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可是花了三年才做出來,我總不能等三年再送給多鐸吧。我歪在暖榻上,眼瞪天花板,多鐸帶兵打仗總會有類似兵工廠之類的地方,想法子去哪里肯定就解決所有問題了,而且用料自然比旁處要好。還沒想好怎麼讓多鐸答應我,外面就傳來丫頭請安的聲音,我雀躍的從塌上跳起,印入眼簾的是多鐸面色發寒的盯著我,「爺的話你是不放在心上。」
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樣走到他身邊扯他的衣角,「卓雅給爺請安。」「去塌上躺著。」多鐸冷聲命令。
「我……」見他臉色不善,我乖乖的閉了嘴,爬到塌上。阿茹娜上前扯了錦被蓋在我身上。
「福晉今日用藥了?」多鐸依舊沉著臉。
「回貝勒爺,福晉都用了,飯進的也同昨日一般多。」阿茹娜小心翼翼的答道。「今個兒太醫怎麼說?」「又開了三日的藥,用罷便可停藥,囑咐平日里不可過于操勞。」「嗯,仔細伺候著。」阿茹娜如斯重負般規矩行了禮退出去,小卓子抬眼微看了看多鐸的臉,隨即垂著眼簾輕步掩門退了下去,內室中只剩下我們兩個。
什麼時候擺出他貝勒的身份了,還是今日誰惹著他了,我眨眼想了想,嬌弱的喚道「爺,卓雅惹爺生氣了。」見他朝我走來,繼續撒嬌道,「我都養胖了。」多鐸月兌了袍卦坐到塌上,我主動的靠近他倒令他很消受,多鐸摟著我半依在暖榻上緩緩閉了眼,用手摩挲著我的小手,他像是模索什麼東西,手探到我的袖筒里。干脆擼高我的袖管,淨白的手臂上光滑無物,我詫異的看他,突然反應過來多鐸應該是在模那支手串才是。
「手串呢?」多鐸換上剛進屋的那副發寒的面孔有些猙獰,扳過我的身子面對他,直到我眸中泛出薄薄的水霧才松了緊固我的手,眼中的冰冷換上了疼惜,輕聲問道,「弄疼你了。」
我努力含住眼眶中的淚,緊抿著嘴用力搖頭,趁他松手的功夫我翻下塌子,在梳妝匣里找出那個手串,重重的塞回他手中,恭順的垂著眼簾立在他不遠處。我背過臉偷偷的拭掉滑落的淚珠,強迫自個兒咽下含著的淚水,梁氏、梁氏都是梁氏。「什麼時候摘下來的?」半響,多鐸在我身後緩緩問道。
「你上次離府前日。」「爺在梁氏用膳那晚?」多鐸反問道。我委屈的點點頭,意識到自己捻酸又被他抓個現形,略有些不自在。切,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倔 的梗的頭不看他。
手串珠子摩擦出響聲,瞬間將被多鐸把玩的溫熱的手串套進我右手腕,扯了我的手放在他腰際,他嘆了口氣,表情有些凝重,「梁氏是有些旁的心思。」想到多鐸在梁氏生產趕回來,不由的想到自己,梁氏多少還有孩子在而且是阿哥,我有什麼,除了虛有的大福晉之名,多鐸過了新鮮勁我便如府中那些不得寵也無子嗣的女人,我心中隱隱泛酸,難怪她們要爭,爭男人、爭孩子、爭地位,我該慶幸麼,有個好出身有個好背景,即便沒有孩子沒得寵我的地位也能保我一世榮華。
嘴角不意中流露出幾分無奈,幾許苦楚,我任由多鐸帶我入懷中,他的下顎抵在我肩窩,「那個孩子,我……,卓雅……」多鐸斷斷續續的話說的令人一頭霧水,我眨眼努力的聆听他的意思。「接她入府不過是為堵八哥的口,沒想到她會有爺的子嗣。梁氏、梁氏、她也是有野心的,要不然你的信事怎麼會……」扯上我了,交錯在多鐸背後的手握成拳。「她為了不讓你有身子,在院子里埋了麝香。」
我熥的掙開多鐸的手臂,杏眼圓睜帶怒,見我一副怒火沖天的模樣,多鐸眼透心疼安撫道「早就清了,卓雅、卓雅,爺不會讓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傷著你,你要信爺。」我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緊張跟疼惜,斂去眼中的怒火,我又安靜的趴回多鐸懷中,在他胸前蹭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緊緊環住他的腰,喃喃道「我信爺。」除了你,我還能相信誰呢,想到嬌媚的梁氏,還有她剛生下的兒子,我似乎不怎麼相信她會使出這種手段,揚了小臉看向多鐸,「你會處置梁氏麼?」
明顯覺到多鐸的身子一僵,我知道自己已經得到答案,重新窩回他胸前,耳邊響起他為難的聲音,「爺……爺還……沒有十足的證據,我……」我抬手輕壓他的唇,「你心里有我就好,梁氏……畢竟小阿哥……」我閉眼狠狠的嘆了口氣,「爺的子嗣單薄,算起來梁氏也是有功的,您不是還特意趕回來陪她生產,我知道梁氏在爺心里……」
話還沒說完就被多鐸堵了嘴,他眼神直勾勾的看我,我疑惑的回望他,直到他眼中涌出一抹心疼,「爺是得了你患病的信才趕回來的。」那份不容我質疑的語氣,我動容的探手攬住他的脖頸,原來是我自己吃飛醋吃錯了地方,我信了、我信了,我不會再懷疑他對我的真心,就算將來他給我天大的委屈,只要他說「信我」我便會飛蛾撲火般的迎他而去。
將準心定在他的薄唇上,我緊緊摟著他的脖頸費力的墊著腳尖印上自己的唇,多鐸先是一驚,隨後掌控了整個局勢,不知什麼時候被他帶到塌上。一雙大手摩挲著解開我外袍的扣子,接著中衣……,當他看到我著的小褲褲時目光滿是溢滿驚艷,雙手游移在玲瓏的曲線之上,仿佛總也感受不完那份滑女敕,他俯,輕張薄唇用牙齒一點點與小褲褲上的系帶糾纏,蝕骨的**如同幾萬只螞蟻在啃咬腳心。
嬌媚的申吟夾雜著男人的低吼,終于在我低泣的求饒聲中多鐸挺送了他最後的熱情,多鐸半依在塌上,雙手緊扣我的腰肢,臉上透著滿足,「特意穿給爺瞧得?」寵溺的輕點我的鼻尖,「這會兒害羞了,爺的卓雅剛才可是熱情如火。」我除了臉紅也只能臉紅,羞紅著雙頰癱軟在他懷中不敢看他的眼,身子透著激情過後的紅暈,多鐸抬起我戴著串子的手腕,翠色的串子映襯著肌膚更加白皙細致,他情不自禁在上面落下一吻,喃喃道,「額娘唯一留下的物件。」原來是阿巴亥的遺物,看來我在多鐸心里地位不一般,不由得心下一喜。「爺不許你再摘下來。」多鐸語氣強硬的命令道。
「嗯。」我會永遠戴著,就像手串陪著我,我也會陪著你,永遠。我低嚀,靜靜地窩在多鐸懷中,兩人依偎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