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守宗皺了皺眉頭,「文音,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日子還長著呢,害怕處置不了那個丫頭麼!你這麼暴躁,還沒斗呢,就輸了!丫」
丁文音咬咬牙,「哥,不是我沉不住氣,正如母親所說,這個丁柔太邪門了,在咱們府上也就罷了,現在還得了太後的喜歡,以後我們下手就更不方便了,還不如趁著她羽翼未豐之時,直接將她料理了!」
丁守宗轉念一想,妹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瞧著現在的架勢,太後一定會對丁柔日益親厚,時間拖得越久,這個丁柔就越是危險。
「這個你不必擔心了,我心里自有計較。」說完,丁守宗扭頭向著大殿走去。
一場風暴算是化解了,丁柔乖順的坐在太後身邊幫著斟酒,時不時的,還能說上幾句,逗太後笑一笑。
宮廷宴飲結束之後,丁進庭將其他人支開,只讓丁守宗與他一輛坐騎。
馬車行了一段路,丁進庭失蹤始終沒說話,丁守宗也未主動開口,但卻聞到了一股詭異的味道。
「父親……」
啪!
丁守宗冷不丁的挨了丁進庭一巴掌,臉偏到一側,眼楮直勾勾的瞅著腳下,一時竟然回不過神兒來。
「守宗,我從不曾打過你,你知道我今日為何要打你嗎?」丁進庭陰冷的聲音從口中溢出,讓人從心底發寒媲。
丁守宗咬了咬牙根,忍住心里的恨意,捂著那熱疼的半邊臉,道,「兒子不知,還請父親明白示下。」
丁進庭用鼻子嗤了口氣,眼中恨恨道,「我知道你和文音想讓柔兒難堪,但方才是宮宴,若是柔兒難堪,你以為我們丁家還有我就能逃的過去嗎?她出丑,就等于丁家出丑,等于我丁進庭出丑,我讓你在外游學多年,本想著你會開闊眼界,誰知道,你的眼界竟然狹窄至此。」
丁守宗雖然心機頗深,可畢竟沒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听了這一番話之後,他才恍然大悟,方才他只想讓自己痛快,可卻忘了他們丁府中的每個子女都背負著家族的榮耀。
噗通!
丁守宗跪在父親眼前,言辭懇切道,「父親,孩兒知道錯了,以後孩兒定然不會如此魯莽。」
丁進庭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守宗,論才干和聰慧,你都要比守業高出一籌,所以為父是對你寄予厚望的,你可要長進啊!」
「是,兒子知道了,兒子以後一定努力讀書。」
「這就好。」丁進庭這才欣慰的點點頭,隨後又道,「身為一個男兒,應該心系建功立業,為國效力之上,別成天玩這些小女兒的心思,能有什麼出息!」
「是,兒子謹遵父親教誨。」
丁守宗低頭答應,可是心里卻對丁柔加深了恨意。今日之事一出,雖然父親不曾苛責,但難免心里對他生了嫌隙,這還不都是拜那個小賤人所賜麼!
永壽殿
侍婢給太後和丁柔奉了茶,隨後太後便將所有的侍婢和嬤嬤遣了出去。
丁柔款款的站起身,將桌上的茶端到太後身前,恭敬道,「太後,請用。」
太後笑著點點頭,結果茶盞喝了一口,道,「孩子,你知道為什麼我喜歡你麼?」
丁柔搖搖頭,「臣女愚鈍,請太後明言。」
太後的眼光忽然望向遠處,似乎沉浸在某種記憶之中,「過去哀家和先帝曾經有個女兒,那個孩子長的俊俏,深得先帝的喜愛,可是……」
忽然之間,太後的眸子上蒙上了一層悲傷,丁柔見此,並未說話,只是靜靜地等待著。
「先帝喜歡看騎術,康定公主也跟著喜歡上了,有一次,她出宮騎馬,那馬發了性子,直接將她甩了出去,雖然傾盡所有御醫的醫術,可都不能救那孩子一條命……」說著,太後的眼淚簌簌而下。
丁柔垂下眼瞼,眉宇之下難掩惋惜,康定公主,想必太後和先帝一定是想讓這個孩子健康安定吧,可是天不假年,這場意外,卻要了公主的命。
雖然她生性冷漠,可是面對這樣一個痛徹心扉的母親,她還是不免會心痛。
「太後……」丁柔柔聲道,「是否因為我和公主有幾分相似,所以您才會對我有幾分厚待?」
太後用絲絹擦了擦眼淚,抬起眼瞼,道,「自從公主離去之後,宮中再沒有馬術表演,方才你騎在馬背上,倒是有幾分康定公主的英姿。」
丁柔立刻跟太後行了個大禮,「都是臣女不好,勾起了太後的痛楚,請太後責罰臣女吧。」
太後伸手將她扶起,「如果不是你,哀家也只能在記憶中想念公主了。」
丁柔如水波一樣的目光望著太後,道,「臣女自知卑微,若是太後不嫌棄,臣女願意經常入宮來陪伴太後,侍奉在太後身側。」
