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瑤就這樣突然在祁醫生的床前昏迷過去了,嚇得小菊和雷智一陣手忙腳亂,又是敷毛巾,又是掐人中,雪瑤這才終于有了一絲呼吸。
過了好一會兒,雪瑤醒轉過來,發現自己躺在靠門的那張床上,看見雷智和小菊的臉上寫滿了著急和關切,她不知所以地問道︰「怎麼回事啊?」
小菊用手拍著胸脯,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道︰「雪瑤姐,剛才你突然就暈過去了,可嚇死俺啦!」
雷智也長長地舒了口氣,說︰「雪瑤,你沒事了吧?」
雪瑤側過頭,看見旁邊床上仍然睡著的母親,慢慢回憶起來是怎麼回事。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慢慢地坐起身來,說道︰「我沒事,我……伯母還好吧?沒吵醒她吧?」
小菊湊過去扶著雪瑤,說︰「雪瑤姐,阿婆沒事,倒是你自己……」
雪瑤示意小菊不用扶她,然後向母親的床邊走去,再仔細看了看母親的臉,忍著快要流出的眼淚,轉身向客廳走去。小菊和雷智也跟著走了出來。
剛坐到沙發上,雷智遞過來一張紙巾,雪瑤疑惑地看著他。直到雷智說︰「擦擦吧,你的嘴唇流血了。」雪瑤這才發覺下嘴唇一陣灼熱感,她對雷智微微笑笑,接過雷智手中的紙巾,小心地擦著嘴唇。
小菊走過來坐到雪瑤身邊,握著雪瑤有些發冷的手,關切地問道︰「雪瑤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雪瑤搖搖頭,說︰「不用了,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小菊,你要好好照顧伯……伯母,我……我改天再來看她。」
小菊點點頭,「放心吧,雪瑤姐,你不說我也會好好照顧阿婆的,她是個可憐人啊!」停了停,小菊又補充說︰「不過,有江大哥、雷大哥還有雪瑤姐關心阿婆,俺也替阿婆高興!」
雪瑤握住小菊的手,心存感激地說︰「小菊,謝謝你!我替祁祁謝謝你!」
「啊,對了,」小菊听雪瑤這麼一說,突然醒悟過來似的,立刻問道︰「雪瑤姐,你是不是知道祁祁在哪兒?快叫她回來吧,阿婆每天都在想她!如果她回來,阿婆的病肯定就好了。」
雪瑤鼻子酸酸的,嗓子有點梗塞。她歇了一會兒覺得好受一些了才說道︰「我現在也聯系不上她,如果她和我聯系,我會叫她回來的。」
小菊有點失望地點點頭,嘆了口氣。
「祁祁,水,我要喝水。」一個微弱的聲音從臥室里傳來。
小菊、雪瑤、雷智三個人都起身,小菊跑在前面,雪瑤、雷智走在後面,來到了臥室。
只見小菊麻利地跑到祁醫生的床邊,把她扶起來半坐著,自己也順勢坐在了床邊。祁醫生像是還在半夢半醒之間,雖然睜著眼楮,卻雙眼無神。她對坐在床邊的小菊緩緩說道︰「祁祁呀,我渴了,想喝水。」
小菊連忙答道︰「好,我馬上給你倒水去。」說著,她已經麻利地站起來跑出臥室去了。
這時,祁醫生注意到了臥室門口站著的雷智和雪瑤,她突然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對雪瑤說道︰「祁祁,你回來啦?」
雪瑤驚得睜大了眼楮,心想,自己的面容變化很大,媽媽怎麼能一眼就認出來呢?難道是母女的心靈感應?但是,還沒等雪瑤細細地去思考這個問題,小菊已經端著杯子進來了。祁醫生看了看小菊,又看了看雪瑤,然後向小菊伸出了手,說道︰「這才是我的祁祁。祁祁給我端開水來了。」
見這情景,雪瑤心里涼透了,也難過死了。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快要月兌離身體了,于是趕緊用一只手扶住了門,一只手掩住了額頭。
雷智見狀,忙關切地問道︰「怎麼?又不舒服了嗎?」
雪瑤向他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我沒事。」她抬頭看了看正在開開心心喝水的媽媽,決定盡快離開。于是,她對小菊說︰「小菊,我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