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水踏歌一流年 愛這首無聲情歌,你听不見我愛你究竟有多深【14】

作者 ︰ 原Ai

下午,林庭延前腳邁入公司,陳茹默後腳就跟了上來。

林庭延微蹙著眉頭停下腳步轉頭看著陳茹默。

「七叔在辦公室等您。」

陳茹默滿臉擔憂的說道。

「什麼時候到的?丫」

「剛剛來不久。」

林庭延轉身望向那緊閉的赤紅色大門,嘴角泛著冷意︰「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媲」

「阿庭,他似乎還不死心。」陳茹默眉頭深鎖,小聲提醒林庭延。

「你要多留一份心眼,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林庭延冷笑,不死心麼?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無權無勢的老頭子還能折騰出什麼戲碼來。

林庭延沒有理會陳茹默,氣勢澎湃的走上前推門而入。

陳茹默站在原地,滿目擔憂的望著那緊鎖的大門。

林榮晟站在玻璃前觀望整座城市,高樓聳立,車水馬龍,他心中盼想著,有一天自己坐在這個辦公室里,傲視群雄。

林庭延望著窗口高大的身影一會兒,臉上的冷酷在推門而入的時候悉數收起,換上謙和的微笑。

「七叔今兒個怎麼得空過來了?」林庭延一邊說著,一邊褪下大衣,掛在衣架上。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只是熟絡的語氣始終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疏離。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這個看著與世無爭的好叔叔,就是當年設計他們家的人,而他的那一次陷害,逼死了他的父親…….

想著,他的雙眸閃過一絲恨意。

林榮晟轉了個身,一臉感慨,「回國有段時間啦,一直沒能得空,今兒抽空過來瞧瞧,變化真大啊。」

「這里的環境,不比紐約差啊。」

林庭延順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A市雖然比不過號稱世界金融中心的紐約,單憑這里是著林家幾代人的牽掛,這個理由就已經抵上千萬了;所以他不允許任何人,阻礙林氏回歸祖國。

林榮晟再次正對著玻璃,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射進來,一層金黃籠罩著他們。

「這麼好地方,是應該回來啊。」

「七叔不是一向不同意林氏回歸嗎?」

林庭延心中冷笑,這老頭子拐彎抹角的,到底想說什麼?

「那是之前,對A市還不夠了解。」

林榮晟說著,轉頭看向林庭延,「現在看見了,這個地方,值得林氏在這里大展拳腳。」

「想到這里未來就是林氏中垣的天下,我高興還來不急,哪里還會反對。」

林庭延還未來得及開口,林榮晟又說,「只是阿庭啊,將整個家族企業遷回中國,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啊。」

語氣中,透著擔憂與誠懇的關懷。

「我知道。」

林庭延心中冷笑,終于進入正題了。

「元旦那天,您會跟唐棠回老宅過節吧?」

林榮晟不可置否的點頭。

「我想那天找唐棠談談,讓他進來公司幫我。」林庭延在林榮晟開口之前,順著他的意思,搶先將話說了出來。

有的敵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總比留在暗處來得好;所以林庭延接下林榮晟的話,賣他一個順水人情。

林榮晟听完林庭延的話,認同的點點頭。

「那你找他談談,不過千萬不能給他過高的職位,讓他從低層做起,有穩固的基礎,才能讓他以後有所擔當。」

林庭延笑笑點頭,心里作著另一番盤算。

「我會看著辦的。」

「呵呵,他得多向你學習啊!」

「說起來,你們兩年級差不多,可卻相差甚遠…」

「哪里,唐棠很好。」林庭延謙虛的笑笑。

「我是看著你們兩長大的,我會不知道麼?」

「比起他那沖動的性子,我更欣賞你的沉穩。」

面對林榮晟的夸詞,林庭延淡笑著沒有接下話,嘴上不說,心卻時刻清醒著。

心機得逞的林榮晟,正對著玻璃,望著玻璃鏡上的自己,歲月的滄桑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溝壑,兩鬢銀發,雖然已經不再年輕,可是他依舊有資本,有能力坐上林氏執行官的位置。

