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香氣更濃,迷糊中似乎听到有人在門外和守門的人說了什麼,接著是不少人離去的聲音。遠處隱約奏起的喜樂也小了許多,花沫然疲累的翻了個身,任由頭上大紅的喜帕落地,縴細的手臂抱著身上的錦被昏沉的又睡了過去。
夜深黑的沒有一絲光亮,本就幽深僻靜的東閣此刻更是人聲既無。喜房門外高掛的兩盞紅燈噗的一聲滅了,鎏金的門上貼著兩個粘金瀝粉的雙喜字,喜氣洋洋。
門輕輕推開。
地上鋪了厚實繁貴的毛毯,錦繡黑緞的靴子踏在上面悄寂無聲。
房內一片大紅色,堂中高台上燃起的紅燭噗嗤的燃著柔光,金色銅爐里燃著淡淡的煙香,玲瑯滿目的瓜果點心擺了一桌,一個碧玉玲瓏的酒壺靜靜的放在一邊。
來人伸手滅了銅爐里的燻香,把燻灰放進酒壺里,這才轉身進了內閣。閣內金玉寶氣,富麗堂皇,男人一眼穿過重重的大紅床幔看見了那個躺在床上正酣然而睡的人,腳步一頓。
大紅的百子賬,大紅的百子枕,標志龍鳳如意的錦繡緞被,更是讓他臉頰冰冷。
幔帳層層撩開,他看到床上的圓桌上擺了一桌象征百年好合,多子千福的酒菜和點心,同樣也有一壺合鸞酒。
他慢條斯理的坐下,拿過白玉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看著滿屋象征夫妻恩愛的擺設,心里本壓抑下來的翻騰又一涌而上,讓他哽咽的心口發痛。
床上人睡的很熟,隔著落下的床幔,他看到她頭上大紅的喜帕落在地上,如一朵開在急艷的花刺目驚心。
他淡淡喝下手中酒,抬眼看她。
玲瓏的身子修長縴細,身上的紅衣因為太過繁雜也被她翻身時扭掉了不少,露出白皙的脖頸,映著紅色的衣襟誘人而魅惑。
外面天氣已經入冬,夜晚起了寒,這閣內卻溫暖事宜,由見主人對她的用心。屋內的擺設,雙喜燈,如意櫃,紫檀雕龍榻,每一處都讓他如刺在芒。
剛喝下的酒火辣辣的燙滿咽喉,放下酒杯,他起身撩開最後一層窗幔。
床上人一頭烏發隨意灑落,他呆呆的看著,窒息的半點不敢上前。
外面紅燭啪地一聲響,讓他回神。顫抖著坐在床上,看著記憶里熟悉的眉眼。
床上人昏沉中似感覺到他的到來,許久不見有動作,朦朧中傻傻的對他莞爾一笑,紅唇秫秫喃語︰「你回來了。」
來人听到她的喃語,腦中本就繃著的弦嗡的一聲斷了。
大手迫不及待地模上她的臉,她的嘴,她白皙的脖頸,近乎顫抖的落下每一個吻。昏沉的腦子越發的沉重,她疲累的同時也感覺到男人的緊張和無措,吃力的抬著無力的手輕觸他的臉頰,羞澀的迫使男人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嘴唇冰冷,讓她本就顫抖的身子更加發抖。
呼吸亂作一團,頭被固定住,她被迫長承受著和他更緊糾纏。
模糊中,她听到男人喃喃叫著她的名字,濃烈的不安和絕望讓她心口一窒,手輕推他。感覺到她的反抗,男人溫柔的吻變的瘋狂,近乎撕咬般的蹂躪著她的唇,嘴上的酥麻和男人痴迷的擁抱讓她窒息的想哭。
她順從的任他粗暴的扯開衣衫,一層層紅衣落下,露出最後粉色的肚兜。意識模糊,白皙肌膚卻帶了紅霞,如玉的身子癱軟在大紅的龍鳳合巹褥上,更顯妖嬈。
男人眯著眼楮,粗糙的指尖劃過她如玉的肌膚,起了一層層漣。她本能的附和著,壓下心底的羞澀沒有躲開。
兩支鳳簪掉在地上,滿頭的青絲從繡著各種神態的百子圖枕上,直垂地下。吻重重落上,滾燙的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顫栗。男人慌亂的毫無章法,大手急不可耐的撫上她的圓潤。迷糊中,另一只手除下她最後的簑褲,男人健碩的身體貼上,讓她羞澀的同時更加顫栗。
吻鋪天蓋地襲來讓她更覺昏沉,被分開的腿被他擺成個羞澀的姿勢。感覺到男人揚起的火熱,她昏沉的想要躲。腰間有力的大手緊緊把她攬在懷里,無力的身子被他燙的更加癱軟。
疼痛感襲來,她顫栗著想伸手抓住什麼,卻疲累的連動都無法動。
痛呼聲被堵上,耳邊是男人一遍遍的輕喚,「沫兒,沫兒」深情到似要刻在她靈魂深處。她盡量放松身體,讓自己配合他的動作。
男人感覺到她的柔順動作卻越來越粗暴,雜著怒氣的喘息聲響在耳邊。被分裂的身子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曖昧的申吟聲溢出,不斷晃動的身子從兩人的結合處開始發熱,慢慢游遍全身。
痛感淡去,一絲酥麻漸漸浮起,陌生的感覺讓她慌亂的抓著床單,卻什麼都無法做。
雙腿被他擺在肩頭,火熱也進的更深,難耐又狂亂的感覺逼迫著她吐出最後一點矜持,身體的每一處都被他映在眼里,每一個動情的表情都讓他更加癲狂和暴躁。
模糊中,她似乎听到一句怵泣的呢語︰「沫兒你只能是我的。」不知為何,心里犯酸。她當然是他的,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喜歡了。
身體如雨中飄搖的櫻栗般起伏不停,意識擴散到空白,她只能任由思維跟他一起沉淪。
空氣里蕩著曖昧的氤氳,本是蒼白的雙頰緋色嫣紅,男人抬眼看到她額間點的紅砂,目光變冷,毫不憐惜的在她肩上狠狠咬下。
「嗚~」疼痛讓她一直忍著不發聲的嘴張大,昏沉的神智開始迷離。腿被擺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猛烈的火熱讓她更是起伏不定,只得緊緊依著他,任由擺布。
男人感覺到她乖順,動作一頓,近乎暴躁的把她翻身壓在床頭,眼楮瞪紅,床上滿目的喜色讓他更加煩躁,動作也更加粗暴。
白皙的身子在紅色里微微顫抖,他毫不憐惜的拉起她的頭發,腰間一挺,火熱更深的進入。附在錦被上的人如破舊的女圭女圭,嫣紅精致的妝容在紅燭下讓他更加礙眼,手大力的撫模著她如雪的肌膚,留下一個個印記。
紅燭冒著火光映出了倆人帳內交疊的身影,男人近乎絞殺般的折磨著身下的女人。紗帳重重疊影,遮蓋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身下人近乎祈求般的申吟。
咳咳,洞房就這樣吧,想的頭發都少了幾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