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理梳理凌亂的青絲,想了想她的問題,嗅嗅鼻子︰「老子是水貨,話說菊花是什麼東西?」我叫水淼淼,那麼多水,自然就是水貨了,本著追根究底的精神,我問出了後面的問題。
「敢在老娘面前自稱老子,你活膩歪了!」肥婆娘臉上肉團子抽到一處,語氣陡然惡劣,扯著破鑼嗓子叫道,「阿大阿二阿三,幫我教他!」
憑什麼她能自稱老娘,我就不能自稱老子,這件事實在是稀奇,況且她不喜歡听,我便不說了,這些事情攤在面上說不是比暴力更方便解決問題麼,這年頭的人是怎麼了,都喜歡把簡單的問題變得復雜。
教這可不是個好詞語,每次這兩個字從那張肥腸嘴蹦出來就是有人要遭殃了,死人感官失靈,不代表就能任由別人欺負到頭上,
我一抄掃把,猛地揮向肥婆娘,打算以掃把代刀,架在她脖子上,無奈掃把太沉一下子失了準度,一尊肥胖的身軀像大山一般壓了過來,我自然陣亡。阿大阿二阿三很自覺的把我抬起來,然後丟進了一間小黑屋。
有一些奇怪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以為可以抬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對于小動物我還是很愛護的,特別是毛絨絨的東西,爹爹曾經和我說過老鼠身上有毛,想必模起來也是很舒服的,可惜的是屋子太黑,連這唯一的小小心願也無法實現。
還記得在前些時候勾欄院突然來了個算命半仙,他說不準不要錢,我估模著就讓他測測,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說不準,一準可以逃掉交錢的差事,雖然這個做法太不厚道,可是在這個金錢當道的世界里,就連自家女兒都能輕易賣掉,騙人家一個卦也沒什麼。
我坐在凳子上,仔細瞧著他,眼楮小的就只有一道縫,據說他這雙小貓眼就是傳說中的天眼,我靈台頓時一片清醒,怪不得老天爺總不開眼,讓我這般命途多舛,感情傳說中的天眼,竟只有一條線那般小。
他身子搖啊搖的,晃啊晃的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奇怪,你的命數一片黑暗,老朽竟測不出來。」
從此我便自詡為黑命煞,這個名字可比水淼淼霸氣多了,這是我由小受變成小攻的第一步。
至于我為什麼那麼想當小攻,純粹是不想成為被捅的那個,之前陪小爹爹來勾欄院,我純粹就是個過路的,在走道上,我遇到了個十三四歲的小伶官,他眼尾嫵媚帶淚,身姿風流,特別是一個小翹臀,簡直就是引人犯罪的,我也是閑著無聊,便湊上去問道︰「哭什麼?」
小伶官眨巴眨巴小眼楮,擠出好幾滴淚來,細聲細氣說道︰「我不想被捅。」听到這里,委實嚇了一跳,勾欄院還做人肉生意,要做全人宴,這也太嚇人了,深吸一口氣,往小胸脯上拍了拍,「有我在,沒人敢捅你,走老子帶你去縣衙,就不信了,還沒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