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落沐浴完畢,就安排到旁邊的寢殿。穿著柔軟的女敕黃裙衫,外面裹著淡粉色的輕紗,半濕的長發披散身後,直達腳果。她站在窗前,一手撐著窗沿,一手撩高紗袖,露出白皙如玉的半截蓮臂,手中正是一根翡翠雕刻著金鳳的玉簪。
本來如畫般美麗的景象,偏偏她的對面不時的發出牲畜的濃厚鼻息,和不悅的吼叫。
「墨兒墨兒,你看你這馬脾氣還真得好好改改了,不就是戳了你幾下鼻子嗎?你啊,都快趕上你宣大哥那臭脾氣了!」洛落好笑的撥弄著玉簪,***擾著馬兒的五官。
「咳咳,這馬兒,真是精良品種,洛姑娘的眼光很不錯啊。」白千諾站在窗外,雙眼發亮的看著里面的洛落。奈何洛落一直無視他,到跟馬兒玩得十分起勁。她那沐浴後的嬌媚小臉帶著淡淡的粉色,襯得粉色的唇瓣嬌艷欲滴。白千諾本就成性,看見如此***,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捧到她面前。
洛落連眼眸都懶得轉,又去戳墨兒的嘴巴,弄得墨兒大大的呲牙,對著旁邊的白千諾噴去一口滿是草味的口氣。白千諾憋住氣息,而洛落則像是沒看到,「墨兒,你是不是餓了啊?可是怎麼辦,這皇宮我人生地不熟的」
「來人,給馬兒上草料!」白千諾立即諂媚的笑了起來,手一招,下人們速度很快的捧著上好的草料上來了。
洛落無辜的眨眨眼,「我家墨兒嘴刁得很呢,喜歡吃新鮮的,是吧,墨兒?」
「好說,我知道一處地方,走,我們帶墨兒去。」白千諾伸手就去抓洛落的手腕,媽呀,他等這機會等得真是幸苦!想他丞相府家公子,要哪個女人不是勾勾手指就投懷送抱了?偏偏這個,怎麼說呢?這女人,真他媽的比女人還女人,只是看看都叫人欲罷不能啊!
可是就在快踫到的時候,洛落飛快的縮回手去,撐著下巴抵在窗沿上面,無辜的看他,「白公子既然有這份心,那自是再好不過了,不過還未征得太子殿下的首肯,就在皇宮亂跑不太好吧?」
「那有什麼,不要擔心那些,不是有我嗎?我會護你周全的!」白千諾很有風度的樣子,只是那不斷舌忝著唇瓣的舌頭,早早的就出賣了他偽君子的身份。
洛落心里暗自好笑,故作單純的眨眨眼,「那好,白公子可要護著洛落哦。」
「一定一定!來,把手給哥哥,哥哥拉你出來。」白千諾伸出手去,朝洛落拋了個媚眼。
洛落強忍下想吐的感覺,哥哥?尼瑪!我哥哥已經夠多了,再來一個色哥哥,怎麼受得了?抬起頭來,朝他嘿嘿一笑,「不用了,我可以走門。」其實她想說她可以直接跳出去,但是,她還是不想暴露自己會武功的事情,雖然只算是三腳貓而已。更何況媲.
一轉頭,就撞上一堵肉牆,捂住發酸的鼻子,委屈的抬頭看他,「宣,走路沒聲音的嗎?」其實司蘭宣一來的時候,她就敏感的聞到了他的氣息,只是沒想到他如鬼魅般的就到了她的身後。
司蘭宣絕美的面上表情冷冷的,殺氣十足的射向窗外的白千諾,「還真不怕死?」
白千諾面色一紅一白,也冷聲回著,「這是秋國皇宮,還輪不到你在這里放肆!」
司蘭宣藍色的眼眸一閃,洛落心里跟著打了個顫,想起沁雅齋那場血案,仿佛看到白千諾那分家的腦袋正血淋淋的盯著自己。打了個寒顫,急忙一把跳上去,掛在司蘭宣的脖子上,拿著那玉簪就在司蘭宣白皙的面頰上刮了刮,「相公,幫我梳頭發可好?」
司蘭宣垂眸看著她,冰冷的殺氣逐漸褪去,順勢抱起洛落往梳妝桌而去,還不忘拋出冷氣十足的話,「我們二人的閨房之樂,豈容他人偷窺?」話畢,那開著的窗子被他伸出的黑色袖子一拂,帶過陰風陣陣,「砰!」的關上。
洛落身子很沒骨氣的一抖,她都打算好了,讓白千諾帶她去逛皇宮,隨便就找到秋如楓,可是好端端的計劃卻被司蘭宣這大醋壇給生生的扼殺在搖籃里了。
本來想怨恨的瞪他一眼,卻在對上他柔情滿滿的藍眸之後,化成了火辣辣的嬌羞。他將她放到腿上,她的臉緊貼在他的胸膛,那溫熱熟悉的懷抱,淡淡的青草香,不知怎麼的,腦子就有些漿糊了。甚至頭腦發熱的想起那晚農舍里的事情,還有沐浴時對司蘭宣的渴望
「落兒?」
有些冰涼的手指刮在她滾燙的小臉上面,洛落才猛然發現自己居然做了一件多麼無恥的事情。她怎麼可以意婬呢?還是對這個稱之為相公的男子?瘋了,一定是瘋了!