他心里幻想著,自己登上那個位置的時刻……

舒歌十分難得出現在Z-Rc,剛出電梯,蘭澤迎面走來,助理跟在他旁邊,兩人一邊走一邊低聲討論著,當看見舒歌的時候,先是愣在原地。

「嗨,舒歌,好久不見!」

Einla見了舒歌,熱情的上前拉著她的手,臉上洋溢燦爛的笑容。

「好久不見,Einla!」舒歌甜笑著應她,爾後看向蘭澤。

「怎麼今天跑來公司啦?」

「Kelly說有幾首新曲子,叫我過來一趟。」舒歌對著蘭澤笑笑,想起上次的事情,臉上掩不住的尷尬之色。

蘭澤同樣對著舒歌尷尬的笑了笑,自從上次酒吧之後,他們再沒聯系過,想到那天自己跟她說的話,還有肖灑對自己說的話,俊彥閃過一絲拘謹。

眼尖Einla看出兩人的尷尬,「阿澤,你先過去吧,我好久沒見到舒歌了,想跟她聊兩句。」

蘭澤聞言轉過視線看向舒歌。

「你先過去吧。」舒歌對他點點頭,示意他放心。

蘭澤點點頭,「那我先過去了,你們慢聊。」說完,轉身離開,臉上的盡是苦澀的笑意……

他心中暗自對自己說,蘭澤,是你自己親手將她推向別人的不是嗎?

是自己膽小,沒有勇氣去爭取,你還有什麼可難過的;好好的看著她幸福就好了。

Einla望著蘭澤的背影,臉上的笑意漸失,明亮的眼眸也逐漸黯淡下來。

舒歌跟著她的視線,望著蘭澤高大的背影逐漸變小,然後消失。

「Einla。」舒歌伸手輕握著她的冰冷的小手。

「哦……」Einla回過神,迅速收起自己的外露的情緒,尷尬的笑了笑。

「一直知道你已經結婚的事情,可是最近才得知,原來你先生是海外林氏的總裁。」看見舒歌,Einla想起,好久前鬧得滿城風雨的緋聞大戲;那一次,她首次看見蘭澤潛藏在心底的感情。

是那樣深沉,那種愛不到的悲痛無奈;所有的悲傷,只是因為自己心愛之人,是別人的妻子;那個人的優秀,是他連同台競爭的資格都沒有的男人。

舒歌笑笑,沒有開口

「听說,他二十九歲的時候力排眾議接管了林氏中垣,將當時風雨搖墜的林氏重新穩固;如今,還要將林氏回歸中國,听聞這將會是最受矚目的事情……」

「我很羨慕你,知道嗎?。」

「羨慕?」舒歌疑惑的望著她。

「能夠被如此優秀的男人愛著呵護著,難道還不值得我羨慕嗎?」

Einla看著舒歌臉上的緋紅,「幸福到手了,就要牢牢抓住,別辜負了那些希望你幸福的人。」

舒歌心頭一顫,對上Einla清澈的眼瞳;她沒有多少表情,臉上波瀾不驚的平靜,可是她總覺得,她說的這番話,總隱藏著別的意思。

余光瞥見正朝此處走來Kelly,Einla魅惑的秀顏已經恢復昔日冷艷的模樣,握緊舒歌的手也暗下松開,揚起薄笑,「我先過去了,待會阿澤還有演出,我得跟在他旁邊。」

說完,一邊整理背包的帶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又對你說什麼啦?」

轉眼Kelly已經來到舒歌身後,跟著舒歌的視線,望著Einla的背影,疑惑的問道。

她向來不喜歡Einla,Einla喜歡蘭澤,這個明眼人都看出來;因為蘭澤,她跟肖灑勢同水火,兩人見面就互掐;對舒歌也只是表面敷衍了事。

興許是礙于蘭澤,表面她對舒歌還三分客氣三分親的。

「沒說什麼,可能太久沒看見我了,想我來著!」舒歌甩甩頭,笑著說道。

「哼,黃鼠狼給雞拜年,她才沒那麼好人呢。」Kelly冷哼一聲,順帶白了舒歌一眼,「也就只有你,才那麼白痴的認為她是真心的,她做那麼多,無非是為了給蘭澤留個好印象,虛偽至極……」

