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感覺到洛落的目光,花昔凌雲微微側目瞄了她一眼,卻是露出一聲冷哼,「見異思遷的女人!」
洛落捂著肚子蒼白的一笑,「三哥哥,我肚子疼。」
花昔凌雲和春尹烈天兩人都是面色大變,舜天羽也急忙跳了過去一把摟住洛落的肩膀,「主人你怎麼了主人?」
洛落被舜天羽一頓搖晃,更是臉色蒼白,轉頭就大吐特吐起來。春尹烈天伸手順著她的後背,眼神陰鷙的望著呆愣的花昔凌雲和舜天羽。舜天羽頓時無辜了,「主人,我,我丫」
「你什麼你!」花昔凌雲怒瞪了他一眼,身影飛快的就往外而去,不消片刻就將千雙給拽了過來,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的,千雙一見洛落便伸手去把脈,春尹烈天的手伸了伸,終于還是垂了下去。
千雙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伸出兩指探上洛落的脈博,這一探,她更是驚訝的看向春尹烈天。春尹烈天沉了臉,「母後,可有何問題?」
千雙搖了搖頭,正準備說話,卻感到迎面而來一股強烈的寒氣。千雙一驚,反手投去數枚銀針,一聲抽氣之聲之後,緩緩的顯現出一個黑色的影子,正是妖魂。舜天羽迅速上前就去襲擊妖魂,妖魂呵呵的陰笑,身影化成數道青煙,竟然化身成了無數個黑影。
眾人大為驚駭,每個黑影的法力竟跟她真身一般厲害。一時間場面混亂得不可開交,慘叫聲四起。千雙快速的將一枚銀針***洛落的後背,「孩子沒事,這一針可以暫時讓你不那麼痛。媲」
洛落感激的朝千雙點點頭,由于妖魂幻化出的黑影太多,千雙也緊緊皺起了眉頭,飛身于面前的妖魂打起來,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妖魂的真身。洛落手中握著腰間的玄木牌,看向春尹烈天,這是他最後的保命符,她若是用了那他怎麼辦?可是現在情勢這麼危險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後背忽然一陣刺穿的疼痛,妖魂的真身竟然在了她的身後,正用黑影般的手指狠狠的***她的後背。洛落驚叫一聲,後背的疼痛使得她下意識的握緊手掌,手中的玄木牌一下在手里化成灰燼。
妖魂再次沒有找到心髒,懊惱得一把將五指壓到她的頭頂,「該死,一次次的戲弄我,不陪你玩了花昔寒星,你去死吧!」
隨著她手指的用盡,洛落感覺到頭皮上有鮮血滑落,她忽的仰頭一吼,憤怒的將五指在藍流琴上一拂。同一時間,一道強烈的金光從空中飛射而來,妖魂慘叫一聲翻滾到地上,手臂上一支穿透而過的金色箭矢。
妖魂驚恐的長大雙眼,「不,不」她似乎很害怕,正準備化成青煙逃竄,卻被仰天而來的一道黑色的鎖鏈給逃了個結結實實。接著是一道清越的嗓音,「跑?看你這個丑八怪往哪里跑!」
洛落瞪大了雙眼,甚至是忘了自己正滿頭滿臉的鮮血,愣愣的扭頭看著身邊正將一根鎖鏈在妖魂身上套來套去的橘紗男子。他似乎是什麼都沒變,身帶橘香,依舊美得跟妖精一般。只是他的膚色卻是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如同冰雪雕出來的人一般。洛落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口中喃喃道,「離」
千陌離微微一愣,從手中的忙活里抬起抬頭,一眼就看到那流著滿臉鮮血的緋衣女子。他猛地就撤回手去,一臉嫌惡的扯著妖魂退後好幾步,「哪里來的丑八怪,嚇死人了!」
洛落一愣,這語氣熟悉又陌生,正是她和他第一次相見時那種語氣。赤.果果的嘲諷,坦蕩蕩的嫌棄,他好像已經不認識她了。那邊由于妖魂被困都結束戰斗的人也都看了過來,千陌染第一個飛撲過來,卻在離他三步遠的位置停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顫聲道,「師弟?」
千雙等人也都面色古怪,這千陌離是他們親手下葬的,現在這里出現這個毫無血色,還帶著濃烈陰寒之氣的人是誰呢?千雙一直飼養妖獸,自然也是知道世間有鬼怪一說,神情極為復雜的看著千陌離,然後是千陌染和洛落,卻是始終沒有出聲。
千陌離唇角抽了抽,白了千陌染一眼,「你誰啊?誰是你師弟啊?」
千陌染也是一愣,但她隨即飛撲上前就撲到他懷里,「師弟,師弟你還活著對不對?」