太後欣慰的笑笑,手在丁柔的手背上拍了拍,「真是個好孩子。」
陪著太後聊天聊到很晚,又服侍太後睡下,丁柔才支走了身邊的侍婢,獨子慢慢的走出了這裝飾輝煌的永壽殿。
站在殿門外,丁柔抬頭看看星空,今夜的星子很漂亮,雪亮雪亮的,這莫名讓她想起前世被寒鷹槍殺的那個晚上。
那一夜,也是如此,星子亮的耀眼,像是要把人的眼楮刺瞎一樣。
過去,每每想起那個夜晚,她都會覺得心痛,可是現下想起來,只覺得那不過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回憶罷了。
忽地,幾片白色花瓣從自己的眼前飄過,丁柔抬手,一把將一片落花握在手心里,拿到自己眼前,攤開一看,竟然又是那雪白的梨花瓣。
古人有踏雪尋梅一說,反正她今晚也睡不著,不如學著試試。
順著長街上梨花的痕跡走去,不知不覺中,竟然不知不覺走進了御花園。正如丁柔所想,現在御花園里的花朵都開了,千嬌百媚,爭奇斗艷的……本以為皇宮之內就應該到處是金碧輝煌,雕梁畫柱,亭台樓閣的人造美景,沒想到這里還是可以看見清新淡雅的景色。
行走至其間,雙手劃過那一片片嬌女敕的花瓣,鼻件浮動著陣陣來襲的安詳,淡雅一人,沁人心脾……可是,這御花園里什麼花兒都有,卻獨獨沒有梨花。
流連在花叢之中,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個庭院的門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丁柔推開庭院的大門,將腦袋探進去,窺探著里面……
見是四下無人,他才掩著彎彎曲曲的石子路一直往里走去……
若是御花園的景致是清新,那麼此地的景色可稱得上是別致了!
十字路的兩側種植著雪白的梨花,微風一吹,片片花瓣飄落,還帶著淡雅的香氣,就像是下雪了一般……簡直跟電視劇里的美景一模一樣!
丁柔越走越深,忽地,她意外的發現不遠處的亭台里站著一個人影!
她不覺的有些納悶起來,這麼晚了,能在宮中自由行走的不是太監便是侍衛,可看這男子的背影,身姿挺拔,並不像是這兩樣,心里這麼嘀咕著,腳下的步伐也慢慢的放慢了……
這里的出奇安靜讓丁柔有些不敢繼續往前走,特工的直覺告訴她,越是寧靜平和的地方,潛伏的威信啊就越多,本想轉著出去,可是劇烈的好奇心卻又讓她不得不回過身想一探究竟!
許是听見了身後窸窸窣窣的響動,男子忽地回過身,很快的,他發現了丁柔,並向著她的方向款款走來。
他的腳下踩著雪白的梨花瓣,一陣輕風拂過,怒開的花兒隨風在男子的身邊掃過,就像是萬千蝴蝶在他周圍繚繞一般,丁柔正猜測著宮中到底是誰有這樣神人般的風姿,可當男子越是靠近,她的臉色就越冷!
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踫頭,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她不想見誰,可老天爺偏偏就安排她與誰相見!
男人的那雙眼楮,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吃驚的瞪著她!
「你……」
風郁寒站在丁柔眼前,身材足足高出她一個頭,即便丁柔有意的踮起腳,也才到人家的下巴而已。不過丁柔也沒有退縮,而是直直的揚起了脖子,帶著一種特有的傲嬌。
風郁寒勾唇一笑,道,「好像相府五小姐很喜歡在夜里活動啊,每次見你,都是在晚上。」
這種口氣……真讓丁柔心里不爽!
丁柔嗤笑一聲,眼里閃過一絲嘲諷,「七皇子殿下看似也很喜歡賞風弄月呢,打擾了殿下的雅致,倒是丁柔的不是了。」
看到丁柔眼里的情緒,風郁寒莫名的覺得如置冰窖,他笑了笑,繼續道,「今日你的馬術表演真是精彩,不光得了喝彩,還讓太後對你青睞有加,看來,你往後的日子定然會風生水起了。」
丁柔看了風郁寒一眼,一手將額前凌亂的發絲掖在而後,唇角的笑意輕輕,「今天我的確表現的不錯,可卻掩蓋了長姐的風采,七皇子殿下此時真的不該跟我道賀,應該為長姐擔心才是!」
「我為何要為她擔心?」風郁寒皺了皺眉頭,她這話說的,讓他心里不舒服到了極點。
「您和長姐的婚事是皇上默許的,再加上長姐心胸本就狹隘,今日沒有如願得到皇家青睞,反倒讓我這個卑微的庶女佔了風頭,怎會不生氣?身為未來的夫君,你不該好好安慰娘子嗎?」
風郁寒現在才算明白,丁柔這是誠心惡心自己呢!
