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承風和洛落都有些奇怪,但也沒時間想那麼多,只想快些離開這里,可是才走了兩步台階就見台階上出現一道白色的身影。花昔承風以為來人是夏冰皓,不覺往後退了一步,洛落卻是看清了那光暈下的白衣男子,正是秋奕情丫。
秋奕情看到那兩人顯然也是一愣,下一刻就听到他身後有明顯壓低的聲音傳來,「奕情,怎麼不走了?」
秋奕情下意識的想要阻攔身後人的進入,可明顯晚了一步。那人猛地就從秋奕情的身後探進半個身子,好奇的往里面一望,這一望也先是一愣,隨即雙眸像發現金元寶似的閃亮,擠開秋奕情就往里面走,一邊還驚喜的道,「洛姑娘,你怎麼在這里?」
洛落愣了愣,花昔承風則黑了臉,看著那已經跑到面前來的那個長得十分女氣的粉面男子,更是臉色冷得如同萬年寒冰。那白千諾卻十分不識時務的繼續厚臉皮的道,「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洛姑娘,由此可見你我二人當真是緣分非淺啊!」
此時洛落雖然只是素雅的白紗,青絲略顯凌亂的披散在肩上,但她這本是不修邊幅的樣子,卻偏偏如同一副上好的水墨畫,除了雪白就是墨黑,只有眼眸里兩點紅若寶石般的褶褶生輝,還有小巧唇瓣上那一抹粉若桃花的嫣然色彩。清雅中透著勾魂的魅惑,亦正亦邪,亦仙亦妖,就連台階之上的秋奕情也是有一瞬間的恍惚,這樣的一位美人,當真是能讓所有人驚為天人。
自然的,花昔承風很不喜歡這兩個男人痴迷的眼神,冷哼一聲就繞過白千諾繼續走。可是秋奕情的痴呆也就那麼一秒鐘而已,站在中間擋住出口,冷聲喝道,「如此重地,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的?!有何企圖?!」
花昔承風皺了眉,隱隱有發火的趨勢,洛落卻淡淡的開口,「秋奕情,我們對你,對皇權都沒有任何的企圖,不過你要是再嗦下去,某人的企圖就會暴露了。」
秋奕情震驚的看著洛落,她卻只是朝他意味深長的勾了勾唇,可是他還沒來的做出認真的分析,就听到一道慢悠悠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晚了,已經暴露了。」
除了洛落之外幾人都是大震,只見換了一身月白色錦袍的夏冰皓握著一柄未打開的折扇緩步而來,從他邪魅的氣質之中平添一股書卷之氣。白千諾三兩步到了秋奕情身邊,可以看出他的緊張,相對來說,秋奕情倒是鎮定很多,朝夏冰皓清淺一笑,「奕情見過太子殿下。」現在他秋奕情已經對夏國俯首稱臣,自然也不再是秋國的太子,再說,現在秋國已經不存在了。
白千諾見狀,也只好不情不願的行禮。夏冰皓只是似笑非笑的冷眼瞧著,目光卻是越過他們二人看向正在台階下的花昔承風和洛落二人。洛落已經從花昔承風身上下來,卻還是緊緊拽著他的手。花昔承風只當她是害怕,但是面上還是微微一熱,不由握緊了她的。
「本事倒不小啊,花昔二少爺。」夏冰皓懶懶的斜身靠在暗紅牆壁之上,慢悠悠的打開扇子,輕輕的搖了搖,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媲。
花昔承風不屑的冷聲道,「卑鄙無恥的小人!」
夏冰皓也不惱,只是扯著他那紅中帶紫的薄唇輕慢的笑,「花昔二少爺和花昔四小姐串通起來蒙混本太子,難道就不是卑鄙無恥了嗎?」
花昔承風雙眸冷冷的掃向他,「原來你早就知道。」
夏冰皓垂眸玩著手中的折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的唇角微揚,「這種小孩子都會玩的把戲,也好在本太子面前丟人現眼麼?」
洛落唇角猛抽,心里暗道,知道你夏冰皓是卑鄙無恥的鼻祖,也不必如此引以為傲吧?唉,果然是心理變態的不良少年,可是她洛落不是心理專家,唯一的方法大概也只有以暴制暴了。想他這樣的人活在世上只會禍害蒼生,再說他活得那麼的痛苦,死亡對于他來說算是一種解月兌吧?從來沒有這麼迫切的想要一個人的性命,這夏冰皓算是讓她這個總是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首開先例了。嗯,看來她又該醞釀著做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了!
