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有毒,請繞行! 075 故意陷害(6000+)

作者 ︰ 我愛蛋炒飯M

白靈低著頭站在丁柔面前,不敢抬頭,丁柔卻也不說話,只是撥弄著茶盞的蓋子,整間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見那蓋子踫撞之時清脆的聲響。

白靈見丁柔久久不說話,本就做賊心虛,再加上這股壓抑的氣氛,頓時身子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丫。

丁柔權當沒瞧見,只是唇邊隱隱的露出一絲冷意。

這是審訊內鬼時慣用的手段,一問的審問和疲勞戰術並不能讓內鬼招供,反而這種使其壓抑的心里戰術更能奏效。

「五,五小姐……不知您要問奴婢什麼話。」白靈低頭道。

丁柔不動聲色,臉上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她放下茶蓋,傾了半個身,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兒,只是想問問,這些東西都是哪里來的,你一個奴才,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東西。」

說著,紅袖將一包首飾扔在地上,首飾嘩啦啦的散落在地,白靈見狀,臉色頓時一白,趕緊矢口否認,「五小姐,這不是奴婢的,這不是奴婢的!」

「不是你的?」谷清牙咬恨恨,「從你櫃子里搜出來的還敢狡辯,看來不給你點兒厲害瞧瞧,你這蹄子的嘴是別想撬開了!」

谷清走近她身側,伸手毫不留情了給白靈一巴掌,冰冷的指甲劃過白靈的臉龐,帶著一股血腥的刺痛,白靈捂著側臉,眼淚嘩嘩往下掉,聲音也越發顫抖起來,「五小姐明鑒,這些東西真的不是奴婢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丁柔的聲音陡然變冷,「白靈,你若是說了實話,我可能會饒過你,若是你在這般執迷不悟,我可保不齊你能活著走出荷西閣!媲」

白靈已經面如死灰,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哭哭啼啼了許久才再次開口,「五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真的不知道啊!」

丁柔冷然的瞟了她一眼,「好個嘴硬的賤蹄子,既然你不說,我自有辦法讓你開口,谷清……」

「是。」

「听說十指連心,我好奇的很,若是以針刺入指尖,人會疼成什麼樣呢?」語畢,丁柔從袖口抽出一只長針,那針尖閃亮如鋒芒,帶著絲絲的寒冷。

谷清冷笑道,「小姐,眼下不就有個機會麼!」說著,谷清拿過丁柔手中的長針,抓起一旁白靈的指尖,抬手就要往里刺。

可在落針之時,她又有些猶豫。

她雖然恨白靈將自己落胎之事說出去,可看到她這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自己又實在狠不下這個心!

她不是沒見過死人和鮮血,質心和蘇媽媽都是她看著死的,可是若讓她折磨一個活生生的人,她還是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

「谷清,你還猶豫什麼呢?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一點,你該深有體會吧。」丁柔在谷清身後冷漠說道。

是啊!

這蹄子賣主求榮的時候又何曾有過一絲猶豫?她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個賤人!

咬了咬牙,谷清利落的將針尖扎了下去!

「啊……唔……」還不等白靈叫出聲,紅袖已經把事先準備好的抹布塞進了白靈的嘴里,還死死的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讓她有一絲一豪的掙扎。

自從質心死去,抹布等道具變成了紅袖身上常備之物,跟著五小姐,這些東西必不可少,一來能塞嘴,二來也能清理現場。

白靈臉色煞白,瞳孔充血,滿頭的冷汗,一只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縴瘦的身子奮力的掙扎,屋子里彌漫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丁柔冷冷的瞟了她一眼,眼眸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對于這些敢背叛自己的人,她向來不會手下留情,更不會將自己的情感放在她們身上,因為不值得。

白靈驚悚的看著丁柔,她今日穿了一身女乃白色的素裙,初夏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照的丁柔就像一具死尸一樣,冰涼冰涼的。

「白靈,我不想為難你,可憐你著一雙縴縴玉手,若是就這麼廢了,多可惜,老老實實的把實話說出來,我給你一條活路。」

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白靈已經嘗試過一次,白靈恐懼至極,她本以為平時一副好欺負模樣的五小姐會很好糊弄,可萬萬沒想到,她背後竟是這般狠辣。

大夫人的確可怕,可卻也不及這位五小姐的百分之一!畢竟大夫人還有個懼怕的人,她怕老爺,怕大夫人,可這五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她能獲得老夫人的信任和喜愛,更能隔山打牛似的收服老爺,就憑著個,她就比大夫人的心機多得多。

