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眸子里的錯愕被另一種叫做溫柔的東西取代,他托起琉璃的手,說道「你的手很好看,在很久以前,我也有這樣一雙手,不過在我爹死後我便成立了通天成了一個殺手。」
他手骨很細,卻是布著淡淡的刀疤,夜色下卻蘊藏著摧毀**的力量,一動一靜,皆風雲。
「為什麼選中我?」
「緣分吧,面對那般處境,並沒有像普通女子一樣慌張無措,體現在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身上甚為難得,最重要的是,你的賣身契在我手上,是不是就說明,你我有緣?」
「夕舞樓,是你的?」琉璃驚駭的望著他。
他側頭,眼波溫柔,抬手模著她的秀發,「夕舞樓是通天的情報組,我會給你世上最強的力量,讓那些欺負你的人得到應有的報應。給你妹妹一個平安的生活。」
他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了她,這個男人很自信的認為,琉璃是一定會答應的。
那一刻琉璃的水瞳睜大,「你究竟把她怎麼了?」不管身上容易掉落的袍子,雙手緊緊抓住那襲素白。
白夜仰頭望著月亮,素白的光輝灑落,竟是迷離的樣子,「每個殺手都該有個名字,我覺得琉璃兩個字就挺好,我想再加一個醉字應該會更好听。」
轉身,輕松的月兌開琉璃的束縛,地上的袍子緩緩飄起,落在琉璃的身上,是淒絕的美麗。
一大一小兩個人,因為命運的纏連,便再也分不開了。
陡然間眼前所有的顏色都變成了猩紅,我看見她的身形一下子變得高挺,身邊是源源不止的屠殺,光與影的交匯,如同琉璃一般,舞出醉人的殺人藝術
我清楚的看見,一黑一白兩道影子,如同地獄羅剎,身後是大批的黑衣人,他們走進一間房子,男子白衣飄逸,手上空無一物,站在門口,然後便是女子舞出血的洗戮,滿牆的鮮血,見人就殺,見到活的就砍,我緊緊的抓住柳子期的袖子,指甲幾乎透破布料嵌進了他的肉里。
他在我耳邊輕聲說道︰「不看了,可好,我們出去。」
血液里噴張的嗜血本性與理智抗衡,我咬緊下唇,說道︰「不要,我要看。」不能那麼懦弱,不就是血麼,算什麼。
那些鮮紅就像刺眼的光亮,貫穿我的瞳孔,最後傷得我睜不開眼楮,我就像從黑暗中走出的人,只有適應了才可以活下去,我清楚的知道,不能只靠柳子期的保護,總有一天,他也會像小爹爹一樣離開我,咬牙,呼吸,吐氣,一遍又一遍,心肺在喘息中釀出一股子血腥,很想吐,可這些痛苦卻只是含在喉嚨,連個發泄的地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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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了于是二更慶祝一下,(骨頭腦子壞了,大家都別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