側邊而瞬間出現在了余凱昱的上邊,一改往日的位置,將余凱昱調換到了身和諧下。
感覺到余凱昱的身體突然的一個僵硬,倪幕念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便將自己的唇瓣覆上了余凱昱那張性感而誘人的薄唇。
如果說余凱昱平日里那樣熟練的動作是因為早先就已經特地進行過了一番學習的話,那麼,對于從來沒有刻意去學過這樣的技巧的倪幕念來說,甚至連親吻都是一件不簡單的事情。
腦海之中努力地回憶著平時余凱昱親吻她時的動作,以及每一個細節,倪幕念便跟隨著腦海中浮現出來的記憶一邊認真地實踐著。
淺嘗過余凱昱唇瓣上的美味過後,不出多時,倪幕念的丁香小舌便已經探入到了余凱昱的口中,與他此時竟然有點兒僵硬的火舌轉轉纏綿,席卷著余凱昱的氣息。
不知為何,由于倪幕念的帶領,余凱昱此時的氣息竟然比先前自己的沉醉要變得更加的沉重,一簇簇星星之火愈發猛烈地燃燒而起,卻在不知不覺之中更加地挑逗起了倪幕念的情致。
窗簾在清風的吹拂之下緩緩飄起,明亮的光線趁機透了進來,瞬間照亮了原本陰暗的屋子。借著明亮的光線,倪幕念看到了被自己欺身壓在身和諧下的余凱昱那張竟然比熟透的隻果還要明顯紅上幾分的臉龐,頓時一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你居然會臉紅?既然如此,那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說著,倪幕念便又一次俯身而下,狠狠地向余凱昱那清晰可見的鎖骨咬去。
唇瓣順勢而下,猛地一個用勁兒,便直接啃上了小紅點兒,疼得余凱昱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尖叫。
「你是屬狗的啊?!這麼用力!」
猛地一個機靈,余凱昱的眼里頓時燃起一團怒火,惡狠狠地看著倪幕念。
然而,對于余凱昱如此猛烈的表現,倪幕念只是挑眉一笑,淡淡地說道︰「你平時不也是這樣對我的嘛?我只是想要嘗試一下,這樣的感覺究竟有多麼美好,居然讓你每一次都在嘗試。怎麼樣?現在換位體驗,知道我的悲哀了吧?!」
「你敢囂張?」
劍眉微蹙,余凱昱從咬緊的牙縫中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如同黑曜石般的眸子中依舊怒火涌動。
「怎樣?你怕了?」
挑眉一笑,倪幕念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的味道,絲毫沒有任何懼怕的意思。倪幕念那副高傲的模樣儼然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俯視著臣服在自己石榴裙下的臣民。
「你……」
顯然沒有想到倪幕念居然膽敢如此囂張,赤果果地挑釁自己的權威,壓根兒就沒有一點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意思。
余凱昱咬牙切齒地從從牙縫中發出一個細微的聲音,眼眸之中的火光愈燒愈烈,仿佛下一秒就要立即將倪幕念團團包裹,將她燃燒成為灰燼。
看到余凱昱這氣急敗壞的模樣,顯然就是倪幕念所想要達到的效果。居高臨下地看著余凱昱,倪幕念的臉上滿是得意洋洋的笑容。
然而,倪幕念此時或許的確有點兒太過幸災樂禍而居然忽略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余凱昱又怎麼會是一個那麼輕易就會屈服的男人?否則的話,又如何能夠配得上他那K軍區唯一一名最年輕的參謀長的身份呢?