丁柔無聲無息的看著白靈,白靈已經渾身虛月兌,她不過是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哪里受過這樣的嚴刑,特別是眼前的三位,每個人都不是善類,鮮血和恐懼融合在一起,白靈已經徹底丟了三魂七魄。

見白靈不說話,谷清狠狠道,「不說是不是?好啊,看來鑽心的滋味你還沒嘗夠!」

白靈立即回過神兒,乞求似的點了點頭,嘴里不斷的發出嗚嗚聲。

「看來白靈有話要說啊。」丁柔沖著紅袖使了眼色,紅袖立即將白靈口里的抹布拿了出來。

白靈猶如尸體一般被丟在地上,她的眼淚滾落下來,落在血肉模糊的手指上,「五小姐,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丁柔沉聲道,「白靈,早晚要說,何必受了刑之後才說呢?若是要說,便好好說,一句都不準欺瞞,要是讓我發現你說了一句謊話,我立刻要了你的命!」

「五小姐,是大夫人,是大夫人要我這麼做的。紅袖姐姐去後山燒毀染血的東西時我看見了,當時奴婢心里害怕,所以躲在樹後看了一會兒就倉皇跑了,可回去的時候意外踫到了大夫人身邊的杜媽媽,她見奴婢慌張,就將奴婢帶去見了大夫人……五小姐,奴婢是一時糊涂,才將這件事全盤托出,求小姐原諒。」說著,白靈又是掉眼淚又是磕頭。

丁柔眼眸冰冷,「除了這件事,還有別的嗎?」

「小姐,沒有別的了,沒有別的了!」

丁柔木著臉沖谷清使了使眼色,谷清冷笑上前,「看來白靈的這張嘴還是嚴實的緊,得松了松才好呢。」

白靈恐懼的仰起臉,顫抖著聲音趕緊道,「還有還有,小姐前幾日采了芍藥花的花瓣揉面,奴婢告知了大夫人,大夫人夸獎奴婢做得好。奴婢覺得這事中可能會有蹊蹺。其余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

丁柔抬頭冷笑,忽然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狠狠道,「大膽白靈,竟然敢冤枉母親,你該當何罪!」

白靈臉色一白,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小,小姐……」

「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誣陷母親,你這些東西明明是偷了主子的,還敢說是母親買通你所用,你這個賤婢,今天不處置了你,我便對不起母親!」

對于丁柔態度的瞬間轉變,谷清和紅袖也是一驚,白靈已經招認是受了大夫人的唆使,怎的五小姐又說白靈是故意冤枉大夫人。

「谷清,你這就綁了這個賤人送去碧清苑,任大夫人處置!」

「是。」谷清雖然不明所以,但小姐說的話她照做就是。

所以,她立刻叫了個小廝過來,利索的將白靈捆了。

「若是有人看見,就說這丫頭詬病大夫人故意陷害我,明白嗎?」

「是。」谷清答應著,隨後將白靈的嘴巴堵住,向著碧清苑走了去。

紅袖在一旁不解問道,「小姐為何要這樣做?白靈已經招認了是受了大夫人的唆使,為何要將她送去大夫人那里?」

丁柔看了一眼外頭如火如荼的陽光,那刺目的陽光落在綠葉之間,在地上投下斑駁的痕跡,院子里的花兒已經完全綻放,夏天來了,可是她心里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寒冷。

「白靈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將她送去大夫人那里,一來是警告大夫人別再在我眼皮子底下使手段,二來,也是借著大夫人的手殺了白靈!對我不忠,也別怪我手下無情!」

碧清苑

劉媽媽倉皇的跑進屋,氣喘吁吁的道,「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周氏正在和女兒在房里對弈,丁文音一僵慌慌張張的劉媽媽,頓時不悅的皺了眉頭,「劉媽媽這是做什麼,進來都不通報一聲,一點規矩都沒有!」

劉媽媽慢慢的跪在地上,「大小姐,不是老奴有意冒犯,實在是事情緊急!荷西閣那頭……那頭……」

周氏落下棋子的手微微一頓,扭頭問道,「丁柔又想耍什麼花樣?」

「夫人,方才老奴經過荷西閣,見五小姐的房門緊閉,就上前問了一個丫頭,那丫頭說五小姐將白靈帶進屋里好一陣子都不曾出來。奴婢正想著事情的蹊蹺,就見一個小廝扛著白靈直往碧清苑來了,一路上還說白靈詬病大夫人污蔑五小姐。」