他對丁文音的態度,明眼人都看的清楚,他才不會娶那麼驕矜的女人為妻!更何況,她還那樣蠢笨!
風郁寒微微的沉下臉,冷聲道,「你也說丁文音心胸狹隘了,既然她如此,根本不配做皇妃,若是娶了她,不是污了我的英明。」
丁柔將他的不削的神情收在眼底,並不多說,一雙眼楮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他,臉上也帶著幾分玩味,「向來皇子的婚事都由不得自己,七皇子殿下這話說得輕巧,若是坐起來,恐怕是難上加難了,皇子殿下還是考慮清楚吧,若是你不娶我長姐,皇上定然會覺得你是個不听話不懂事的孩子,現在太子之位還未確定,拿著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七皇子你願意嗎?」
風郁寒盯著丁柔的雙眼,這一張白淨的小臉兒明明那麼縴弱柔美,可是在面對自己之時,卻總是冷漠剛強的。
「你是不是因為那件事,還在怨恨我,討厭我?」
丁柔一笑,自然知道風郁寒口中的那件事,必然是她為他跳河自殺的事情。
「七皇子說笑了,我說這些,每字每句都是從殿下的立場著想,更何況,眼下皇上皇子中多,治國之才也定然不在少數,想從這里面月兌穎而出,不光要天資聰穎,還要有朝中忠臣的支持!雖然皇後娘娘的母家是殿閣大學士,掌握了朝中不少言官,但是若想在朝廷之中立足,光有言官的支持是不行的,而周國公府,則是最好的選擇。」
抬頭,丁柔看到風郁寒驚愕的眼神,她一笑,繼續道,「七皇子能用一樁婚事換來皇位,皇子是聰明人,得失自然算的清楚。」
風郁寒不由得發愣,他發覺,眼前的丁柔不光不傻了,而且還變得聰慧不少,甚至……變得有些難以捉模。
不過,她的心思自己雖然有些看不透,但他卻對這個女人越來越感興趣了。
不由得,他上前一步,冷不防的拉住丁柔的手,丁柔嚇的一激靈,迅速的閃避躲開,「殿下這是做什麼?」
想掙月兌,可風郁寒的力道實在太大,她竟然甩不開。
風郁寒微微一笑,「雖然丁文音會給我帶來利益,但是,我更喜歡聰明有頭腦的女人,就像……」他陡然低下頭,將菲薄的嘴唇湊到丁柔的耳邊,輕聲道,「就像你一樣!」
丁柔對風郁寒本就憋著一股火,方才那些話不過是想惡心惡心他罷了,誰知道,他非但不生氣,還嬉皮笑臉的湊過來!
她雙眼一眯,狠聲道,「殿下,你難道不知道嗎?聰明的女人都有毒!若是沾了,定然會死無全尸的!所以我奉勸你,像我這樣的女子,你最好少沾染!」
風郁寒的臉上依然帶著溫潤的笑意,「有毒最好,本皇子正在練習百毒不侵的功夫呢……」說著,另一只手拖住丁柔的縴腰,將她的身子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丁柔只覺得全身一熱,本想反抗,可再一想,這風郁寒身上有些功夫,先不說自己和他過招未必佔得先機,若是驚動了侍衛,肯定會治她一個行刺之罪!所以,她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貼過去。
「怎麼?剛才還一副野貓的樣子,現在倒是學乖了。」風郁寒看著丁柔臉上極力隱忍的表情,心里既痛快又好笑,沒想到,這妮子吃癟的樣子也極為可愛。
「殿下失禮了,不怕臣女大叫嗎?」
風郁寒無賴似的撇撇嘴,「你想叫就叫唄,等侍衛來了,我就說我寵幸了一個臣子家的女兒,相信太後和母後也不會多加斥責,到時候,沒準兒還會封你做我的側妃呢,我倒是省了口舌。」
「你!」
丁柔咬咬牙,她忽然覺得,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的男人都他媽都是一個德行。
忽然,她只覺得身下有一個硬硬的的東西抵住了自己的小月復,她並不是不經人事,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她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強忍住立刻廢掉這個禽獸的沖動,抬手,狠狠的在風郁寒胸前的兩點掐了一下!
這招江湖人稱抓女乃龍爪手,無論那女,皆可適用!