只是他們談話的意思她要是沒有理解錯的話,花昔承風根本沒有中那醉生夢死的毒了。那他剛才說他的夢里的自然是她?!洛落心里猛地一跳,那個跟冰塊一樣的男人竟然對她說了甜言蜜語嗎?正在她心思百轉的時候,花昔承風卻憤怒的上前一步,正欲說話,卻听到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夏冰皓,你把文翔怎麼樣了?」
眾人循聲望去,回頭就見花昔純月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立在通道黑暗的盡頭,面色更是蒼白得可怕。洛落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向高傲的花昔純月竟會在眾人面前出現這樣一面,這樣的她看起來淒涼得如同在深海里浮沉的嬌弱百合花,心里忽然升起一絲的悲涼。
她這一句話問出,連同秋奕情都是面色一變,夏冰皓只是微微抬了下眼,嗤笑一聲,「一介亡國奴,本太子還能把他怎麼樣?倒是花昔四小姐,是你欺騙本太子在先,又能怪得了誰?」
花昔純月清冷的雙眼里含著從未見過的怨毒,身子微微顫抖,如同搖搖欲墜的風中殘影。她身影一晃,快得只見一道冰藍色的影子晃動,下一刻依然到了夏冰皓的面前,而她伸出去想要揮出去的一掌則沒有成功。只見秋奕情快人一步的揮出手中的長劍,花昔純月絲毫不顧手臂上深深的傷口,毫不罷休的繼續揮掌,最後白千諾也加入了進去。
刀光劍影中,夏冰皓好似只是看戲一般的噙著淺淺的笑,風輕雲淡的看著。秋奕情的功夫洛落還是清楚幾分的,不由松開握住花昔承風的手,花昔承風有些莫名的轉頭看著她,洛落輕輕一笑,「我真氣還未恢復,替我幫幫四姐姐吧。」
她說是替她,花昔承風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才風馳電閃般的移動身影,手中卻不是碧吟簫,而是一把銀白的長劍。本來受傷不輕的花昔純月漸凍啊身邊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慌亂的心似乎也安定了下來一般,眼眸隱隱含淚。洛落自然清楚的看到了花昔純月的表情,輕輕嘆了口氣,移開目光看向夏冰皓。而對上夏冰皓的那一刻,她才猛然發現那夏冰皓竟然一直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洛落一愣,不可否認她被他那笑弄得反射性的就頭皮發麻,隨即警惕的四周查看著,確定安全之後才猛的松了口氣。而那邊,本來已有勝算的花昔承風二人卻在電光火石間被制的死死的,原來那恐怖的變異人又出現了。看著被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禁軍制住的花昔承風和花昔純月,洛落雙眸微微一眯,抬起腳來往前走去。
夏冰皓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待洛落走近了,他才舉起扇柄挑了她的下巴,語氣十分曖昧的說,「太子妃,你的逃跑游戲結束了。」
洛落不急不緩的伸手拿過他的扇子,他只是含笑看著,仿佛是恩愛夫妻間丈夫看著妻子般的寵溺,但她卻可以輕易從他那漆黑入夜的眸子里看到嗜血的冰冷。在眾人怪異的目光下,她現學現賣的用他的扇子挑起他的下顎,輕佻的勾唇,那一笑風流嬌俏,就連夏冰皓眸色也沉了沉,竟一時默許了她的動作。
「花昔寒星!」兩只手臂都被制住,頸邊還架著一把長劍的花昔承風忽然怒聲低喝了一句,寒冰似的面上黑氣沉沉。
她笑意不減的朝他淡淡瞥了一眼,又轉向已經眯了眼眸的夏冰皓,她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粉女敕的唇瓣微微的張合,「那麼喜歡玩,我們再玩一場游戲可好?」
夏冰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輕而易舉的奪回自己的扇子,唰的打開扇了兩下,卻是貼近他耳邊嘲諷的輕笑著道,「呵呵,難道太子妃不知道本太子很忙的嗎?憑什麼以為本太子會答應你?」就在洛落還沒從他的話里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一把將她兩只手拽到身後制住,冷笑一聲,「也許本太子那天有空,心情好了也會陪你玩你那想玩的游戲也說不定,現在,老老實實的回去呆著!」
洛落被他氣的吐血,死變態啊死變態,為什麼她總是治不了他啊啊啊啊!迫于無奈的,三人又按原路押了回去,誰知這時白千諾卻猛的上前一步,朝夏冰皓單膝跪下道,「太子殿下,千諾願意請命留此宮牢照看。」
「千諾!」秋奕情失聲怒喝一聲,白千諾卻不看他,一派的倔強。夏冰皓施施然的看著,漫不經心的笑笑,「準了!只是白公子要切記不要離本太子的太子妃太近,她太過頑皮,說不定一不小心可就會咬到你哦。」
抱歉親們,上一章少傳了一段,多傳一章以示彌補的確是沒存稿又寫不出來,親們見諒哦。
(接上一章開頭︰「嘖嘖,看來是本太子疏于管教了,給她把嘴巴給我縫上,看她還怎麼罵人!」夏冰皓噙著笑意像是在說笑,但是眼眸里卻是越來越多的厭惡。
立馬有兩個侍衛將她綁在另一張木板之上,兩個侍衛固定著她的下巴,洛落也不再多言,只是冷眼看著那侍衛用銀針穿上銀色鮫絲,然後捏著針靠近她。那銀針在她紅色的眸子里漸漸放大,可是才感覺到銀針冰冷的觸感,就听那侍衛一聲悶哼,被一道金光震飛到刑具邊上,將那一排排的刑具也全都撞飛了去。
夏冰皓一下子站了起來,腳步飛移一個箭步就到了洛落的面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洛落被困著不能反抗,急的滿頭汗,「看什麼看,男女授受不清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