千陌離氣急,飛起一腳就將千陌染踢飛好遠好遠,他現在可是有修為有法力的鬼了,千陌染又沒有防備。這一下踢到人群,卻被一個褐色的身影飛身將她接入懷里,抱著她一直飛躍上前,手中長劍直指千陌離,「你還是男人嗎?對女人下如此重的手?」
千陌離「呸」了一聲,「有病!」他甩都不甩拿劍指著他的路峻,而是朝半空之中喊著,「師父,有人在欺負你家的寶貝徒兒了!」
千雙眉角一抖,卻听半空中傳來一陣狂笑,「沒用的東西!被幾個凡人就嚇得哇哇大叫的!」半空中的黑霧散開,顯露出兩道身穿黑袍的身影。一個體型威武強壯,正是說話的蒼義。一個銀面黑袍,外套著一件火焰紋路的墨色大髦,修長挺拔,滿身嗜血嗜殺的味道,手中提著一把金色的長弓,正是花昔沐陽。
花昔沐陽眼眸掃過那些人,他那壓迫氣勢十足,凡是他掃過的人都忍不住的膝蓋發軟,嘩啦啦的跪在地上好大一片。就連禪芳大師都用幡杖使勁的撐住身子,一邊握緊佛珠,才不至于匍匐在地。花昔沐陽見那禪芳大師強撐著,只是冷冷一笑,伸出一個手指輕輕一勾,那禪芳大師手里緊握的佛珠便倏的飛奔到花昔沐陽的手里。本來一個個大顆的金色佛珠,到他手里立刻就變成一串手鏈大小,一絲金光也無的普通佛珠。禪芳大師大駭,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花昔沐陽冷冷的勾唇,「這東西不是凡塵之物,本王就代大師保管了。」
禪芳大師哪里還敢有半句反駁,已經從他手中的金弓和他強大的修為猜到了此人的身份,只有將禿頭緊貼在地上,顫聲道,「承蒙幽冥王看得起,是小僧之福。」
「幽冥王?!」眾人一听,全場都倒抽了一口涼氣,不住的低頭,只恨不得將腦袋埋在地底下。而花昔沐陽直接踏空而下,從眾人里徑直走向被千陌離束縛起來的妖魂之處,將手中一個黑色的鐲子遞給隨在他身邊的蒼義手里,「本王不想再看到妖魂的一絲魂魄。」
「是!」蒼義應聲接過,然後將散魂鐲對準妖魂。妖魂此時才從恐慌之中反應過來似的,發出似哭似笑的淒涼之聲,「大哥你真要如此的狠心?!」
花昔沐陽那雙銀白色的眸子發出一道攝人心魄的寒光,妖魂頓時神情木納,化成一道黑煙被吸入蒼義手中的散魂鐲里面。只听到散魂鐲里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蒼義手指一道濃烈的魔氣直直的灌入那散魂鐲里面。那哭喊越來越小,最後不消片刻就歸于了平靜。
只是那鐲子平靜了,洛落心里卻不平靜了,那妖魂呼喊的內容不外乎兩個字,「大哥」
緊接著,那本來跟木偶一般的紛紛忽然轟然倒在地上,胸口本有著魔氣入侵的心髒也化成一股黑煙飛散而去。本嬌美鮮活的軀體,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一具干巴巴的腐尸,充滿了惡臭。眾人都十分駭然,洛落更是睜大了雙眼,那個女子,和桃紛紛一模一樣的女子,就這樣死了?下意識的看向花昔凌雲,只見他眉頭微皺,低垂著眼眸,看不出他的情緒。
「此女子的魂魄被妖魂拘禁了這麼久,現在總算可以轉生了。」左護法蒼義伸出手來,一只墨黑的瓶子出現在手里,他用瓶子朝紛紛的軀體一晃,紛紛化成一股黑煙緩緩的進入那只瓶子。霎時那道黑煙竟出現紛紛的幻影,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有微弱低淺的聲音,那只有洛落可以听到的細小聲音卻是讓她渾身一震,心酸不已。她說,「紛紛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洛落」
「幽冥王,可還記得我?」春尹烈天對紛紛不感興趣,一心只想著自己心里的事情。
「烈天陛下。」花昔沐陽將有些漂浮的目光收回看向春尹烈天,用他那帶著沙啞的聲音淡淡的開口。
「原來你還記得,那幽冥王可還記得答應還我三個願望。」春尹烈天一下子激動了,疾步上前兩步,綠色的眸子有些急切。
「確有其事。」花昔沐陽點頭。
春尹烈天忽的雙眼一眯,冷聲道,「可是末淺姑姑辦事似乎不是按照我的願望執行的,她擄走了我的女人不說,還將她毀容,這是何道理?」
洛落心里一跳,眾人更是一陣唏噓,敢這樣質問幽冥王的,他春尹烈天怕是古今第一人。蒼義的臉瞬間就黑了,厲聲道,「三塊咒木符都是我們幽冥宮之人自願煉造的,當初也是你挑選的。這能怪的了我王嗎?再說你為我王辦一件事,我王還你三個願望,你還想如何?人類就是貪婪自私得很!」
眾人都齊齊點頭,春尹烈天卻冷嗤一聲,「難道統領三界的幽冥宮就可以不講誠信了嗎?末淺姑姑那件事情就沒有錯嗎?我的女人就白受了那麼多苦嗎?」
