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潔白的十指顫抖，卻是面容冷酷。
「殺人啦！」老鴇大叫，眾人慌亂。
猛地夕舞樓沖出大量兵將，通通包圍了花台上的琉璃。
琉璃抓起簪子，眉頭一皺，猛地向胸口扎去，一道藍影劃過，打落了她手里的簪子。
忽然又飛出一個利器，兵將躲閃不及，倒地不起，一件月白色長袍從天而降，披在了琉璃的身上，半空中出現一個額佩冷玉的白衣男子，他伸手抱住了琉璃的腰，便是當空一躍，破頂而出。
依稀記得的是那個男子的手，腕骨很細，手指修長，是柔柔弱弱的書生模樣，而他指間的淡藍色剪影，卻像大海一般澄亮，隨時能夠取人性命。
眼前景象一變，皓月當空掛，清輝凍人，在竹林深幽，一個白衣男子額帶冷玉，站在樹下，身影挺拔毓立，說出來的音色卻是比月色還要清冷︰「你願意跟我麼？」
女子身上披著一件長袍，垂眉，「我不想跟任何人。」
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個女人就是當時在花台上的琉璃。
「我救了你。」
「我沒讓你救。」琉璃底氣不足，卻是帶著刺。
「是我多事了。」銀白色的月光落下繁星點點，烏色的發，像是覆上一層霜。
抬頭，琉璃看了看那個男人，眼波動容，「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麼？」
男子突然掩面咳嗽，幾乎要把肺都給咳出來，煞白的衣襟染上點點血跡，就像幽冷冬季焚雪的滿山紅梅。
「你該準備個帕子。」琉璃提醒道。
「是啊。」他的表情變得很柔軟，「可惜我不會繡。」
「過幾天我送你一個。」
「咳咳…謝謝。」
「你到底是誰？」琉璃眼楮里的警惕卻始終沒變。
男子只是溫柔的笑了笑，走上前，把琉璃的青絲攏到耳後，「我叫白夜。」
琉璃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良久吐出幾個字，「通天首領白夜。」
他唇邊卻是淺笑，「很久沒人這麼直接的叫過我的名字。」
鮮紅色落在他唇邊，妖異無比。
「你的身體…….」
「死不了，不過是中了寒毒，你願意跟我麼，做我的殺手，我會教你世上最好的武藝，讓你能保護自己，還有…….你的妹妹。」白袖掩面，鬢發如墨，卻是披散開來的，發端微翹，像是宣畫里潑墨的菊花。
「寒毒？」
「嗯，怎麼了？」白夜好奇問道，臉上的笑容就像個孩子。
「很久以前，我救過一個小男孩，他也中了寒毒，不過，他死了。」琉璃瞧著樹影，卻是綽綽約約的景象。
「說不定，他還活著。」
「不可能，我親眼瞧著他進去的。」她說的極小，「他被送進了陪葬的古墓，沒有人可以出來的。」像是在喃喃自語。
白夜細長的腕骨緩緩抬起，卻朝著琉璃的臉頰方向。
忽然她猛地抬起頭，「你把我妹妹怎麼了？」眸子里緊張不安，白夜的手僵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