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美,貼紙多買些動漫圖案的。買一些卡哇伊的……」
「知道了,知道了…」
洋是個動漫迷,他和小孩子一樣會守在屏幕前等待著卡通片的更新。
純美他們一行三人走便了附近的小學商店,買了很多卡通手辦,還有最近流行的卡通圖片,再加上顏料什麼的一大堆。
「純美姐,我想上小學了。你看他們的東西都好好玩。」
小芊像個孩子,眼巴巴地看著那些好看的東西,快樂得就像個孩子。純美滿是憐惜地看著這個只有17歲的女孩。她的頭發長長卷卷很溫柔;她走路的時候會快樂地跳著;她喝飲料喜歡把吸管咬出又推進;她每天都在告訴著身邊的朋友,她很快樂。
可是,她依舊找不到讓她心安的地方。17歲的女孩只有在遇到愛情時才會疑惑。純美明白,如果可以,她是希望那個地方能是晟給他的,所以現在他們只是需要時間。
{洋的公寓里}
他們在進行著最後的沖刺,後天他們的成果便要上演了,大家都在做著最後的完善。
「異,麻煩你把小芊和晟送回家吧,回家好好休息,後天我們便要奮戰了。」純美看著客廳里的鐘對著埋頭整理東西的兩人說到,這兩個星期來,他們每天晚上都要花費四個小時,到了第二天又要去上課或是工作,很是辛苦。
「那剩下的怎麼辦?」晟指著地上的狼籍。
「沒關系,一會就弄好了,而且人多了,打掃起來也不方便。」
晟剛要準備說幫忙快一些時,變被一個生猛力氣拉到了門外,「你不要打擾人家兩口子親熱嘛,走走走,回家洗澡去……」異早就哈欠連天。
然後公寓里就剩下了兩個人。他們彼此沉默。然後純美慢慢走到沙發旁,重重地坐下。她將大大的雙眼慢慢閉了下來。一個白色的小點飛快的奔向她而來,夾雜著輕輕的喘息聲,不用想,就知道是花花來了。
「小花花,自己玩的開心不…」純美將它輕舉,模著它的毛。直到這時,洋才開始走向她,和她一起撫模著花花。
「明明是純白的狗,為什麼要叫花花。」
「表面越是白的人,心里的花花腸子是最讓人到胃口的。」
她說這話時眼神里比平時里多了一絲恍惚,但卻馬上又回復了往日的靈氣,「但是我們家花花顏色和心里是一樣地純白,是吧。」純美將花花的手放在了洋的手掌的旁邊。
「花花,你看,你的手比弟弟的漂亮好多呢…」她笑的花枝亂攢。
「什麼呀,它哪里有我可愛…」說這話的洋把自己的手從手背到手心都檢查了一遍,然後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什麼!…弟弟?它喊你媽媽,肯定得喊我爸爸嘛!…」
他從她的手中奪過花花,可是花花確不想離開純美的懷抱,不停嚎嚎地叫著,用它的小爪子不停在洋的身上拍打。而洋也拿它沒折。
「真是沒良心的家伙,明明吃我的睡我的…還不懂得感恩。」他嘟起了嘴巴,擺出傷心的表情。看著純美和花花玩得不亦樂乎,他只是默默回憶著兩天前的下午。
A市的秋天是很美的。有夕陽,有落葉,有流水,當然也有情侶。沒有哪個季節能像秋天這麼豐富,溫柔的,無法抗拒的,曖昧的,絕情的……它什麼都有,所以常常說秋天出生的人都是擁有豐滿性格的,他們很多情,也很寡情。純美便是出生在秋天。
「你說,如果我們贏得了第一名,你是不是要獎勵我呢?」看似雲淡風清的話語,其實從洋的眼神中純美看出來不一樣的情愫。
「要不,做我女朋友吧。」
「想都別想。」她一口回絕,決絕的口吻。
听到後他便沒有了話語,踢著地上的小石子,慢慢地走著。突然一聲低鳴,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在巷子的垃圾桶邊,一條純白的小狗,軟綿綿地躺在地上,瑟瑟地發著抖,讓人好生憐惜。
「好可愛的博美狗。」純美向來喜歡小狗,只是自己太懶,怕沒有照顧好,所以便沒有養上一只。她把狗狗抱在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它,過了一會,它掙扎著張開了眼楮。
「洋,給我點牛女乃和面包,面包要全麥的。麻煩快點!」洋的動作也算迅速,兩樣東西馬上到了純美手邊,不一會小狗恢復了一絲生機,而且它純白的毛發以及圓圓黑黑的眼楮都讓純美和洋愛不釋手。
「洋,我們把他帶回家好嗎?」這是純美第一次這麼溫柔地注視著洋,在洋的眼里,純美仿佛就像一汪平靜的湖水,純淨地,純潔地,她看向你的眼神又似乎穿過你。所以此時的洋怔住了,被這樣孩子的笑容傳染著,洋只是覺得很溫暖。
「讓我們一起照顧它吧。」洋這樣說到。他也笑著,覺得此時的夕陽好美。
「安憶南,我們會永遠在一起。」她篤定的說著,一字一句,仿佛在做著重大的決定,她抱著手中漸漸睡著的小狗,挽著洋的胳膊,全然不顧茫然的洋,快樂地走在空曠的巷子里,不知為什麼,洋卻很喜歡這樣的純美,如13,14歲的女孩那樣童真。敢愛敢恨,開心了就笑,不開心了,就會敵視所有人。
回憶終究結束,看著眼前的女子,洋欲言又止。
「洋,我們住在一起吧。」沒有人能明白此時的洋有多開心。如連續的陰霾後的晴天,如久經沙漠後看到了綠洲。仿佛在那一刻,他的心里,眼里,不停顫抖的喉結里,撲通跳動的脈搏里流動著甜甜的液體。洋欣喜萬分。
「只是,我想告訴你我的身份,並且你必須幫我。」這樣的話語是第幾次出現了呢。洋的胸口悶悶的,他知道這個承諾有多大的代價,可是不知為什麼。只要是她的請求,他都會一一答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那時的她有著明媚的笑容,粗心的她會把襪子穿反。有帥哥和她搭訕會害羞,不知所措。而如果她威脅他,他會微笑著撫模她的頭,「傻瓜,除了你還有誰能威脅到我。」這樣的日子是多麼美好。其實如果他告訴她,無論天涯海角他都願追隨,她會作如何反映。也許善良的她會答應,然後淘氣地轉身,然後逃離他的身邊,依然笑著,「你是我一輩子的好朋友。」
「如果我願意當你心中的他呢?」結果可想而知。洋只是長大後的朋友,而他卻是一輩子的夢魘。洋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手握住嗎門把,並沒有將門開啟,「在和你相識的那一刻起,就想要和你一起面對所有,沒有理由。晚安,純美。」
夜幕漸漸吞噬了五彩斑斕的夜景,沙發上的純美和小狗相互擁抱著,沒有人願意孤獨,可孤獨的人總說無所謂,因為曾經的溫暖永遠都在,以為擁著回憶足以,可他只卻是永遠的離開,他雖帶不走回憶,但卻帶走了純美的心。人們總以為繁華看不見傷痛,殊不知繁華一世,不如平淡一日。多麼痛的領悟啊!
吱呀一聲,門開了,洋把小花抱進了狗屋,接著將純美送到她的房間。今夜洋大抵是睡不著了,因為他發覺自己對純美的喜歡又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