「什麼?」大夫人差點將手中的棋子捏碎,整個人蹭的一下站起來,「這該死的小賤人,竟然敢這麼說。」

丁文音在一旁陰冷的眯了眯眼楮,「丁柔這個小賤人,讓人一路這麼說,無非是想讓全府上下都知道母親在她身邊安排了人手,母親,這可怎麼辦?」

大夫人皺了皺眉頭,「哼,她現在不過是抓了白靈,就算白靈將我招了出去,只要我拒不承認,她又能如何?」

這時,鏈子外已經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大夫人走出去一瞧,就見一個小廝將五花大綁的白靈扔在正堂中央。

谷清恭敬道,「大夫人,這是五小姐命奴婢給大夫人送來的,這丫頭偷了小姐的首飾,卻說是大夫人賄賂她的,當真大膽,這件事牽扯到了大夫人,所以五小姐不敢擅自做主,只得交由大夫人處置了。」

「知道了!」大夫人板著一張臉道。

見谷清出了房門,大夫人轉頭吩咐劉媽媽,「趕緊將這個小賤人處理掉,別在我眼前礙眼!」

劉媽媽和一個小廝將不住掙扎白靈拉了出去,看著白靈那張滿臉淚水的臉,丁文音翻了翻白眼兒,道,「沒用的東西,留著也無用,不如死了。」而周氏的臉色則是一點一點的黑下來,「丁柔這個死丫頭,我原以為會很好對付,沒想到她的心機這麼深。不過,她倒是沒幾天好得意的了!」

「娘,你有什麼好計策嗎?」

周氏吟哦留給你一笑,「你忘了嗎?白靈那丫頭說過,她在老夫人的糕點里加了芍藥花瓣兒。」隨後,她在女兒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丁文音同樣陰險的笑了笑,道,「母親的計策真妙,我這就去叫文翠過來。」

此時,凝露端著茶點走近,耳邊微微听見了幾句話,臉色不由得一怔,不過在面對大夫人的臉時,她又立刻恢復常態,道,「大夫人,這是小廚房新作的茶點,您嘗嘗吧。」

***

清晨,丁柔提著餐盒去向老夫人請安,照例的,經過小廚房時她將食盒交給了香草,這才帶著谷清進了老夫人的正堂。

大夫人和幾位姨娘以及一干姐妹已經坐在里頭,丁柔進去,不著痕跡的對著五姨娘挑了挑唇角,五姨娘也微微頷首,自上次之後,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丁柔向著老夫人行禮,「老夫人萬福。」

老夫人最近的氣色不是太好,見丁柔行禮,只是輕輕的抬了抬手,「起來吧。」

「老夫人,孫女見您最近氣色不好,所以昨夜手抄了一本佛經,想到祠堂祈福祝禱,祈求老夫人身體康健。」丁柔從谷清的手中結果佛經遞到上前來的羅媽媽手中。

一旁的丁文音和丁文翠不由得嗤笑一聲,誰不知道丁柔過去是個傻子,從未讀過書,她手抄的佛經,能看嗎?

「老夫人,您看。」羅媽媽翻開了佛經的一頁放在老夫人眼前。

老夫人看了看,五丫頭沒有出眾的一手好字,但是字跡娟秀,工整干淨,可老夫人更看重的,是她的這份孝心。

這麼多兒媳孫女,只有丁柔一人想到了手抄佛經,這份心思,足以把老夫人感動。

老夫人抬頭看看丁柔下眼圈的烏青,贊許的點了點頭,笑道,「你這孩子,真是有心了,可是抄佛經也不必急于一時,你看你累的,臉色都不好了。」

丁柔溫婉一笑,「只要老夫人能夠身體康健,舍了孫女一己之身又有什麼要緊呢?」

丁文音頓時白了丁柔一眼,這丫頭,別的本事沒有,討好老夫人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偏偏老夫人就吃著一套!

這時,香草端著茶點走進來,放在老夫人的桌上,道,「老夫人,這是五小姐早上送來的茶點,奴婢聞著可香呢,您嘗嘗。」

老夫人最近身體微恙,飲食方面自然也提不起興致,草草的看了一眼便道,「放下吧。」

「是。」香草將茶點放在桌上,恭順的退了出去。

此時,丁文音的眼神忽然一暗,道,「老夫人,您最近身子不好,可找郎中瞧了?」

羅媽媽道,「回大小姐,已經找了,可是也沒診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是老夫人難耐酷暑,開了些清涼去火的藥先吃著。」

丁文音雙眉一挑,勾唇笑了笑,「咱們府里的大夫診不出原因,那就要找外頭的大夫,如果老夫人不嫌棄,我倒是認識一個名醫,今個兒正好進府給母親診脈,不如來給老夫人瞧瞧。」

