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覺得越懸,對方定是做好了完全之策,等待他們的襲擊,或許他們今晚的計劃已經被對方全盤掌握了,所謂知彼知己百戰不殆,他對對方的想法一無所知,這可是兵家大忌啊。
南副將正當不知如何做的時候,一個小兵竟然從軍營里回來了,看衣著便知道那是東副將的手下,南副將疑惑了,難道是他多想了麼,軍營里根本沒有埋伏?
只見那小兵徑自跑到南副將前面,對坐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凜凜的南副將抱拳,「啟稟南將軍,東將軍本已經突襲成功,天羽騎死傷多數,但是天羽騎英勇善戰誓死抵抗,東將軍也是沒有討到好處,請南將軍立刻增援,一舉將西城天羽騎殺個片甲不留」。
「真的?」南副將驚喜問道,再次得到小兵的肯定回答時原先提起的心才落下,真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他們今晚的計劃是絕密的,他們怎會那麼快收到消息呢。
「哈哈哈,好,你且趕緊帶路,待本將軍出馬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南副將高興至極,連忙讓回來稟報的小兵上前帶路,準備大張旗鼓、浩浩湯湯地向軍營進發。
小兵一直低著頭,誰也沒有注意到,埋著頭的小兵嘴角的的那抹冷笑和不屑,還有那雙閃著智慧光芒的眼楮此時充滿了狡黠,新月心里暗罵南副將愚昧無知,缺乏判斷能力。
一身士兵模樣的新月在前面帶路,南副將一干人等進了軍營里,糊里糊涂的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騙進了埋伏里,等到他們發覺時已經晚了,也就是這天晚上,東南兩位赫赫有名的副將從此聲名掃地,華雲的名字也永遠地寫進了光輝的史冊里。
待走到軍營內部新月便停住不再往前了,身後的南副將也勒住馬繩,四周望望不見任何東副將的人馬,便疑惑地沖新月後面高聲喊道,「喂,怎麼不走了,人呢,這里怎麼沒有一個人?你是怎麼帶路的,到底有沒有走錯啊」!
新月還是一動不動,也不回應一句,就那麼定定地呆著,後面傳來不耐煩的叫喊,「喂,小子,本將軍在跟你說話呢,你再怎麼無視本將軍看本將軍怎麼收拾你」,南副將喊了半天前面的小子還是不理會他,實在惱火了便驅馬上前,大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沖著新月的後面快馬沖上去。
「真嗦,」新月不高興地說了一句,感覺到南副將已經駕馬到身後了,一個快速轉身的同時長鞭猛擊出去,只見它破天而出,快得像一道閃電,來勢迅猛。
南副將正想給新月來一個伏虎劈石的下馬刀時,沒有料到新月此時會出手,只听得 啷的一聲響,七尺長的大刀便被打落下來,手心傳來一陣巨麻。
新月再次將鞭子凌空一劃,打出去的鞭尾瞬間變成靈活的游龍,返回來繞上南副將的身子,南副將還沒來得及反應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只見一條長長的鞭子已經將自己圍了三五圈,將自己的身子和雙臂緊緊勒住了。
新月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的南副將輕盈淺笑,那冷冷的笑意在月光的揮灑下絕美得讓人發寒,抓著鞭子的手再往回一扯,鞭子收回手中的同時,南副將也大聲驚叫了一番從馬上摔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個圈便滾到新月腳下。
新月一腳狠狠地踩上了南副將的胸膛上,「啊……」,灰頭土臉的南副將又是一番驚叫,看著一身狼狽的南副將,新月心情大好。
事情發生得太快了,後面的一萬騎兵什麼都沒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時,只見南副將已經被新月踩在腳下,左手扼住了咽喉,南副將滿臉通紅得像個紅燈籠,掙扎又掙扎不出,教他在眾多不下面前臉面丟盡。
「你是誰?」南副將被新月輕易挾持在手里後,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什麼東將軍的士兵,「你可知你挾持的人是誰麼,本將軍乃程大將軍座下的副將,你可知得罪了本將軍的後果」?
