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掩面一咳,唇角沾染些血絲,我心口一 ,曾看過些醫書,她的癥狀和癆病很像。
關上門,柳子期說道︰「可否借夫人的心頭血一用。」
心頭血,那不是要往白琉璃的心上扎一刀,那麼虛弱的人,這樣還不要死翹翹我大叫一聲,「柳子期!」
他不顧我的反對,取下腰帶,替我縛住眼楮,「先等會,乖。」我的頭發很自然的被他調戲了,我真的很想和他說一句,能不能不要像模狗狗一樣模我。
「嘶。」女子抽氣聲,周圍的空氣頓時冷凝,「柳子期你……你小心點。」我心口也跟著疼,就像針扎。
飄飄裊裊的笛音傳來,恍若一縷異世的幽魂在你身邊縈繞,比冬雪還要冷冽的感覺,調動我那些不太靈的感官慢慢恢復知覺,卻在笛音落下的最後,手腕被一道大力拉過,跌入一個熟悉的懷抱。
「傻丫頭,可以睜眼了。」耳垂一麻,刺眼的光亮從我眼縫流進,我看見的是一座花樓--------夕舞樓。
「那些頭上盤著髻,穿的花花綠綠的便是女人。」柳子期把一樣東西掛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瞧了瞧,一個個花枝招展的,穿的還真是漂亮。
再低頭看了看脖子上的東西,是一汪像血一般的紅色琉璃,其中有潺潺液體浮動,光影交輝,美輪美奐。
「這是什麼?」我指了指脖子上的東西。
「琉璃醉的心頭血,你可要保護好了,丟了它,我們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模了模那塊琉璃,一股沁到骨子里的冰涼,透過指尖緩緩傳進心窩,那一瞬,冷,極冷。
「我們怎麼會……」驚得說不出話來,剛才明明是在小築,可是現在卻是在一間花樓前,莫不是穿越?
柳子期模模我的腦袋,「這是白琉璃塵封的記憶,我用笛聲加上她的心頭血誘導出來的。」
「那就是說,我和你現在在她的記憶里?」這個結論讓我很不能接受,但是事實擺在面前,況且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死人還能活的好好的,進入別人記憶也沒什麼。
本著隨遇而安的精神,我問道︰「你怎麼會這種秘術的?」
他笑了笑,卻是無賴樣,「我有寶物。」他指了指頭上的翠玉笛子,我想那邊就是他口里的寶物吧。
「借我使使。」抬手就要扯下玉笛子,他身子一轉躲開了我,卻是風流瀟灑的模樣,「你會用麼?」
我白了他一眼,「你別看不起我,其實老子什麼都會。」
「哦?」眉角上挑,拔下頭上的玉笛,烏色的發飛瀑而下,濃密的發,流質一般,在日輝下閃閃耀耀。
一只碧玉笛子放我面前,他抬下巴,「你試試,我不建議用你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