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兩人坐的馬車現在無端多出一個人來,偏偏花昔凌雲那妖孽還非要擠在中間坐。春尹烈天一張俊臉黑得跟焦炭似的,那花昔凌雲那火上澆油,「皇兄大可去陪靜珂做伴。」春尹烈天只得冷哼了一聲,一手撐著額頭疲憊的睡去。
花昔凌雲見狀甚為滿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洛落躺下來睡一覺。洛落昨晚沒睡,又受不了花昔凌雲的美***惑,于是腦袋一片空白的就照他的意思做了。可當才一躺下就接觸到春尹烈天猛然睜大的陰寒綠眸,洛落又很沒骨氣的爬了起來,靠著身後的**的物件裝死。
雖然閉著眼楮都可以感受到兩道陰沉沉的視線,但是她昨夜沒休息好,實在困乏得很,也就一晃一晃的睡著了。恍惚間,好像有柔軟的手臂將她抱入懷里,滿身都是甜膩的味道,她也很受用的將他越發的靠近,以求尋找最為舒適的睡姿。柔軟的手指在她後背輕輕的撫弄,如同安撫嬰孩一般,讓她睡夢越發的香甜,只覺得仿佛是掉進了一桶蜜糖里面丫。
「說吧,你這次回宮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恍惚間,在她綿長均勻的呼吸聲中,終于有人打破了平靜。
「嗯?除了為了保護我家的小娘子,還能有什麼目的?」花昔凌雲慵懶的靠著身後的木板,語氣帶著絲絲的睡意,昨夜對于三人來說都是個不眠夜,這馬車一搖二晃的,難免有坐搖籃的感覺。
「凌雲,不要做的太過分。」春尹烈天微蹙眉頭,聲音卻不敢放大,兩人的聲音都很輕,輕得都快成為咬耳朵的曖昧狀態了。
「嘁。」花昔凌雲一邊撫模著洛落的後背,一邊漫不經心的說,「何為過分?是怪我回去分享你的榮華富貴,還是怪我沒給陛下你下跪行禮?」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春尹烈天沉聲道。
「我知道什麼了?」花昔凌雲秉承著裝傻裝到底的態度,一派無辜加弱智的模樣媲。
春尹烈天終于咬牙切齒了,一手指著洛落,「她的身份將會是春國的皇後,不會再是你們任何一個的娘子,你現在抱著的應該你的皇嫂!」
花昔凌雲冷嗤一聲,「皇兄你還可以更不要臉一點不?她一直就是我們的娘子,你憑什麼要來搞特殊?」
「哪有女人有那麼多夫君的,簡直是荒唐!」春尹烈天還是十分的不滿,不退讓半分。
「就準你有後宮佳麗三千?」花昔凌雲朝他露出一個諷刺的表情,「還是強搶民女,不,強搶民婦的那一種。皇兄,你這皇上做得有夠猖狂的啊!」
「哼,天下就沒有我得不到的,凌雲,你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選擇與你和母後化干戈為玉帛,我為她做了這麼多,她會知道誰才是對她最好的!更何況。」他忽然冷笑起來,「你也看到她身子不適了,她已經懷了我的皇子了,呵呵。」
「春尹烈天!」花昔凌雲厲喝一聲,洛落一個激靈從他懷里站了起來,急忙跳起來捂住他的嘴,「三哥哥,不是的,孩子不是烈天的,別激動。」
春尹烈天的臉唰的就黑了,那眼神暗沉中帶著傷痛,很是讓洛落有種搶了小朋友糖果的罪惡感。但是是他說謊在先的,她狠起心來不管他,一個勁的安撫花昔凌雲。花昔凌雲一手摟著她坐在他腿上,悶悶的問,「真的?」
洛落使勁點頭,花昔凌雲伸出柔軟細長的手指覆上她平坦的小月復,「是不是我的?」
洛落有些無語,不自然的說,「我哪知道呢?」
「嘁!」花昔凌雲那妖孽不高興了,「濫情又花心的女人,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你還有沒有一點責任心了?」
洛落氣得磨牙,但也甚是明白花昔凌雲吃軟不吃硬那一招,于是軟綿綿的伏在他的胸膛之上,貪戀的吸取他身上甜如蜜糖的甜膩之香,「三哥哥,你就別罵我了嘛,我錯了。」
果然花昔凌雲很受用的面色緩和了,但是另一位黑炭大神不依了,伸手就去狠狠拽住她的手腕,「女人,記住自己的身份!還不過來!」
「她的身份不就是我娘子嗎?倒是你啊皇兄,她可是你的弟妹,不要動手動腳!」
「她是朕的皇後!」
「她是本王的王妃!」
亂了亂了,洛落捂著被吵得嗡嗡作響的耳朵,那兩人吵著吵著居然還動起了手,頓時馬車的頂棚被內力掀翻,一黑一紅兩條人影從敞篷馬車里飛躍而上,打得不可開交。洛落就這樣一個人坐在露天的馬車里,眯著眼看著那兩人打架,而隨行的一大群人則是目瞪口呆,又時時刻刻的妨著花昔凌雲手中的黑霧鞭傷了春尹烈天,又不敢上前貿然出手。
「落落!」一道如冰雪般的聲音將洛落的注意力拉扯了過去,撩開簾子就看到春尹靜珂也正撩開車簾,不過不是在看天上那兩人過招,而是在看她。泛綺站在馬車邊上,手里抱著長劍橫了洛落一眼。洛落唇角抽了抽,也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會那麼恨她,貌似她沒有正面得罪過他們吧?
