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鄭依類為學生會交替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夏北北上完課,影單影只地搖晃著回家,小西那個淘氣包請了事假也不在學校,一個人的時間就是會變得頹廢啊!不過幸虧自己有打算,想好了先去逛菜市,然後再去百貨看看張宇她們。
「夏北北!」她的思緒被這聲招呼拉了回來,聞聲望去,她整個人如晴天霹靂般,傻了。
她看到了那個男人,夏凌。他蒼老了許多,蓬亂的頭發,嘴唇周圍略長的胡茬,蠟黃的臉瘦了許多,他一步一步走向她,臉上掛著笑容。
北北有些害怕,甚至身子都有一些僵硬;緊咬著嘴唇,頭腦思緒一片混亂。他在向她走來,她卻被嚇得倒退了幾步。
父親,這個偉大的身份;對于夏北北來說,感到害怕。
從小,北北就被夏凌冠上不詳物的稱號。他的確是她的親生父親,至于為什麼那麼討厭她;那是因為,北北她不是兒子。他們夏家就毀在了他這一代,他的思想根深蒂固。那個時候,計劃生育抓得那麼緊;他們家不是富有的有錢人,要承擔一筆巨額的罰款根本就不可能。所以他討厭她是個女兒,甚至于郁郁寡歡,最後與母親離了婚。墮落到吸毒,他把這些全都歸功于夏北北,這個不詳物。雖然對于旁人來說,他的思想及其可笑,可是那麼極端的人,怎麼能明白正常人明白的道理。
「走,我們談談吧!」
吸毒,販毒,加上傷害小孩,當時法庭直接給他判了無期徒刑。北北從來都只是給他寄一點東西,沒有去監獄見他,因為他給她留下了太多不可磨滅的陰影了,夏北北沒想到,她還會見到他。
他們進的餐廳是必勝客,由于男人有些蓬頭垢面,所以那里的服務員有些嫌棄;不過當他露出凶惡的目光時候,服務員被嚇得傻傻的,溜到一邊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他還是那個樣子,在牢里的日子把他摧殘了不少;要不是前幾天那個小子來擔保他出獄,他準以為會老死在這牢里,都是這可惡的丫頭害得,他還是那麼恨她,恨得牙癢癢。
「你在跟那個男人的兒子在一起吧!」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向來都不喜歡拐彎抹角。
「你,怎麼知道?」北北驚了一跳,心懸在空中似乎就要墜落的感覺;隱約感覺到他找她的目的是什麼。
「我不允許你跟那個小子在一起,你最好是離開他,馬上離開知道嗎?」他冰冷言語用的是命令的口吻。
「你,是聖冰澗叫來說服我的吧!」她開始想要反抗,因為她已經不是那個弱小無力的小孩子了。
「不錯,那小子擔保我出獄。還答應給我一筆錢,前提是我要讓你離開莫紅靨。」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你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可能不答應,我的女兒夏北北。」
他從袋子里取出一疊資料,自信滿滿地拍在桌面上。
「如果他若知道我就是在他父親車上動手腳的那個人,而他的母親就是背後的指使者;那你認為你們在一起的機率還有幾層呢?最好乖乖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