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那人冷笑,抬高頭望天,「是因為你體內情蠱的關系?還是你對那丫頭動了情,忘記自己是姓什麼的了?」他扭頭看他,唇角微微的勾起。
「我自有分寸!」司蘭宣手掌一翻,銀色化成一道銀色的光線,注入他的手掌之中。他將手中的酒壇掌力一揮,落入那人的手中,面色清冷的直視對面的男子,「這麼烈的酒,還是適合你,反正有我在她身邊一天,你就休想打她的主意。」
那人冷笑著,擰著酒壇,轉開身去,「你以為跟她睡了一晚,你父親就會接納她了?宿仇,豈是兒戲?」
司蘭宣面色僵了僵,「至少我可以名正言順的保護她,而你呢?一直暗暗的跟著她,還出手相救,難道你那就叫暗殺?」
「我為什麼要暗殺她?你們家族的恩怨,我哪邊都不會插手。既然你要保護她,就把你的位置保住了,對了,還有那個靈智未開的舜天羽。」
「呵,那小家伙可是你們的克星呢,更何況落兒現在有了金鳳指環,時日不久,小家伙可是會越來越厲害呢。」司蘭宣看著那人陰沉的臉,輕笑了一聲,「可是以落兒現在的本事,還不足以成為父親的阻礙。」
那人一拂身後的大髦,帶過一陣陰風,背過身去大步往外走,身形卻是換的極快,「還是那句話,你們家族的事情,我無權干預,就此別過!」
司蘭宣一听,緊追上他,「喂,表哥,不帶這麼絕情的吧?」可是那人的身法快得驚人,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像是遁地了一般,無處可尋,只留下彌漫而來的血腥味。司蘭宣嗤笑了一聲,雙手叉腰,暗罵了一句,「還真是無情無心的東西!」扭頭看向農舍,臉色凝重。
那人在不遠的地方就停了下來,緊握酒壇的手指已經在酒壇上捏出五個窟窿,冷聲說,「給本王把人看好了,若再出什麼事端,就等著灰飛煙滅吧!」
「是!」黑暗里響起幾聲嘶啞的聲音,只是幾道模糊的影子,輕飄飄的往農舍方向游移而去。
那人緊皺著眉頭,手指再度握緊,帶出殷紅的血滴,一滴滴的滴落。天知道他隱忍得多麼的痛苦,可是,正如司蘭宣所說,只有他以她夫君的身份在她身邊,才能保她平安。而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時刻伴在她身邊,深深的閉上銀白的眸子,痛苦的呢喃著,「落兒」
天邊傳來清晨鳥兒歡快的叫聲,一絲絲光線透過木門照射進來。洛落勉強的睜開雙眼,全身酸軟無力,但是月復中卻輕盈得很,像有一句暖暖的氣流在涌動,想要破繭而出一般。猛然想起司蘭宣夜晚的折騰,憤憤的一腳就踢在身邊人的身上。
「主人,你怎麼了?」身邊卻是舜天羽那稚女敕的嗓音,含著模模糊糊的睡意。
洛落猛的一個激靈,看向身邊睡著的男子,溫熱的被窩還能感覺到他緊挨著自己的光果肌膚,他的手臂和長腿正像八爪魚一樣的纏在她未著寸縷的身上。洛落驚得一跳,抱緊被子往牆角縮,「小天羽,你,你怎麼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