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恨我。」他在笑,卻比哭還要絕望,冷冽的眸子里,剩下的只是默然。
突然琉璃醉眼神迷離,白夜劇烈的咳嗽,雙肩顫抖,幾乎要把肺給咳出來,紅色的血,染濕了大片的草地,掩面的那塊紅色錦帕好似染滿鮮血,和風掠過,他溫柔的嗓音,遲遲回蕩︰「若是雷芷知道是你殺了她全家,你又該多痛苦。」
不知道琉璃醉是否听到,我想她還是听到的吧,否則在她的記憶里,又怎會有這句話的存在。
一豆油燈,恍恍惚惚的浮現在那間暗室內,飄飄渺渺的,似乎隨時都會熄滅,就像床上的那個女人。
像陶瓷一般的白,近乎透明,手臂上纏著一塊白色長布,不過她醒了,睜著明亮的眸子看著白夜,不,應該是瞪著白夜。
「明天,我帶你見妹妹可好?」還未等琉璃醉說出什麼怨毒的話來,白夜先開口了。
琉璃醉怔怔的望著他不說一句。
「就這樣決定吧。」白夜點點頭,離開了暗室,唇邊凝著苦澀的笑。
第二天,白夜果真沒有食言,帶了一個明眸皓齒,水波瀲灩的嬌小女子過來。這個女子臉上同樣帶著笑,淡淡的,唇緊抿,不過是唇角微微向上勾起。
「姐姐。」她眼里疏無笑意。
「箏兒。」琉璃醉的抬手,妄圖模到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本來以為姐妹會長的差不多,不過這一對相差甚遠,一個長得英氣逼人,另一個長得婉柔無骨,完全就是極端,我想會不會來段狗血的兩女爭一夫,畢竟小說里都會這樣寫,兩個長得差不多的女子爭搶一個男子,不過結果自然是妹妹爭過了姐姐。
四國里的某些個兩.性專家總結了一下,應該是男子都有一種對女子的保護**,而妹妹比姐姐更加柔弱溫順,所以男子才會選擇妹妹。
我估量著以後是不是也要裝裝柔弱,這樣就會有更多的男人喜歡我。
于是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柳子期,他冷冷的看著我,回了一句,「你想多了,若是真心喜歡,就算是對方是潑婦也沒關系。」
我反駁道︰「潑婦有誰喜歡?」
他伸食指一勾鼻子,「我。」
此刻我感嘆道,奇葩的品味果然與眾不同,這是一種舍生取義的行為啊。
于是我很八卦的湊過去,偷偷問道︰「你覺得哪個潑婦你最喜歡?」
他手指頭指了指我。
我︰「…….」
白夜站在旁邊,身影疏遠落寞,眉目間竟有一抹顫抖不定的脆弱。
「箏兒。」琉璃醉落淚了,她的眼淚只為幸福而落,絕不為疼痛而流,孤傲如她,執拗如她,怕是只有像白夜這般同樣華貴倔強的男子才配得上吧。
「听首領說姐姐身體不舒服,還是要多多保重,否則妹妹真怕會再也見不到姐姐。」搖曳的羅裙,帶出一道孤寂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