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芙出了內閣,迎面吹來的冷風打在臉上,讓她滿身壓抑的殺氣消了不少,冷靜下來,也暗惱這次太過沖動。心里有些忐忑,深呼口氣,感覺胸口悶氣下了不少,這才抬腳出了內院。
外院先前被慕容夜劈壞的石亭還歪斜著倒在地上,白雪皚皚已經覆了一層,而此刻慕容夜正站在旁邊,若有所思的打看著雪花飛舞。
紫芙輕咳了下斂了面上的情緒,走近了才發現慕容夜身上的紫色狐裘上已見濕意,顯然是已經站了一會。
「主子。」
慕容夜回頭,一雙眼眸似看透她一般一動不動。
紫芙抿了下嘴,突然覺得這北國確實太過寒冷,心里開始琢磨怎麼回話。慕容夜讓她去探口風,也是讓花沫然心里先有個準備。
只是花沫然什麼都沒說,而且看的她樣子似乎也不在意這些,或許,是她主子太過多慮。
紫芙低頭冥想,頭頂上的目光卻越發的冰冷。
「都對她說了?」
紫芙抬頭,外院本就不大,此刻白雪皚皚一片銀色。慕容夜負手而立一身紫裘異常顯眼,冷凝俊朗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冷冷的凝著她,表情平靜。
紫芙下意識點頭︰「是,並稱主子定會以正宮皇後之禮迎她回宮。」
听不到一絲回聲,紫芙動了動身子,半響,慕容夜淡淡的問︰「那她怎麼說。」
紫芙想了想,如實答道︰「小姐並未多抵觸,只是可能太過吃驚,面色不好。」
「嗯。」慕容夜點頭,「她可還說了什麼?」
紫芙低頭,不知該怎麼回答。主子要娶她,以明媒正娶的正宮之禮迎娶。對一個從小就長在深宮且身份尊貴又倍受寵溺的公主來說,顯然是對她的侮辱,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她的兄長她恨的人。
紫芙澀澀道︰「沒有。」她知道主子的執著和花沫然的驕傲,那個同樣倔強讓遼軍望而生畏的青花公主,不會讓鳳儲皇室變成世人嘲笑的對象。
而顯然慕容夜也不是輕易罷手之人。
她不明白這種感情,既是仇人又是前朝公主,與公與私花沫然都該死。慕容夜的做法顯然她不能理解,前朝遺孤本就是後患,若再有了權勢必定會反弒。這些紫熵顯然也意識到了,所以才想在瀘州動手,卻還是晚了一步。
慕容夜看著低頭不語的女子,眼眸越發深邃,「下去吧,閔堂的事先交給嵐閆,自己去監管領罰。」看著紫芙身子僵了下,又道︰「閔堂堂主以身試法,**釘加到八根。」
紫芙身子顫了下,僵硬的低頭俯首︰「是,紫芙領命。」看慕容夜沒有在多言,這才轉身朝外面走。渾身發顫的走到院子門口,她才顫巍巍的回頭看了一眼。
落雪中慕容夜仍是安靜的站在原處,白色雪花落了滿身,俊朗的臉上仍是看不出表情。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她想殺了花沫然的,不然不會說以身試法。
看著雪地里安靜修長的人,靈光一閃而過,這幅平靜無波的樣子,她剛在房里從另一個人臉上看到過。一樣的波瀾不驚,一樣的眼神冰冷,似乎再大的事都無法讓動撼她一分。
這個花沫然果然是與主子一起長大的,一樣的果決睿智,只是太過倆人太過相似,而主子顯然已經不是掌局人。若花沫然出手,他們幾乎沒有還手的可能。
她只是動了一絲殺意,就被慕容夜賞了八根**釘,這以後定然更難接近那屋子了。
PS︰計謀啥的果真不在行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