丁柔坐在一旁,好看的唇角微微一彎,眼瞼抬起,卻是對上丁文音挑釁的目光,看來,這次自己又免不了要被人擺一道。

不過……

丁柔心里冷然一笑。

要斗,也該找實力相當的對手,而大夫人這對愚蠢的母女,顯然找錯了對手!她可不是軟柿子,能讓她們任意的揉圓搓扁。

老夫人猶豫了一下,倒不是覺得外頭的郎中不好,只是文音向來沒對自己這般殷勤過,今日竟然主動請郎中來,這事中難道沒有蹊蹺?

見老夫人不答話,丁文翠笑道,「老夫人,長姐說的也不無道理,您久病不愈,若是拖下去怕是不好,還是請郎中過來診診吧。」

丁柔的嘴角勾起一抹暗諷似的笑意,丁文翠,你就跟著丁文音鬧吧,總有一天有你受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老夫人本就頭疼,無奈之下,只能點頭答應。

不多時,郎中就已經進了正堂,只見他滿頭白發,身著一身青衣,背著一個藥箱,丁柔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倒是覺得這郎中不像是奸詐之人。

丁文音走到大夫身邊道,「請王大夫給老夫人把把脈,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王大夫點了點頭,走到老夫人身邊坐定,在她的手腕上蒙上一層絹紗,蒼老的手指輕輕的搭了上去,不多時,王大夫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丁文音覺得此時已是好時機,緊張道,「王大夫,可是老夫人的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嗎?」

王大夫緩慢的站了起來,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道,「老夫人今日里神思倦怠並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因為服了夜交藤!」

夜交藤?

在座的所有人齊齊一怔。

這夜交藤是用于麻醉的草藥,郎中刮骨時多用此物,這種草藥毒性很大,少用一點可以起到麻醉的作用,可是長期使用,便會讓人神思倦怠,久而久之,就與痴傻之人無異了。

在所有人震驚之時,唯有大夫人反應機敏,她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凶凶道,「王大夫,你是不是診錯了?老夫人院子里的吃食都是在小廚房里做了端來,平時的吃穿用也是萬分小心,怎麼會混進這種東西。而且之前也有很多大夫給老夫人診過脈,為什麼沒有發現?」

王大夫一听大夫人對自己的醫術有質疑,臉色頓時一沉,冷聲道,「老夫行醫數十年,怎麼會診錯呢?這下毒之人非常小心,每次的計量並不多,再加上老夫人的病癥若是不日積月累,表現的也不十分明顯,一般的大夫自然診不出來。」

丁柔冷眼望著大夫人的表演,一語不發。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不多時,大夫人便會將老夫人中毒之事推到自己身上。

「老夫人,依我看,是有人故意要害您呢,這件事,必須徹查,若是任由此人在丞相府興風作浪,今日設計的您,來日,不定我們誰便會遭殃!」一旁的丁文翠添油加醋道。

老夫人嘴唇緊抿,心里也在盤算著到底是誰敢如此膽大,竟然趕在自己的院子里動手腳。可若是這件事鬧開了,整個丁府也會不得安生。

丁進庭在朝中頗受重用,若是這種丑事傳了出去,定會對他的聲譽有所損傷。

「三妹妹說的極是,此人居心歹毒,必然不能輕縱!」說話間,丁文音搖著香扇得意的瞟了丁柔一眼。卻見她面色波瀾不驚,連一點情緒都沒有。

丁文音心里冷然一笑,丁柔我看你還能鎮靜到何時,待會兒,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周氏看了老夫人一眼,見她不發一語,又望了望外頭的天,這時候,丁進庭也該下早朝了。

她在侍婢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之後,隨即道,「到底要不要徹查,還得看老夫人的意思。不過兒媳有句話不得不說,老夫人若是這次縱容了此人,恐怕日後後患無窮啊。」

「可若是徹查,必然驚動整個府院,到時候搞得人心惶惶,得不償失。」老夫人搖了搖頭。

此時,四姨娘也起身道,「老夫人,其實這次大可不必驚動各院,方才大姐也說了,您的吃穿用度向來在詩意樓進行,只需要調查你院子里的人便是!特別是吃食方面,誰做的,誰經手的,都要一一盤問清楚。這樣一來,那個吃里爬外的人必然會被揪出來!」

老夫人是如何中毒尚且不可知,可四姨娘卻如此信誓旦旦的要調查吃食,可見,這個陷阱是他們幾個一開始便設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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