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江南?」何雪冰不由驚訝地看向劉義。
劉義緩緩地點了點頭。
「噢,什麼時候能回來?」何雪冰掩去了自己的不舍和期待,眼中有笑意涌上。
劉義垂眸,「皇上這次要有大的行動,怕是短期內無法回來!」
「哦!放心的去吧,我會好好的等著你回來!」
劉義心中酸澀,舉筷為何雪冰面前的碟子夾滿了她平日愛吃的菜,「雪兒,多吃點,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來,好嗎?」
「好!一定會的!」何雪冰清澈的眼眸中是滿滿的許諾!
劉義心中酸澀越泛越多,舉筷的手不由輕顫,推開碗筷起身走向琴前,笑的輕松,「雪兒,可願听听為夫的可比司馬相如的琴技?」
看著劉義少有的輕松,何雪冰不由輕笑出聲,「當然願意。」
劉義笑著坐下,輕輕彈撥,流暢的琴韻響起,舒緩、清越仿蘊著萬千柔情,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何雪冰展顏輕笑。
此生能找到如此夫君,不負一生。
夜已深沉,窗外月色流淌成美麗的水幕,何雪冰靜靜地窩在劉義懷中沉睡。
就著月光,劉義看向何雪冰,不由吃驚,本是圓融的臉現在卻變的尖削,臉頰塌陷,一雙水眸如陷水潭,水溶的肌膚在月光的照耀下愈發的白。
劉義心中如利劍穿過。悄悄地起身,走向窗前,幾分敬佩幾分困惑的看向遙遠的天際,南越皇帝是他這輩子踫到的少有對手,他究竟意欲何為?
查了這麼長時間,與他走了快有一局棋,依然沒有模清他的底棋,現在嬋祿是揪出他圖謀的唯一線索,他本想耐心的等著他下完這局棋,所以沒有急著動嬋祿,才會對她許下承諾,但是此時此刻,看著如此憔悴的雪兒,他不能再等了,她的雪兒不能再有閃失,他不能再冒險讓她的雪兒受一點傷害,嬋祿必須要除。翻身步向羅帳,該是空中出劍步走險棋的時候了。
漸漸泛成白色的光從窗外透進,劉義翻身坐起,手指劃過沉睡的素顏,每到一處都訴說著難言的眷戀和不舍,「雪兒,你受的傷害,我定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小心翼翼的在她額頭烙下一吻,輕輕地掀開錦被下床,利落的穿好衣服,伸手掀開珠簾,回頭又看了一眼羅帳里的人,才依依不舍的邁動步子。
坐上車輦,「豪康、你留下,保護好王妃。」「豪剛你去把嬋祿請出,就說本王要帶著她去別院住一陣!」昨夜一夜未睡,即使南越皇帝再有陰謀,嬋祿也未見的知道多少,留她怕是不會有多大作用,相反快劍斬亂麻,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是!」豪康、豪剛二人聲未落人已遠去。
嬋祿還在睡夢中就被婢女春草叫醒,杏目圓睜正要發怒,卻見春草俯身請罪︰「王後,代王請你去別院,在府門候著你呢!」
嬋祿怒容盡去,快速起身,吆喝著春草幫她梳洗,幫她換衣。立在鏡前,一件件的換著衣飾,左挑右選,好容易戴上一件綠色的珠釵,「春草這只釵好看嗎?」,還未等春草回答,她又拿起另一件粉色的戴上,一件件換下來,天已全亮。豪剛等得不耐,在外面沉聲催促︰「王後,天色不早了,代王等著趕路呢?」
嬋祿驚醒,立刻戴上手中的朱釵,步出了門。
春草不安的跟出,小聲的提醒,「王後,代王這次出門突然,王後您要小心!」
嬋祿頓下腳步,「你去飛鴿傳書,如果我有什麼,讓她按計行動!」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