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傳來一陣溫度,他抓住了我的手,從側面看上去,他眼楮里頭還有些痛楚,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常常會流露出這樣的感情,會讓我很不習慣。
還是天天和我吵架,斗嘴的柳子期比較正常一點,然後我又想了想自己的心思,突然發現,自己也是個奇葩,居然會有喜歡和人斗嘴這樣一個奇怪的嗜好。
「烏龜配王八,奇葩配水貨。」呸,什麼破比喻,我腦子一定糊了,搖搖頭,一坐在了地上。
「你累了?」
「嗯。」我點頭,突然眼楮彎了彎,仰臉道︰「我想到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什麼?」
咬牙,一用力,柳子期跌落在地上,我順勢坐在了他的肚子上,「這樣特舒服。」
「那麼這樣呢?」身子失去重量,倒在柳子期懷里,整個人就貼在他身上了,「會不會更舒服。」
仰頭,硬氣道︰「不….」整張唇,印到了他的唇上,最後一個「會」字自然沒說出口,一股梨花香,灌口而入。
「嗚嗚…」妄圖站起來,卻被他壓得更低了,掙扎了片刻,貌似也不是很排斥他的親吻。
收拾收拾,再次站起來,琉璃醉已經離開了白夜的懷抱,向門外逃走了。
那抹白影,猶豫了片刻,跟了上去,徒留箏兒一個人在禮堂,當笑話。
「你說,我們像不像在看皮影的情侶,不過人家有凳子坐,我們只能站著。」柳子期感嘆道。
「你可以坐地上。」
「有損形象。」
「又沒人看。」
他若有所思的掃了我一眼。
我叉腰,回道︰「老子是血魅,老子不是人。」
邪惡的笑容,從他嘴角漫開來,我反復掂量自己說的話,猛地一拍腦袋,擦,把自己給罵了。
柳子期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淡然的看著前方,那種超凡月兌俗的眼神,簡直就是臉皮比城牆還厚。
裝的真像。
夜涼如水,怪石嶙峋,荒涼之地,一個紅衣女子持劍坐在一棵老樹下。
「咳….」琉璃醉畢竟是個普通人,受過魚龍的攻擊,怕是會留下重創。
體力不支的琉璃醉,漸漸的睡著了,毫不設防的樣子,純真無邪。
一個白衣人從樹林內部走來,恍若黑暗中的一點光亮。
他的手里,有一片大葉子,里面似乎包裹著些東西。
「他走過去,放在琉璃醉腳下,動作很輕,然後轉身離開。
「白夜。」白衣男子听到身後的聲音,動作一滯,身影頓了半刻,然後回頭,看著琉璃醉。
樹下的女人,仍是閉著眼,「白夜…」小小的嗓音,若一片羽毛,搜刮人心。
白夜又走近了幾步,蹲子,在她額上印了一吻。
突然像是覺得干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匆忙與琉璃醉拉開距離。
「鯤鵬鰭。」
琉璃醉睡得不夠安穩,也許是在做著什麼夢,那個夢里,一定有白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