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才能行動自如?」五彩對于這件事,是最為關心的。
「尊上為上神所用的藥,乃是極南天之中頂好的傷藥,幽纏花萬年一開,六界八荒唯有極南天產之,對骨骼重塑、筋脈貫通有奇效。」老頭仍舊是一副笑笑的模樣,「至于何時才能起效,需得看上神自身對此藥何時能吸收了。」
想起之前天泉還說此等珍貴藥材極南天到處都是,她發自肺腑的感覺,這個男人說謊非但不用打草稿便可月兌口而出,還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真讓她敬佩不已。
老頭不知五彩心中所想,只以為她被天泉打傷心存怨懟,于是開口道︰「伏羲一族凋零,尊上維護族人之心,望上神稍能體諒。」
五彩心中暗想,不體諒又能怎樣,她又打不過他。于是她只能很齷齪的在他背後逞一下口舌之快,「聞名不如見面吶。」
听了五彩所言,老頭面上舒爾浮現出嚴肅的神情,「上神,在極南天之中,是不能容忍有人對尊上不敬的,還望上神日後多注意言辭。」
五彩怔住,一句話便能讓滿臉堆笑的老頭霎時間變了臉色,天泉究竟憑什麼,讓所有人對他如此尊重。
看出五彩難解的眼神,老頭臉色稍有緩和,「上神可能有所不知,當年尊上他為救族人,將極南天劈出一條裂隙,只一人浴血于妖魔兩界。」
此事五彩自是知曉的,只是這件事雖說讓人敬佩,可是未免亂了天罡,為救幾人便劈出天之裂痕,日後還不知多少人為此而遭受妖魔界的侵擾。所以五彩雖然對他心生敬佩,但卻覺得他過于有勇無謀。
看五彩未出聲,老頭繼續說道︰「女媧娘娘得知之後大發雷霆,尊上他向娘娘請命,在他有生之年甘願守于裂隙旁,決不讓此裂痕對六界有任何影響。」
五彩點點頭,還算他有擔當。
「尊上他…」老頭說到此有些哽咽,「他在極南天分化上下兩界,那時的上界與現下截然不同,天之裂隙聯通六界,尊上為設置一道屏障,將裂隙冰封,整個上界化為萬里冰原,極寒入骨。尊上只身一人留在上界,獨自看守天之裂隙,不準任何族人靠近。」
五彩情不自禁地出聲︰「一人…」他為了救幾個甚至連名字都不知曉的族人,甘願一人在極寒之地守護萬年,甚至萬萬年…
神族本就于天地同壽,所謂有生之年,那便是直到有一天,妖魔入侵天界,他戰死為止,他將永生永世被困在自己所造出的極寒之地,那是何等的孤寂,事先他是否想過?終有一天,世人將他所作所為忘卻,但他卻仍就要守在那里,哪怕再無人知曉。
「那後來…」
老頭一笑,那笑容之中包含自豪,讓他看起來容光煥發,「伏羲一族豈是忘義之族,所有族人及仙僕強入上界,甘願同尊上共進退、同生死,才有了現在這般。」
五彩嘴角帶笑,她忽而想起伏羲的那句話︰你可以將他放逐去看守天之裂痕,但是別以為就此便將他與伏羲一族分離。不是所有的首領都有勇氣,為了幾個族人便只身硬闖妖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