果不其然,不等倪幕念得意完,只見余凱昱的眼中突然一抹狡黠一閃而過,而後,伴隨著一陣涼風的呼嘯而過,原本還是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倪幕念竟然不知何時已經在一晃眼間急速和余凱昱調換了位置。
「你……」
顯然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幻讓倪幕念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只是滿臉驚詫地看著余凱昱。與此同時,更是感覺到周身被一團肅殺而猛烈的氣息包裹著,心跳竟然猛地慢了一拍。
看著原本還是盛氣凌人、滿臉高傲的倪幕念因為這猛地改變了的位置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只溫順的小羔羊,此時,余凱昱的臉上便已經換上了如同方才倪幕念那般洋洋自得的表情。
「怎樣?現在還得意不?」
唇角微微上揚,余凱昱臉上原本僵硬的表情此時竟然也移形換影到了倪幕念的臉上。
「你……你邪惡!」
看著原本應該出現在自己臉上的得意的表情此時竟然變換到了余凱昱那張可惡的臉上,倪幕念不禁立馬氣急敗壞,一時之間竟然難以想出一個詞語來形容此時的余凱昱。
「是嗎?可是剛才你分明就是這樣子對待我的呀?如果我現在這樣就叫做邪惡的話,那麼你剛才是不是比我更邪惡呢?」
唇角向上揚起的弧度又加深了幾分,余凱昱語調微微上揚地說道,一邊玩味兒地用靈巧的手指勾繞著倪幕念的秀發,擺弄著。
「哪有!我哪里邪惡了?!是你邪惡,我才不邪惡!」
狠狠地瞪了余凱昱一眼,雖然知道自己在眼前這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男人的壓制之下,壓根兒就不會有辦法掙開他的束縛,但是倪幕念不知究竟哪里來的一股子勇氣,竟然直面面對著余凱昱,不卑不亢地反駁著。
「噢?不錯,看來你最近果然還是有進步了,居然還學會了臨危不懼?好吧,既然你要說我邪惡,那就邪惡吧。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只不過,待會兒我一定會讓你好好見識一下,究竟什麼才叫做真正的邪惡!」
語罷,不等倪幕念做好心理準備,想出反抗的辦法,余凱昱便已經又一次欺身而下,唇瓣堵上了倪幕念的櫻唇。
只不過,這一次余凱昱的吻不再似先前那樣的柔情似水,而是帶著一種仿佛想要席卷一切的狂肆和瘋狂。
這一吻如狂風驟雨般猛地襲來,又如同山洪暴發,又如同岩漿迸裂,再如野馬奔騰。這樣的吻帶著一股瘋狂肆掠的味道,如同台風席卷而來,驟然將倪幕念的三魂七魄剎那撞了個支離破碎。
倪幕念只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愈漸沉重,沉重到她似乎已經不能喘息,甚至下一秒就要因為窒息而休克過去。
因為余凱昱這狂烈的瘋狂,讓倪幕念一時之間仿佛就要承受不住,原本在她看來一向引以為豪的還算得上抵抗力頑強而健碩的身體在這一刻也情不自禁地由內到外地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倪幕念開始試圖著揮動著手臂想要掙月兌開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幾經瘋狂的余凱昱,卻發現她的一切動作在這個早已喪失了理智的男人面前不過都只是無謂的掙扎。之前的經驗告訴倪幕念,只要這個比狐狸還要狡猾的男人發起狠來,她就絕對不可能成為他的對手,無論她多麼猛烈的掙扎在面對余凱昱的時候,都只將會成為無用功。不過只是一些浪費力氣的舉動罷了。
大概是倪幕念的掙扎惹怒了余凱昱,他直接伸出大掌一把擒住了她的一雙縴縴玉手。與此同時,更是沒有忘記加深這個吻,吻得愈發猛烈而狂肆了起來,屬于余凱昱的獨特氣息吞噬著她的唇瓣,在每一處流連,卻每一處都帶著狂怒和蝕骨的味道,仿佛恨不得將倪幕念直接融化成水,融進自己的心。
漸漸的,隨著吻的逐漸加深,倪幕念終于放棄了掙扎,原本僵硬的身體也總算徹底地柔軟了下來。
感覺到了倪幕念的變化,余凱昱原本因為怒氣而微微蹙起的眉頭在這一刻總算舒展開去,嘴角,更是不自覺地微微向上揚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
這一瞬間的余凱昱是那樣的迷人,足以讓人神魂顛倒,甘願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
既然倪幕念總算是妥協了下來,比狐狸還要狡猾的余凱昱又怎會輕易放過這樣一個絕妙的機會?