風郁寒只覺得兩點出一陣鑽心的疼痛,下意識的去捂,丁柔趁機掙月兌了他的束縛,退後幾步,站的老遠。
「你,你敢掐我的……」風郁寒疼的呲牙咧嘴,足以見得丁柔下手是何等之狠。
「我沒廢了你就算便宜你了!別以為你是皇子我就會手下留情,這次暫且饒過你,若是有下一次,我一定廢了你這個隨便發情的禽獸!」
「你……」然話未說完,一個清朗若風吟的聲音輕輕傳來,截斷了風郁寒的話︰「七弟!」
听到聲音,丁柔的眉心不由得微微一簇,這里怎麼還有別人?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方才的情景又看到了多少?若是他早就來了,卻能不被自己發現,那定然是輕功的高手。
「三哥?」風郁寒看清了來人,面上不由得一陣窘困,看來,他和丁柔有一樣的顧慮。
來人正是風郁離,他一身華衣束冠,俊臉上帶著一抹閑適的淺笑。他走到風郁寒身邊,看了一眼對面的丁柔,隨即微笑道,「這不是相府五小姐麼,這麼晚了,小姐也有觀賞梨花的興致?」
丁柔的臉上第一次流露出不自然的笑意,她已經在與風郁離對視的時候認出了他是誰,不過,既然他不明說,她也不打算揭穿,那不過是一個小插曲罷了,也許風郁離早就忘了。
「小女不過是閑來無事,在這里散步而已,現在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兩位皇子,告辭。」
丁柔禮貌的福了福身子,抬步欲走,卻被風郁寒攔住道,「我住的乾安殿和太後的宮殿離得很近,我和你一起。」
丁柔回頭看了一眼風郁寒,這個臭男人,怎麼跟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呢?
丁柔忽地莞爾一笑,盈盈道,「哎呀,小女方才忘了,剛才和太後說起,要采些梨花的花瓣做糕點的引子呢,小女恭送七皇子殿下!」
風郁寒凝眉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女子,她那明媚愉悅的面容之上似乎寫著︰離我遠點,煩你不知道嗎?
那樣燦爛的笑容讓他只覺自己好像一腳踩到了一堆狗屎上,而且是好大好大的一堆,他再想將這只腳拔出來,卻已經太遲了。
無奈之下,風郁寒只能帶著胸口兩點的傷痛,灰溜溜的回了宮。
風郁離微微側過身,看著那夜色中白色的身影,倒是和飄落的梨花出奇的相配。
男子笑了笑,抬步走了過去,道,「方才姑娘是故意躲著七弟,對不對?」
丁柔美目一挑,道,「七皇子天皇貴重,我巴結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敢躲著?我的確是要采摘梨花的花瓣兒!」
風郁離背手而立,淡淡道,「若是姑娘有心,就會知道,太後最不愛的,便是梨花的味道,所以這梨園才會被安排到御花園最角落的地方。」
丁柔面色一怔,沒想到自己的謊言竟然被風郁離拆穿。
「既然三皇子殿下知道了,小女就告退了。」
「等等!」風郁離本想伸手去拉,可再一想,上次他抱她之時,她竟然那般反感排斥,索性,他硬是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三皇子還有什麼吩咐嗎?」丁柔並沒有錯過風郁離的動作,這樣的細節倒是讓她對他頓時生了些好感。
「你陪在太後身邊,有些事情要了解,要不然,那日觸了太後的霉頭,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三皇子,有話不妨直說。」
風郁離輕笑,「你難道沒發現這梨園隔絕于御花園之中的其他庭院嗎?」
這一點,丁柔其實早有注意,但為了掩飾住自己的聰慧,她立刻搖了搖頭。
「父皇曾經有一位很心愛的妃子,叫梨妃……她出身忠臣之家,一次父皇去她家探視,與其相遇,一見鐘情,當場便封妃,後來得知她喜歡梨花,賜號為梨,還命人修建了這座梨園,梨妃喜歡清淨,父皇就讓人將這梨園封閉起來,只讓他們二人在這里賞花……」
丁柔抬起眼眸,卻是看見風郁離眼里絲絲的失落和悲涼,莫非這位梨妃娘娘和這位三皇子有聯系?若非如此,堂堂男子,且身處皇家,怎麼可能隨便露出這樣惋惜的表情。
「看來梨妃娘娘果真是得聖上的恩寵啊,不過話說回來,能讓皇帝看上一眼便心動的,也一定是位絕子吧。」
「恩,梨妃長的的確漂亮,可惜,命運總是不眷顧美麗的女子,沒錯,父皇當時是動了心,可是,父皇卻沒有動情!梨妃,得了一時之寵,卻不能得一世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