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上穿著紅艷的女子,一掀蓋頭,眼神瞬間變得陰鷙,有嫉妒,有不甘,還有濃濃的恨,扯唇,一雙杏眼即刻蒙上一層水霧,快步走到白夜面前,這一次,她會讓這兩個人,永生永世,萬劫不復。
「首領,箏兒配不上你。」猛地跪下了,紅衣女子,若紅燭泣血,抽抽搭搭說道︰「箏兒的母親是個……是個暗chang,箏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箏兒只是個野種,你還是娶我姐姐吧,姐姐身份比我高貴得多,她的父親是守邊的大將軍蕭洛,蕭將軍為北國立下赫赫戰功,至少在身份地位上,姐姐才是最適合首領的。」
砰,就像個巨大的石塊,擊打白夜的頭部,白夜怔怔的杵在哪,目光渙散。
「你…說什麼?」輕若浮毛的聲音,在這塊安靜的地方反而格外清晰。
「姐姐是蕭將軍的女兒,首領還是和姐姐….」
箏兒的話止住了,她不敢再說下去,白夜烏發遮目,雙肩抬高,似有一口氣被深深吸住,卻沒有辦法吐出來。
薄涼的唇,發不出任何音調,良久,似乎像是等了一千年,「琉璃……」
「真的麼?」
懷里的人,沒有掙扎,眼睫低垂,那算默認麼?
「怎麼會這樣!」我忍不住大叫。
「啊,你謀殺親夫!」抬頭看見柳子期痛苦不堪的神色,我奇怪的往下看,只見我尖銳的爪子嵌進了他的肉里,也不知道他居然細皮女敕肉的,居然出血了。
「我就輕輕模一下。」訕訕道。
「哦?那我也模你一下,不如我模你臉吧。」等我松開魔抓,迎面黑影襲來,慘了慘了,老子要毀容了,縮著脖子,突然一種柔軟的感覺,從臉上蔓延全身,偷偷睜開一只眼楮,頓時火從心生,王八羔子,竟然在調戲老子。
一只大手覆在我左邊的臉頰,不停撫模。
我抬手,就想打過去,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立刻松開了,弄得我措手不及,打到了自己的臉,呸,老子走的什麼狗屎運。
「你剛才是在拍蚊子麼?」柳子期一本正經問道。
磨磨牙,我眯眼笑,「對,我剛才在打一只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死蚊子!」
「哦?那可打到了?」
我沒好氣道︰「沒有。」
「哎,某人可是比卑鄙無恥下流齷齪的死蚊子,還不如呢?」他幾近詠嘆調的感嘆,惹的我怒火心生。
不行,今天不打他,我水淼淼三個字就倒著寫,抬手對準他的腦袋,可是這朵千年難見的奇葩還沒等我打上,就轉了個頭,似乎我接下來做的事情,他都不感興趣,此刻我要是再打下去,豈不是變成暗箭傷人,這個會有損我身為最有前途,勾欄院老鴇的光輝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