花昔沐陽沒有說話,微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想什麼。這時卻听千陌離陰陰冷笑起來,「師父啊,以我看今天就不該再來幫他最後一個願望,真是愚蠢丑陋的人類,好心沒好報!」
「師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千陌染又想上前去,卻被路峻一把拉住。
千陌離皺了皺長眉,上下打量起千陌染,「師父啊,這個女人是哪里冒出來的啊,一口一個師弟,叫得我惡心死了!」
蒼義正準備說話,千雙卻道,「染兒,回來!那不是你師弟,你師弟已經死了,你忘記了嗎?」
千陌染唇瓣動了動,始終還是失望又悲傷的看了千陌離一眼,往後退去。路峻去扯她的手,她卻狠狠的丟開他,「別踫我!」狠狠的瞪他一眼,往千雙而去。路峻無辜的聳聳肩,只好抱著劍站在春尹烈天的旁邊。
「莫名其妙!」千陌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卻是看向那正盯著他看的洛落,春尹靜珂正用絲帕為她擦著臉上的鮮血,而她那雙寶石紅的眸子帶著濃濃的懊悔,炙熱得讓千陌離不想發現都難得很。他正欲開口再罵她丑八怪,卻在她那樣的眼神下生生的將那幾個字咽下去,疑惑的道,「你認識我嗎?你叫什麼名字?」
春尹烈天和花昔凌雲一左一右的擋在他面前,神情不善,千陌離也皺了皺眉,仰天冷嗤了一聲。洛落輕輕推開前面兩人,抬頭先去看了看花昔沐陽,他依舊冷冰冰的,只用銀白色的眸子淡淡掃了她一眼,她卻滿意的笑了笑。這才看向千陌離,輕道,「你只是長的跟我以前一位朋友很相似而已,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千陌離淡淡的「哦」了一聲,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不知道為什麼,他對她這個答案很不滿意,非常不滿意,但又說不上是為什麼。
花昔沐陽轉開了身,好似要離開,春尹烈天急忙道,「幽冥王,關于末淺姑姑」
花昔沐陽漫不經心的打斷他,「你想如何?」
春尹烈天冷哼,「只要她付出應該付出的代價!」
花昔沐陽冷笑一聲,「本王讓她親自到你面前領罪便是。」他從洛落身邊擦肩而過,他墨色的大髦一揮,頓時一陣飛沙走石。眾人伸臂遮住臉龐擋住風沙的同時,洛落卻感覺到自己像是處在一方結界里面,不收絲毫風沙的影響。後背一陣冰涼氣流渡進她的體內,洛落身子一震,頓時明白是他在為她治傷。那個傷口極為隱蔽,沒想到心里悲喜摻半,她只不過是沾了小鳳凰的光罷了,不要想太多。
一串佛珠準確無比的套在她的手腕之上,洛落看著他飛快消失的背影猛地一驚,卻听他的密語傳音在她耳邊響起,「仙家寶物,應當由仙家保管才是。」洛落垂首看著手腕上那墨黑色的佛珠,微微勾唇一笑。風沙瞬間便消退,而花昔沐陽的身影卻早已消失。那彈指一揮的時間,眾人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感嘆幽冥王的高深莫測,連他是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一切,都只有洛落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就像剛才那根本不是一個瞬間,更似永恆。
「你們還不走?」蒼義停在半空,朝那群江湖人士高喝一聲,那些江湖人士全都翻身上馬, 里啪啦的跑了個沒影,哪里還敢去打神器的主意。千陌離走過洛落的身邊之後又停下來,疑惑的看著她的臉,洛落愕然的抬頭看他。千陌離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頭,輕咳了兩聲,「其實你一點也不丑,還挺好看的。」說完人影像兔子一般就躍到蒼義的身邊,背影帶著一種倉惶,兩人身影飛快的消失而去。
因為千陌離的這句話,洛落心再度凌亂了,那家伙真是
「嘁,勾來勾去,怎麼連一只鬼魂都不放過了!嗯?」花昔凌雲居高臨下的瞄著她,長長的睫毛覆蓋下濃濃的陰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愫。
洛落抬手去拉他罩在紅紗袖子里的手指,帶著撒嬌口氣的說著,「相公,我錯了。」雖然錯的那個好像不是她吧?