唇角上揚起的弧度愈漸加深,大掌便也漸漸開始了動作。
流連在美麗廣闊的平原上,大掌貪婪地享受著這份美好。
伴隨著「唔……」的一聲嬰寧,一片旖旎春光掀起,一場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的美妙戲劇拉開了帷幕。
*
「都怪你,待會兒萬一路上堵車就要趕不上飛機了。」
一個小時之後,倪幕念和余凱昱正坐在前往機場的出租車上,倪幕念滿臉怨恨地瞪著余凱昱,怒氣沖沖地責備道。
「老婆,別擔心啦。你看我這不是已經急剎車,忍了下來了嗎?別擔心了,我們肯定不會耽誤了飛機的。」
伸出長臂試圖將倪幕念擁進懷里,余凱昱一臉諂媚地看著倪幕念,小心翼翼地安撫道。
沒錯,此時讓倪幕念不高興的事情正是因為余凱昱早晨做的那些事情。原本倪幕念就是因為擔心萬一路上會堵車才特地提早醒來。誰料余凱昱那家伙居然裝睡,害得她不小心挑起了他那原本就濃烈的欲和諧望,掉進了他設下的陷阱,硬是被他拉著纏綿了一番。不過後來幸好是倪幕念之前為了保險安全起見特地設置好了鬧鐘,鬧鐘的及時響起才打斷了余凱昱的好事。
因為經過了一番纏綿,兩個人的身上都黏糊糊的,自然是不可能直接穿上衣服出門了。否則這長達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旅程上,就算余凱昱忍受得了,倪幕念都難以忍受。
所以,冒著會趕不上飛機的危險,倪幕念和余凱昱都以最快的速度沖完了澡。誰料這天有不測風雲,往日一向都多得像螞蟻一樣的出租車今天居然會那麼難打,半天都見不到一輛的士。直到他們等了足足將近十分鐘之後,才好不容易打到了的士,坐上了車。
眼看著距離飛機起飛的時間已經只剩下不到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而從家里到機場最快也要一個小時,這讓倪幕念的心里怎麼能夠不著急?怎麼能夠不擔心呢?!
按現在這個時間,如果飛機沒有延時的話,等到到了阿拉斯加的時候,怎麼著的也得要到下午四五點了,如果根據時差來換算一下,由于阿拉斯加特殊的地理位置的緣故,那麼等到到了阿拉斯加的時候,怎麼著也得是凌晨十一二點了。而從M市到阿拉斯加的下一班飛機是兩個小時之後,那麼,等到到了阿拉斯加,那豈不是得到大半夜?
一想到這一點,倪幕念的心里就是一陣不高興,滿心的怒火油然而生。而這樣一來,惹得倪幕念生氣的余凱昱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她的出氣筒,成為了她發泄內心不滿的對象。
「哼!你最好祈禱路上不要堵車,待會兒機場排隊的人也不要太多。否則如果趕不上飛機的話,那你就直接把蜜月旅行取消了好了,我不去了!」
沒好氣地白了余凱昱一眼,倪幕念便直接狠狠地將余凱昱的手拿了起來,甩開到了一邊。
「老婆,消消氣嘛。放心啦,肯定不會趕不上飛機的。如果真趕不上飛機的話,大不了我就直接假公濟私,去部隊里直接給你調一架直升機來。」
大概也是知道這次的確是自己的錯,對于倪幕念的怒氣,余凱昱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只是任憑著倪幕念沖著自己發火,發泄。
「不要和我說話!等到待會兒趕上了飛機再說!反正如果沒有趕上飛機,我就不去度蜜月了!直接掉頭回家。我才不稀罕什麼直升飛機,你就算是把航空母艦開過來我都不稀罕!」
然而,此時的倪幕念肚子里早已怒火熊熊,簡直就像是吃了火藥一般,狠狠地啐了余凱昱一下,便直接挪動著,與余凱昱直接隔開了距離。與此同時,更是直接將頭扭到了另外一側,背向了余凱昱。
見狀,自知理虧的余凱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知道此時倪幕念正在氣頭上,若是自己一不小心稍微說錯了一句什麼不對的話,只會讓倪幕念更加生氣。到時候萬一自己真的一不小心踩到了地雷,倪幕念直接掉頭回家不去度蜜月了,那可就真的糟糕了。
所以,這樣想著,余凱昱便十分知趣地閉上了嘴,目光卻依舊柔情似水地注視著倪幕念,注視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離去。
不知道為何,余凱昱總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連生氣都讓自己感覺到十分的可愛,想要疼惜,一點兒都沒有別人口中說的那種母老虎的模樣。
------題外話------
女王霸氣側漏了~
嗷嗷嗷,~
弱弱地提醒一句,明天阿晨要和小念相遇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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