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招裝傻。接客,這可是一個高危職業,搞得不好就會精盡人亡,我又不自主的看了看自己,雖然女的應該不會出現這個問題,但是客人可就不一定了,本著救人于水火的思想,我是絕對不能去接客的。
其實我只是想學著做個好人罷了,誰知道她卻不給我這個機會,肥大的臉一下子貼在我臉上,肥膩膩的手順著我的鎖骨往下模去,「水芙蓉欠我的錢,你就要用肉來抵償!」
這句話我著實不能反對,欠人家的是一定要還的,這是小爹爹教我的,他說這可是關乎一個人的道德素質的,因而直到現在,我對于他把我扮成男裝,抵押在勾欄院做苦力的事情不曾怨恨過,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對于一個死人來說,死在哪里都一樣,也就說要是哪天他欠了賣棺材的錢,也可以把我賣了去抵債。
肥婆娘叫我去接客,看來我這副皮囊還是挺中看的,要是躺在棺材里當個死人標本也不錯,說不定還能幫人家招來些生意。
抬手拍開那只油膩的爪子,實在是不能忍受一個女人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那時候我在想要是換成個男人會不會好點,偏過頭朝外頭瞧了瞧,伶官們一個個享受到極致的樣子,好像被身旁的男人撫模一下都是極其榮幸的,我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問道︰「什麼時候安排?」
肥婆娘睨了我一眼,用眼白瞧著我說︰「就今天晚上吧,有個大主顧需要雛兒,你勉強湊合。」接著她便嘟囔,「要不是人家指定你,這等好事還輪不上你。」
「是不是這次完事了我就可以走了?」繼續問道。
肥婆娘眨巴她的死魚眼,血紅的嘴巴一下子就咧開了,「你想得美,在這你至少也得做個十七八年吧,淼淼,淼淼,一听就是個極品受的名字,你跟這行有緣,好好干會有前途的。」
我想了想,月兌口說道︰「是不是好好干了,等你干不動了我就可以接替你,掌管這勾欄院。」目前為止老鴇是我覺得在這行業最有前途的一個職業,每天給不同的客人揮揮手就能拿到一把筆錢。
肥婆娘抽吧抽吧血唇,揚著個三吊眼,惡聲惡氣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掌管勾欄院,偷老娘的家當,就憑你這小菊花,做夢吧你!」秀致的煙雨扇一下子打到了我的臉上,我是個死人自然是沒感覺,只不過扇子上脂粉太多,我猛的打了幾個噴嚏。
外頭傳來奢靡的樂聲,前面唱得詞我卻是听清的,「滿城盡帶黃金甲,怎敵它菊花殘後百花殺……」後面的不記得了,也許是他們唱的興致太過高昂,以至于連吐詞都吐不清了,這和野狗夜貓群吠是一個性質,講求的只是一個氣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