「靜珂,怎麼了?」洛落自動忽略掉那泛綺不友善的目光,朝春尹靜珂扯出一抹淺笑。
「過來。」春尹靜珂朝洛落招了招手,純白的袖子如翻滾的白雲,清美高貴的美人永遠都是那麼賞心悅目。洛落毫不遲疑的就跳下馬車朝她走去,春尹靜珂伸出陽春白雪的青蔥玉指來拉了她一把。而且待洛落在她身邊坐定之後也沒有松手的跡象。
洛落也很樂意被美人這樣牽著,只是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總感覺春尹靜珂看著她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羞澀?她覺得她大概是被春尹烈天和花昔凌雲快給逼瘋了吧,舒服的靠在身後的軟墊之上,半眯著眼眸享受難得的清靜。
春尹靜珂也不說話,好像也靠在她身邊睡著了一般。只是春尹靜珂的手指總是在她的手背之上似有似無的摩擦,弄得她癢癢的,但見春尹靜珂已經閉上了雙眼,她想悄悄的縮回手指,卻听春尹靜珂似乎夢魘一般呢喃了一句話,「真想這樣永遠跟你在一起。」
洛落渾身一個激靈,頓時覺得春尹靜珂的手不再冰雪般的清涼,反而像烙鐵一般灼得她怎麼甩也甩不掉。看著她安靜的睡眼,洛落心里悲苦得很。她是夢到了雲蒼穹了吧?真想這樣跟他永遠在一起,她應該是愛著他的吧?全身都僵硬得像是緊繃的一根弦,她幽幽的看著春尹靜珂握著她的手,輕輕的說,「對不起靜珂。」我不會跟蒼穹分開,認定了,就是一輩子。
不知道什麼時候馬車又繼續前行了,春尹烈天和花昔凌雲兩人PK完畢,卻發現洛落已經不在那破了個大洞的馬車里面了。後來見到洛落和春尹靜珂安靜的睡在一起,然後臉色青黑的兩人又面面相視,敢怒不敢言的,又各自不屑的別開眼去,一人騎上一匹馬。隊伍又繼續前進,春尹靜珂緩緩的睜開綠眸目光灼灼的看向已經熟睡過去的洛落,眸色清明深沉,哪里有半絲的睡意。
一支龐大的軍隊風風火火的朝秋國都城而去,最前面白馬之上的是一身月白色錦袍的修長男子,手中搖著一把白面綠畫的折扇,揚起青絲飄飄,使得面冠如玉的美男子更舌忝幾分風流。而他身邊黑馬之上的黑袍男子更是驚為天人,面容精致絕美,黑衣襯著他的肌膚更是白皙如玉。他那雙湛藍的眸子雖是澄清干淨,卻仿佛罩著一層寒冰,讓人望而生畏。
前面兩位如此優秀的男子,使得四位將軍都不自覺的往後一退再退,士兵見狀,更是一退再退,不知道是害怕司蘭宣那惡魔般的氣質,還是通過這場戰爭對秋如楓由心而起的敬畏。
秋如楓心中感慨萬千啊,沒想到這一路上司蘭宣和小麟兒,舜天羽三人都在暗中保護著他。要不是不久前遇到一隊妖魔的襲擊,要不是司蘭宣和小麟兒的忽然出現,他們這區區的凡人之軀還妖魔對抗,還真有點吃力。這讓他分外感動,落兒啊,她對他真是好。
「前面就是皇城了,我就不進去了。」司蘭宣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向秋如楓告辭。手腕上的一條小金蛇也探出頭爬在司蘭宣的手背之上,來朝秋如楓吐著猩紅的信子。
「好,司蘭兄珍重,小麟兒也是。」秋如楓用扇子挑了下小麟兒的小腦袋,小麟兒也戀戀不舍的繞著他的扇子爬了一圈才回到司蘭宣的手腕之上。秋如楓自然知道司蘭宣是擔心落兒,看著司蘭宣騎著墨兒疾奔而去的身影,他眉頭緊蹙的握緊手掌。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司蘭宣的性子,桀驁不馴,隨性自如。他可以不畏懼家族間的恩怨執意和落兒在一起,他秋如楓自然也不會在乎這金名利祿,再則他對皇權向來不感興趣。很快,他就會毫無牽掛的跟她在一起了,很快。
剛才那風好大啊,梧桐差點被從樓上吹下去了,呵呵-----親們,我碼字很慢很慢的,只能這麼多,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