洛落猛地就從司蘭宣懷里跳了下來,雙手捂住火紅的臉龐,透過指縫看到司蘭宣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是覺得無敵之容。跺了下腳,「看什麼看,叫梳個頭這麼嗦,你走開了,我自己來!」
司蘭宣心情大好的裂唇一笑,手中的玉梳梳上自己披散下來的青絲,戲笑著看她,「娘子剛才看為夫看得走火入魔了。」
「呸,還走火入魔呢?又不是沒見過!」洛落小臉通紅的碎了他一口。
司蘭宣也不反駁,站起身來,硬是將她強壓在凳子上做好,讓她看向銅鏡,「為夫都給娘子梳好了,這簪子,別丟了,這是為夫給娘子的定情信物。」司蘭宣伸手在洛落盤得生澀,比較松散的發髻上插上鳳凰玉簪,本松松的發髻,卻將洛落嬌媚的小臉襯得更加的慵懶嫵媚。碎長的劉海垂在臉頰兩側,清風拂過,勾出幾許風情。
洛落心里甜甜的,她也只是女人,一個平凡的女人,是女人就抗拒不了男人的柔情蜜語,更何況是眼前這等俊美得如同天使般的人物。狹長的鳳眼溢出柔情,本就極具誘惑的媚態小臉更是春色一片,柔若無骨的小手在纏上他正撐在肩上的大掌,如同貓兒一般把臉頰貼在他的手掌上面,纏綿廝磨。
司蘭宣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低頭就尋上了她微微輕啟的唇瓣,水潤柔滑的觸感在唇邊蕩開,他再也不能自持,捧住她嬌小的臉龐就開始火辣辣的纏綿熱吻。唇舌糾纏,全身心的投入,洛落第一次發現,原來接吻也是一件十分享受,十分微妙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蠱的原因,感覺到司蘭宣急切的就扯去她的紗衣,洛落早就軟成了一汪春水,攀附著他精壯的身軀。當他正準備扯開第二件的時候,窗外傳來一陣咳嗽。明顯是在提醒屋內火急火燎的兩人,外面還有個超大的燈泡亮著呢。
兩人動作都是一頓,特別是洛落,硬是從意亂情迷之中掙扎出來,緊緊拉住司蘭宣還在繼續的手指,「相公,今天先就這樣吧,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對」
司蘭宣對著她的手指就是一咬,電流般的酥麻讓洛落驚呼出聲,他才又俯身堵上她的唇,一番糾纏之後,司蘭宣才眼光迷離的看向洛落嬌紅嫵媚的小臉,「娘子,點了火想不負責嗎?」
洛落看著他湛藍的眸子,帶著淡淡的柔情,滿滿都是她那嬌紅的面容。伸手撫模像他的藍眸,他條件反射的閉上,她在他眼皮上輕舌忝了一下,「相公,送你個禮物。」
從錦帶里模出一個東西往他左手的無名指戴上去,看著那閃著藍色光澤的寶石,還真是不大不小,剛好合適呢。
對上司蘭宣詫異的目光,她在他耳邊低聲說,「是娘子送給相公的戒指,相傳此指與心髒相連,最適合發表神聖的誓言,相公的眸子是最美麗最迷人的,不過你眼里的柔情只可以有我,好不好?」
洛落就這樣把心里那些微的不安略帶祈求的問了出來,是的,她對司蘭宣產生了眷念。她害怕失去,她卻不想要別人知道她的孤單。可是,現在,她卻還是想要挽留,宣,不管是因為情蠱還是真情,她還是想自私一回。
司蘭宣摟在她腰間的手臂緩緩收緊,手指撫模上那手指上的指環,睜開雙眸對上她水潤瑩瑩的鳳眸,緩緩的開口,「那你也答應我,你眼里的柔情只能給我。」
洛落萬萬沒想到如此煽情的畫面竟然被司蘭宣這句掃興的話打亂,腦中不知道怎麼的,就浮現出花昔凌雲那張妖艷風情的容顏。她可以感覺到司蘭宣身上的暖意退卻,一時間空氣凍結了起來。
「做不到嗎?」司蘭宣唇角揚起一抹自嘲,這是洛落從未見過的表情。他的孤傲,狠毒,天使的笑容,魔鬼的心腸,可是,卻唯獨沒有這種讓人飄渺的嘲弄。
「不是,宣」洛落不安的就緊緊擁抱住他,可還沒開始說話,窗外卻傳來白千諾敲打窗戶的聲音,「洛姑娘,還去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