「好啦,好啦,你又來了。」Kelly話還沒說話,就被舒歌急匆匆打斷。「其實她這個人真的沒什麼,只是有時候說的話不討你喜歡而已……」

舒歌還沒說完,Kelly滿臉不耐,「你再說?信不信我剪了你舌頭。」

話音剛落,舒歌立刻閉上嘴巴,做了一個抹嘴的動作,惹得Kelly哈哈大笑。

「你看看你,都成人妻了,還這麼幼稚。」

「什麼?我怎麼看都是一枚美麗的姑娘好不好。」舒歌聞言,即刻將她自戀又犯二的天性發揮得淋灕精致。

Kelly額頭上頓時豎起三條黑線。

心中贊嘆,林庭延先生你真偉大,竟然將這貨給收了。

舒歌與Kelly說說笑笑的進了Kelly辦公室,剛進門,Kelly神秘的將門反鎖起來。

舒歌驚愕的看著她。

「你要干嘛?」

「沒什麼,不希望忽然有人闖進來而已。」Kelly聳聳肩,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不就是兩首曲子麼,你至于嗎?」

听見她的理由,舒歌好笑極了,這人最近受什麼影響了,變得這麼小心翼翼的。

「嗤……」

「喏,拿回家好好練習,如果你覺得要修改的話,改好給我就成了。」Kelly說著將手里的幾張紙遞給舒歌。

舒歌接過看了幾眼,「感覺還不錯,誰寫的?」「唐棠送過來的。」

「他回國了?」舒歌驚訝。

Kelly撇撇嘴,想起那天唐棠過來時,進門就喊舒歌的名兒,不悅的冷哼一聲︰「前幾天來過了一趟,可你沒在公司,放下東西,就走了。」

「就那麼簡單?」舒歌疑惑。

「不然咧?」Kelly臉色極不自然的瞪了舒歌一眼。

舒歌怒了努小嘴兒,「沒怎麼樣,就是想說他,回來了也不冒個泡,差點以為他不存在了呢。」

「你都是別人的老婆了,他還冒什麼泡啊。」Kelly無語,這個女人是真傻還是假傻,當初唐棠忽然離開,還不是因為她要嫁給林庭延。

「再說了,就算你沒結婚,你旁邊還跟著一個深情不移的蘭澤……就他那樣,拿什麼跟人家比。」

想到他們這亂七八糟的關系線,Kelly一臉無奈,說他們多情,自己又何嘗不是?

「行了行了,你就狂踩低人家唐棠吧,好歹人也是高富帥一枚,被你扁得一文不值,他可真夠慘的。」

「切,他慘個屁,你看他那厚臉皮的,什麼時候慘過了?」

「嘖嘖,真粗魯……沒事我先走了,這個下次直接送到我家去成麼,讓我這麼大老遠跑來一趟,就為了這兩張紙,外面冷死的你知不知道。」舒歌臨走前,還調皮的‘埋怨’了一句。

「你丫的。」Kelly怒瞪著她。

「拜拜!」

舒歌卻在她暴怒之前,逃之夭夭,走廊上徒留下一陣笑聲。

Kelly望著舒歌消失的方向,心里由衷的無奈,興許就是這樣隨性的她,才是他們如此深刻的愛著她。

夜晚,舒歌坐在吊椅上,仔細研究唐棠送過來的曲譜,下午回來的時候,她開始嘗試著練習,重復拉奏了幾遍,總是不滿意,思來想去只覺得缺少點什麼,可是又想不通到底缺了什麼。

于是,她開始苦思冥想,連吃飯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

傍晚林庭延回來的時候,看見精神不振的她,差點以為她病了。

林庭延從書房走下來倒水,回程的時候,無意瞥見舒歌苦惱的模樣,糾結的著小臉,小手還不斷的揪著自己的長發……

看著她臉上煩亂的神情,似乎被什麼擾住似的,林庭延淡笑著走了過去。

「林太太,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舒歌抬頭望著林庭延,糾結著小臉擠出一抹笑容︰「沒干嘛,就是有點煩燥。」

