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三天三夜,卻總有哭不干的淚水,一想到他的樣子,心就疼的不行。
半個月渾渾噩噩的日子,我幾乎每天都是在床上度過的,除了江雨涵的電話,其他電話我基本上不接,江雨涵說︰「你跟韓宇私奔了嗎?」
我說︰「為什麼這樣說?」
她說︰「你們是一起失蹤的。」
我說︰「哦,有道理。」
她說︰「什麼有道理,不想重新找工作就快點回來上班,听說新的老板要來了。」
「什麼叫新的老板要來?」
「老老板不是沒了嗎!國已二月余無君了,痛苦過後太子也該繼承大統了,登基了。」
老老板病逝的時候,我還著實的傷感了一把,看來四季輪回,該來的誰也阻止不了,只盼著新的老板別讓我們失望。
「呵,看來今天心情不錯啊。」
「我這叫苦中作樂,跟你在一起這麼長時間,總是會被傳染一些的。」
我苦中作樂?我想說我沒有,但是沒有說出口。
「我們店最近怎麼樣啊!」
「終于想起你們店了,再不回來,你們一店銷售第一的頭餃就是我們二店的啦。」
「休想。」
掛了電話,半個月來第一次站在鏡子前,我看到鏡子里憔悴的自己和身後一張更加慘白的臉。
「媽,你回來啦,怎麼樣?」
媽媽搖搖頭,無力的退出了我的房間。
這半個月,媽媽每天都去醫院詢問蕭逸晨的媽媽有沒有去過。
突然的消失就如同突然出現一樣讓人接受不了。
我听著窗外好像是在刮風,呼呼呼的,這麼大的風沙,我該去配一個眼鏡。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出門了。果然,風很大。
我只想要一個最簡單的,黑框的小平光鏡,可是站在櫃台前看了又看,我想要的這種低調素雅的眼鏡簡直就是另類,少之又少,我左選右選,終于看到一副跟我的要求有些相似的眼鏡,只是腿上多出兩只貓。
「小姐,拿這個看一下。」
「小姐,拿這個看一下。」
不是我說了兩遍,而是有人和我同時說著同樣的話,只是我們的目標不同。我先看到他手指指向的眼鏡,鏡片似乎是棕色的,同色系的框,比我選的要時尚很多。然後再抬頭看他。
我抬頭看他的時候,他正低頭看著我指的眼鏡。
怪不得他要買眼鏡,他確實需要一副眼鏡,他的眼楮太小了。
導購員麻利,一手一副,同時遞到我們的手上,笑眯眯的看著我們,成就感十足。我看著手里棕色的眼鏡,耳邊又響起蕭逸晨的聲音︰「求你,救救她。」
我跑什麼跑?
「小姐?」
「哦,就要這個吧!」
「這是這位先生選的。」
我低頭一看說︰「我要的不是這個啊?」
黑框眼鏡出現。有個聲音說︰「給。」
緊接著手中的眼楮被拿走,瞬間架在了小眼楮上。
交易成功,導購員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的確,吹灰還真不費力氣。
帶著眼鏡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好像誰也看不見我一樣,我大搖大擺的直奔下一站。
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