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扯唇,露出一個苦笑,眼楮里,是煙波浩渺的深遠,「你不屬于我。」
似是嘆息,似是痛恨。
「妹妹。」他還是開口說出了那兩個字,道不盡的心酸,無奈。
「咳咳…」剛要從袖口抽出的紅巾,因為沒抓穩,隨風飄走了,白夜瘋狂去追,腳下碎葉的「簌簌」聲,驚醒了琉璃醉。
當琉璃醉睜開眼的時候,看見一個白衣男子,咳嗽的痴狂,卻還是不顧性命的,追逐一條紅巾。
我說道︰「愛一個人到極致,那就是一種病,白夜已經無藥可救了。」星辰昏暗,月色無光,留給這對苦命人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無藥可救的,並不只有白夜一個。」柳子期接口。
「小跟班,你是不是一直暗戀我?」
「不對。」他模模我的頭,「傻丫頭,我是明戀。」
我︰「……」
「我和你告白,你就沒什麼表示麼?」
我想了想,回道︰「其實,我也挺喜歡我自己的。」
他︰「……」
夜色蒙上琉璃醉的臉,看不清真實的表情,「首領。」
相對無言,良久的沉默。
「傷好些了麼、」白夜眸中,有一縷哀傷落在琉璃醉的眼里。
「多謝首領關心,差不多,都好了。」她的嗓音極細,小的就像貓兒叫,「咳咳…」細碎的咳嗽聲,從那張小嘴巴里冒出來。
「跟我回去,找個大夫給你看看。」大力的扯過琉璃醉,一個不穩,嬌小的人兒,撲了個滿懷。
「我沒事。」推開白夜,「箏兒還在等你,首領請回去。」
彎下腰,她用卑微的姿態,懇求白夜遠離她。
白夜的瞳孔劇烈收縮,抓著紅巾的手微微發顫,忽而牽唇淺笑,說道︰「好,既然你不想見我,我自然會遠離你。」
轉身,如玉的身影,眨眼即散。
我看見琉璃醉埋在袖子下的一截指骨上,沾染了鮮血,手指嵌入肉中,剛才她究竟用了多大的勇氣,說出了那句話。
有一種愛,叫做傷人傷己,有一種愛,只能埋在心里,只是為了維護最在乎的那個女人,琉璃醉放棄了一切,包括她的尊嚴。
「你說,琉璃醉喜歡白夜麼?」黑沉的夜空,像是是潑墨一般,看不到一點星子。
「她不能愛。」看不到柳子期的表情,只是感覺到他手心的異樣,「若是要你在你最在乎的親人,還有你最愛的男人之間做出選擇,你會怎麼做?」
我想了想,回道︰「我沒有親人,沒有愛人,所以我應該不會遇到這樣的問題,這樣看來,我還是挺幸運的。」
手心冒過一股力道,幾乎要將骨骼捏碎,「淼淼….」他還想說些什麼,卻一副欲說又無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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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看文的可以「吱」個聲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