林庭延放下水杯,高大的身子擠進吊椅,伸手摟著她的肩膀。

「煩躁什麼?跟我說說……」

「跟你說了又怎樣,壓根解決不了問題。」

舒歌全服心思都在手里緊揣著的曲譜上,絲毫未注意到林庭延俊彥的閃過的尷尬之色。

「小樣,我告訴你,別小看爺,要知道我可是文韜武略,無所不通的!」

為了爭回面子,林庭延毫不猶豫的月兌口而出。

「好,那請無所不通的你幫我看看,曲子里缺少什麼。」

舒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將手里的曲譜塞到他懷里,眼中閃過一絲皎潔。

林庭延看著舒歌,心里還小小得意了一把,小樣,看不起他;當他拿起紙張的時候,瞬間愣住,臉上掩不住的尷尬之色。

「這……」

舒歌立馬轉過頭,雙眼眯成兩條月牙兒,「我剛才說什麼來著……」

林庭延語塞,吞吞吐吐的半天沒說上話來。

看著林庭延憋著一張臉的窘態,下一刻,舒歌整個人埋進他懷中,放聲笑了起來。

林庭延咬牙切齒的瞪著舒歌,敢情他來這里就是自取其辱來著。

舒歌听聞,笑得越發大聲,在他懷中笑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吊椅也跟著晃動。

林庭延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心里狠狠月復誹舒歌這個死女人,真後悔走過來,不應該心疼她來著……

「再笑,信不信我生氣啦?」

感覺林庭延快受不了自己的笑聲,舒歌從他懷中抽身,憋紅著一張臉,還殘留著她使勁隱忍的笑意。

「還笑!」

林庭延一句話,舒歌立刻抿著嘴巴,水靈靈的雙眼眨巴眨巴的,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模樣,眉宇間卻透著愉悅……

舒歌見林庭延黑著一張臉看自己,慌忙低下頭,長發當著她臉上的笑顏。

林庭延俊彥上盡是尷尬無奈,「你還在笑對不對?」

舒歌撅著嘴巴,將頭抬高那麼一點,「你怎麼知道的呀?」

下一刻,林庭延雙手捧著舒歌的臉,使勁往中間擠壓……

「喂喂喂……」

「我又沒叫你看。」舒歌被他弄得生疼,尖聲抗議。

林庭延停下動作,卻沒有松開舒歌的臉頰,用力往中間壓擠,舒歌的臉呈現囧字形,望著她這個樣子,林庭延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丫的。

看著他眼中的愉悅,舒歌像只發怒的獅子,掰開他的雙手,張牙舞爪的撲向林庭延……

「痛死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混蛋啊,還笑!」

林庭延依舊爽朗的笑著,過了一會兒,才禁錮她的雙手,將她扣在懷中,動彈不得。

「你放開我。」

「不放!」

林庭延笑著,「還沒討到便宜,哪能那麼容易就說放手啊。」

說完,快速在她嘴角親了一口。

「你……」舒歌愣住,大囧,這個大色鬼,無時無刻都在想著佔她便宜。

舒歌話還沒說完,他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她的臉頰刷一下發燙的紅了起來。

看著舒歌小臉蛋紅撲撲的,林庭延噗嗤一下笑起來,「臉皮真薄。」

「跟你比起來,肯定薄。」舒歌毫不猶豫的駁了回去。

「好像也是!」林庭延不可置否。

「厚臉皮。」

「跟著我,你也會變得厚臉皮。」

他話音剛落,吻鋪天蓋地的落在她的額頭,眉心,眼楮,鼻尖,最後落在她紅潤的唇瓣上……

直到舒歌喘息不止,他才不舍松開她,雙眸泛著柔和的迷離,拇指在她嬌俏的小臉上來回摩擦,他粗厚的手繭與她的細膩踫撞,這尖銳的觸感,惹得舒歌緊繃著身體。

林庭延揚起唇角微笑,心想他一定是中毒了,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觸踫,都能讓他沉淪。

舒歌怒瞪了林庭延一眼,丫的,大色鬼。

「還不滾?」

「好啦,這個還給你;我要去繼續工作了,不然你今晚又要獨守空房了。」

你丫的才獨守空房……

林庭延完全無視舒歌殺人的眼神,將剛才那兩張曲譜重新塞到她手中,從吊椅抽身。

舒歌看著那貨,重新端起水杯,臨走前還對她洋洋得意的笑,她整個人都在抓狂,卻又奈他不得,她只要想到,她話還沒說完,又被他耍流氓的佔便宜,她才不要吃這個虧呢。

安靜下來之後,舒歌重新將曲譜研究了一遍,可是依舊找不出感覺來。原本她想到琴房再拉幾次試試效果;可是想到那廝在書房,避免吵著他,嘆息一聲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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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你們到底要怎樣才肯冒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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