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他媽廢話!你不想活還是不想干了?小姐的話都不听!午時三刻就是午時三刻,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可要仔細考慮清楚?」大胡子的男人‘好心’提醒。
對不起!二小姐!
無情地皮鞭抽打著嬌小的軀體,每鞭打下去都不會增添新的傷口——全身除了臉蛋已經沒有任何好皮肉能讓人看。粗布麻衣緊緊貼裹在身上,血漬浸染後有的已經嵌入皮肉,吸食著內部更加新鮮的血液。鞭痕就像是纏繞的蛇,環繞至全身,捆綁,束縛,壓抑。仔細看,還會看到以前化膿的皮膚重新綻開,膿水化開順著身流下……
「死就死!這活兒老子不干了!」端辣椒水過來的奴才將皮鞭甩在地上,慘不忍睹也不過如此!
「好好好,你不來,我來!」殘酷的刑法還在上映,每滴血,都萃取驕陽烈火的焚燒,每寸肌膚,都觸模著春暖未盡的冰涼。
「老爺回府!」清一色的婢女奴才跪倒在地迎接。
眼神遠遠瞥見樹上綁著的女孩,隨即移開,漫不經心地吩咐道︰「差不多就放下來吧,去找個大夫看看,別鬧出人命。」抬腿走進後堂。
「老爺回來啦!不知道今日早朝可否順利?有沒有為我們兒謀位佳婿啊?」邊侍奉茶水,邊為丈夫取下朝珠,捶背揉肩,好生賢惠!
抿口茶置于桌上,「我自會留意。」
「爹!看女兒為您繡的香包,怎麼樣?好看不?」嗲嗲地聲音簡直把人的骨頭都喊得酥麻,絕色傾城溫婉爾雅,有女當如此!
「呵呵,女兒繡的當然好,不過這次玩得有些過頭,以後收斂點。」勾勾黏在身邊的丫頭的鼻子,責備的話語卻沒有絲毫埋怨的語氣。
「爹!我哪有!明明是那傻子先偷我的玉鐲在先,我只是執行家法而已。還有,賤人命也賤,爹,你為她吼我哦!您都不疼我!」賭氣似的將頭埋向一邊,不再理會男子。眼楮滴溜溜直轉,計上心來。「爹,您為什麼要她嫁去七王府啊?」
剛剛還是滿月復委屈,變化也太快了點?果真不愧是自己的女兒,處事圓滑,這樣也放心把他安置在宮中不必擔心,「怎麼,女兒在嫉妒?」
「爹爹!」嬌羞的臉煞紅,揶揄道,「您又拿女兒取笑。」
呵呵呵,待嫁女兒心,她那點小心思自己還會不知道?輕咳一聲︰「皇上有意傳位于二爺,你還在嫉妒?」
原來是這樣!
不愧是爹爹!老奸巨猾!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箭雙雕!
原來是想用司徒瀟穩住七王爺,然後再寄希望于自己身上,原來,籌碼還在自己這邊!哼哼,司徒瀟,沒想到你這個傻子居然也能成為一枚棋子,還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榮幸之至吧?
「爹您說笑了,怎麼可能嫉妒,瀟瀟可是我的妹妹!」,還是個傻子妹妹!
「是啊,老爺,這麼好的事情兒高興還來不及呢!走吧,咱們去吃午飯,今天有您最愛吃的……」
太醫急匆匆趕在路上,司徒府堪比鬼門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