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純美準備和他告別時,有人推門而入。
一抬眼就看到那個絕美的女子,依舊是一臉精致的妝容。拖鞋粉紅色的箱包,風塵僕僕,嘴角笑的合不攏嘴的向著安憶南走去。可她的笑顏卻在看到夏純美後就耷拉著嘴巴,滿是防備地沉下臉來……
冷哼一聲,仍是微笑奔向露出驚喜表情的男子,他們給對方擁抱。然後她親了親他的臉頰。
「有沒有想我∼」女子一邊說著,就馬上將他推到在寬大的椅子上,她坐在他的腿上,動作無比親昵。
「你說呢?」他揉揉她的頭發,黑色的長發上混雜著香水的味道,香氣立馬在房間里散開來,純美覺得這刺鼻的香味使她的腦袋昏昏漲漲的。
其實她是不想看到這親密無間的人兒在她的眼前膩歪的絮語。
「那麼安總,您忙著,我先走了……」
在他懷里的皮琪抬起她狹長的眼楮看向她,那眼神仿佛在向她宣誓著,這個男人,是我的,你別妄想覬覦!
純美無奈地轉身,她與這個小心眼的富家千金地位如此懸殊,她為何總對她充滿敵意。每次見到純美,不是無視就是冷嘲熱諷,這樣多了,純美就越發煩這個無聊的女人了…
與世無爭的個性也能惹到她了?還是疑神疑鬼是他們這個圈的通病?
「夏小姐,為了工作方便,你以後就搬到公司的公寓居住,同人事部的張小姐一起。稍後她會聯系你。」
純美剛準備拒絕,安憶南便馬上補充道。
「這一條合同上有寫。」
這個男人!總是一次又一次逼迫著她,合同也好,生活也是。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純美輕輕關山門。幽幽地看著天花板,環視四周忙碌的人群,心里默念著。
「夏純美,你不能輕易認輸!」
這樣的壯語卻在洋的公寓樓下被打擊的無所遁跡。
走在小區樓下,純美停下腳步,陪著門衛大叔一起吹著冷風。今天可真冷,吹在臉上,如同刀割。站在這兒看著光禿禿的梧桐樹,偶爾飛過的鳥兒,隨風飛舞的零星白色塑料袋,還有一些互相抱著奔跑進入暖和的樓道的路人……她卻遲遲沒有與他們一道走進樓道里。因為,……她開不了口。
她無法對著洋,平靜地說道。
對,她要搬走了。她要和一個素未謀面的人一起居住。她有了新的工作。她要為收購憶美的皮氏工作!!!
這些你讓她怎麼開得了口?
當憶美被收購時,洋怒不可止的面容至今仍舊清晰。這個迷糊的家伙,早就把自己當做憶美團隊里不可或缺的一員。他們在最困難的時候,最絕望的時候是緊緊靠在一起。他到處奔波,動用他的所以人脈,金錢為她打探情況……
所以,夏純美,你怎麼可以,如此沒有骨氣!為了一個已經變了心的男人,拋棄為你啃著枯燥法律書的男子,無視為你學著烹飪的珍視你的男子!你怎麼可以?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著了什麼魔。
反正她從來就是這麼一個自私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欲,她從來都不會後悔為之付出的代價。
現在的一切都鐵板釘釘了,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