「哼,一個小小的副將竟然這麼囂張」,見南副將還在喋喋不休地威脅,新月加重手上的力道,疼得南副將哇哇直叫,「如此愚蠢的庸將,程峰那老家伙竟會重用,看來他的陰謀是注定了會失敗的」。
南副將被新月掐著難受,急忙沖後面的兵馬叫喊,「你們這幫蠢貨,沒看本將軍被人劫持了麼,還不趕快將人拿下」,話剛落音,一群騎兵連忙將新月圍起來,雪亮冰冷的長戟和拉直的弓箭直直對準了新月。
「全都不許輕舉妄動,不然小心你們副將的性命」,新月瞪著圍上來的騎兵和弓箭手,而被冷斥的士兵也全都不敢上前,只能用武器指著新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不知所措。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來的時候,忽听得前方傳來詭異的玉笛聲,飄渺中帶著陰冷的氣息,妖冶中帶著嗜血,听來讓人毛骨悚然,好像夜里的女鬼在耳邊淺唱低吟。
笛聲由遠及近,听起來是由好多人一起吹奏的,還伴隨著窸窸窣窣的爬行聲音,像蛇吐舌和蠍子爬行的聲音。
「啊,毒蛇」,幾個士兵瞪大眼大叫了一聲,看著從四周爬過來的一群毒物,全身不禁顫抖得厲害。
「蠍子,這里有一群蠍子,還有蜈蚣,天啊,好多」,漸漸地,周圍響起眾多的驚叫聲,待眼望去,是數以萬計的毒物,正在紛紛涌過來,隨著笛聲迅速將一萬兵馬全都包圍了起來。
士兵們驚慌失措了,馬匹也暴躁了,不听使喚地嘶吼亂叫,怎麼拉也拉不住,全軍頓時亂成一團,唯有新月還是那麼鎮定,黠笑著盯著南副將,好似這一切全都掌握在她手中一般,看得南副將心里發毛。
「你,你,這些都是你安排的?」看著亂成一鍋粥的眾將士,南副將慌張開口,她竟然能驅使那麼多的毒物,這個人太恐怖了,原來一切都是這小子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引他們上當,南副將暗惱,都是自己大意害了自己啊。
南副將一臉見鬼地看著新月,恐懼,顫抖,新月冷笑,「怎麼,怕了?堂堂的副將也如此膽小怕死,真是丟我青玉的顏面,真不懂戰場廝殺的時候你是否也是這般模樣,哼」。
笛聲慢慢停歇了,大片的毒物將士兵們圍起來後便沒有再上前了,只見營帳後面走過來一批嬌艷如花的女子,為首的青衣走在前面,她們個個緩帶輕衫,彩衣飄飄,恍若仙女下凡,手里都拿著一只玉笛,很顯然剛剛詭異的笛聲是她們吹的。
「起來,走」,新月拽起南副將,掐著他的命脈拉著走出來,拿著武器圍著新月身邊的士兵不敢攔著,新月走一步他們就退一步。
新月很快走出包圍圈,來到圍成一圈的毒物面前,青衣執起玉笛再次放到櫻桃般的朱唇邊吹起,只見毒物們一听到詭異的聲音即刻讓出一條道,新月走過那條道來到青衣旁邊,將南副將丟給青衣後面的舞姬。
「你,你,你們到底是誰?」南副將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聲音顫抖著,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能以笛聲驅使毒物,天啊,太可怕了!
「來人」,新月威嚴朝營帳里喊了一聲,頓時隱藏在四周各個營帳里的天羽騎全都出來了,鎧甲精良,手執長戟,步伐穩重,大氣磅礡,大概有四千人的陣勢,卻是比南副將的那一萬人馬富有氣勢。
天羽騎全都迅速站立在各個營帳門前,昂首挺胸,冷硬的面容一如玉無殤剛毅冰冷的面龐,新月見他們都已經準備好,便又霸氣吩咐道,「掀營帳」。
天羽騎動作迅速地將營帳掀起來,只見里頭全是五花大綁的東副將一干人等,兩個士兵將東副將拖到新月面前,連同南副將一起強迫跪在新月面前。
士兵抱拳,恭敬朝新月道,「回稟世子妃,東南副將已經被擒獲」。
「嗯,好。」
「什麼,世,世子妃?」東南副將瞪大了眼看向新月,她竟然是世子妃!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竟會栽倒一個女子手上,還是當今的世子妃,一個傳聞中只會打仗不善謀略的女子,但是他們今天竟然會被她算計了,不費一兵一卒,被算計得一身狼狽。
新月見東南副將一臉質疑的視線,當即摘下頭盔,一頭如綢緞般柔順的青絲垂落下來,隨手將頭盔丟給身旁的士兵,霸氣,威嚴。
夜風吹拂過輕盈的秀發,一股暗香浮動而來,月光照映在白皙的臉上,如夢一般,感覺那便是神女一般,高貴,神聖,不可侵犯,在場的天羽騎和青衣帶領的一批舞姬已經見識過新月的神策,所以對她很是敬佩,而栽在新月手中的兩萬人馬還有東南副將,驚訝之余亦是贊嘆有加,心底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