花昔凌雲這才緩和了一下表情,蹲子去擁她入懷,「身子好些了嗎?」
洛落點頭,正準備告訴他她懷孕的事情,就听到邊上春尹烈天一陣不悅的咳嗽。洛落臉色有些黯然,花昔凌雲則更是皺起了長眉,怒道,「人呢,還不送客?!」
春尹烈天眯了眯眼,又是朝洛落伸出手去,「女人,你選擇。」
洛落無語,心里小小的掙扎了一番,還是將手遞了過去。可還沒遞過去就被花昔凌雲重重的一把打了下來,「你干什麼?跟他去皇宮做皇後?你把我們當做什麼了?!」
洛落反身撲進花昔凌雲的懷里,輕聲道,「凌雲,等我,我很快就回來。」說完她就站起身來走向春尹烈天,卻被花昔凌雲拉住,他那狹長的綠眸陰寒的眯著,洛落看著都不免心中一顫。他卻很快轉開目光看向春尹烈天,懶散的問著,「皇兄,不知我那親王的閑職可還作數?」
洛落心中一顫,急忙拽住花昔凌雲的手,「凌雲。」
花昔凌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春尹烈天,朝他挑了挑眉。春尹烈天也挑了下眉,「自然作數,凌王爺。」
花昔凌雲將洛落一把攬在懷里,「既然這樣,那本王就回宮任職去。娘,你沒意見吧?」
千雙也被花昔凌雲這一系列的舉動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朝洛落招招手,「小落你來,姑姑跟你說句話。」
洛落從花昔凌雲懷里朝她走去,千雙牽著洛落走到邊上才悄聲問,「小落,你那孩子可是烈天的?」
洛落搖頭一笑,「姑姑,其實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絕不是烈天。」
千雙終于長長的舒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洛落的後背,「乖孩子,不是就好。」
「嗯?」洛落有些懵,不知道千雙為什麼說不是烈天的孩子就好。千雙有些猶豫,但還是附耳到她的耳邊低語了一番,洛落听後也臉色大變,「姑姑,那可怎麼辦?」
千雙嘆了口氣,「那毒也並不是無解,不過需要話費一番功夫。我今日就開始閉關煉藥,爭取早日煉出解藥,只怕烈天那孩兒知道會恨我」
「姑姑。」洛落也覺得這種可能性極大,那竹妃夢寰不正是懷了身孕了嗎?都四個月了,四個月?!洛落驚了一跳,又附耳到千雙的耳邊低語。
千雙也是面色一變,最後化成一絲輕嘆,「作孽啊!」她遙遙的看了眼那邊跟自己兒子對峙的春尹烈天,無奈的搖頭,「烈天那孩子真是糊涂,我們春國的江山怕要敗在他的手中了。」
洛落卻堅定的說,「姑姑放心,烈天一定不會,我相信他。」
千雙詫異的看了看洛落,伸手將她臉頰的發絲拂到她耳後,「有小落在就一定不會,但姑姑相信的是小落,不是烈天那孩子。乖孩子,雲兒那孩子被姑姑嬌慣壞了,小落要多擔待一點。」她瞄了瞄洛落弱柳扶風的小腰,眨眨眼,「最好月復中那孩兒就是姑姑的親孫子。」
洛落臉上頓時通紅,嬌嗔道,「姑姑!難道不是凌雲的,就不是姑姑的孫子了嗎?」
「哎呀,我的娘,我的娘子,你們還有完沒完啊!」花昔凌雲在一邊不樂意的叫了起來。只不過他這一叫,在場的眾人都面色古怪起來。話說這花昔六小姐雖然還沒正式成為皇後,可烈天陛下對她的寵愛擺在那里。現在竟然有人當著烈天陛下的面叫喊春國皇後為娘子,咳咳,好像有那麼一點古怪。
春尹烈天臉色的確不好,朝著花昔凌雲冷哼了一聲,「凌王以後說話注意一份,那是你的皇嫂!」
「嘁!」花昔凌雲倒一點也不給他面子,吊兒郎當的說,「我們接不接受你成為落兒的夫君都說不準,你還想獨佔不成?皇兄啊,你的胃口一向不小,江山你想獨吞,別人的娘子你也想獨吞?」
春尹烈天面色有些微僵,最後黑著臉一拂袖擺就上了馬車。洛落輕嘆了口氣,往馬車那邊走去,花昔凌雲自發的上前將她一把抱起就跟著上了馬車,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目瞪口呆,張口結舌的。馬車漸行漸遠,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路峻一步三回頭的回頭去看千陌染,卻只是收到千陌染施舍給他的那冰冷冷的一記白眼。不過路峻卻是越發的高興了起來,也更堅定了他想要娶她的決心。這女子可真有意思,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定會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