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荷院,晚風習習,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季節,估模著應該是秋冬時分吧,滿池的荷花還只是一個花苞的狀態。
琉璃醉呆在門口很久,探著腦袋瞅向門內,卻遲遲沒有進去,屋子里的女人是恨她的,她卻沒能保護好她的妹妹,愧疚一層一層的漫過她的心,幾乎要將琉璃醉淹沒。
看著床上戰兢不定的女子,心頭血狠狠地往我體內灌入一種強烈的抽搐感。
琉璃醉不顧一切的推開門,說道︰「箏兒,沒事了。」她是羸弱的,孤傲的,就像個受傷大鷹拼盡全力保護著自己的孩子。
她妄圖接近床上的女子,給她一個擁抱,可是猛地一塊枕頭砸在琉璃醉的頭上,床上的女子雙目泛紅,恨恨說道︰「為什麼那時候被糟蹋的那個不是你,為什麼你要逃,為什麼!」
這句話講的著實沒有道理,可是卻偏偏給她說出一種錯的都是琉璃醉的感覺。
我想以後要是再和柳子期吵架一定要裝的理直氣壯,講話大聲,這樣至少能在氣勢上壓倒對方,給對方一個心理上的沉重打擊。
可是這種打擊,能傷害到的,只有在乎自己的人,那些盼著自己死的,往往都是不會被打擊到的,典型的欺軟怕硬,說得就是這個。
「對不起。」琉璃醉低下了頭,她向來是高傲的,可是在妹妹面前,她做不到。
「呵呵….」床上的女人冷笑,剎那她瘋了似的撕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把赤.果的身體展現給琉璃醉看,一塊又一塊的青紫,一點又一點的傷疤,正胸前是一對交錯的鞭痕,「看見了麼,這些就是那些人渣在我身上留下的,這個是燭油燙的,這個是鞭子打的,還有這些這些,都是他們用手捏的,我忘不了那幾個晚上,人渣……他們是畜生!」雙手掩面,淚從指縫流出,褪敗的妝容,化成一團。
琉璃醉唇色泛白,雙手握拳,「我把他們都殺了。」
「呵…」尖利的慘叫刺破耳膜,「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彌補了麼,不可能絕不可能!」箏兒瘋了一般大叫,雙手握住被褥,手心攢出血來。
琉璃醉眼里驚慌錯愕,「箏兒!」
她猛地撲過去抱緊床上發瘋的女子,「相信姐姐,姐姐會讓你幸福的,以後我的箏兒一定會嫁個好人,一定可以幸福的過一輩子,一定可以。」她像是在說服自己。
「你說的是趙岩麼,呵呵!」箏兒身子抖得厲害,骨頭架子都快散了。
「姐姐,你認為他真的能夠接受一個殘花敗柳麼?」她眼神空洞,就像是在回憶一個極其殘忍的事情,「天狼寨的事情,就是他干的,他不願意娶我,又礙于通天的面子,于是就……」
「那群畜生!」搖頭,身子發抖,雙手捂住胸前,衣服摩擦皮膚發出「簌簌」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