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蔣東涵不自覺的從草叢中走了出來。她還真是奇怪,這麼晚了,只身一人來到草原上,身邊連個侍衛都不帶。她的身上充滿了新奇,讓他這個王子想要一探究竟。塞北的風耳邊溫柔的吹著,有那麼一刻的動容。淡淡的熟悉在兩個人之間綿延著。薇兒睜大了眼楮,望著眼前這個突然走出來的少年。雪白的錦衣鍍上了一層月牙形的金邊,在風中飛舞著,像一只只聖潔的蝴蝶。明眸的皓齒,清澈的雙眼像潭水一般的幽深,讓人很難一探究竟。薇兒痴痴地望著。總覺得有那麼一絲的熟悉在靠近心門的地方無聲的開放著,卻怎麼也想不起。那人也同樣的凝望著自己,是好奇,是揣測,是新奇,是懷疑,薇兒不得而知。她真的是寧淵的公主嗎?有那麼一刻他懷疑著,那種莫名的欣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無言倒是在一旁很是安靜。「難道主人對還沒斷女乃的女乃娃子感興趣」無言暗暗地想到,臉上卻表現的一臉正經,暗地里早已把蔣東涵數落了一百遍。他似乎沒有惡意,薇兒想到,小手不自覺的握緊了背在背上的包裹。他應該不認識自己,應該不會是宮里派出來找自己的,薇兒大膽的揣測道。「你是誰,」薇兒問道,她不確定那個男子會不會回答她這個問題,他看起來是那麼的冷酷,薇兒甚至有些害怕。男子留意了一下薇兒背上的包裹,眼楮突然之間變得深邃,什麼理由讓這個小家伙深夜離開寧淵的皇宮。「無顏,無果的無,容顏的顏,」蔣東涵淡淡的說道,他少有耐心的像薇兒解釋著,斯毫不介意旁邊無言的反應,那家伙瞬間像是被泡了祖墳似得瞬間石化了。「那是我的名字,那是我的名字,」無言的心里已經開始哭了,這個主人連他的名字都給佔有了。嗚嗚嗚。配角永遠都是配角,任憑無言的表情有多麼的憋屈,薇兒的視線始終都停留在眼前這個白衣勝雪的男子。「無顏,」薇兒小聲的呢喃道,「你的名字真好听,薇兒開心的說道。」蔣東涵愣了一下,不知道一個男子的名字被別人說好听是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蔣東涵笑的很尷尬。倒是一旁的無言像是淘到了老婆似得樂開了花,「對呀對呀?」薇兒一臉茫然,那個人怎麼了又沒說到他怎麼那麼高興,薇兒對無言一臉燦爛的笑容很是鄙夷,笑不露齒,這個人絕對是狐狸,狐狸。不過,如果能讓這兩個人帶自己去靖國的話,一路上會省去很多的麻煩。只是,薇兒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蔣東涵和無言,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看他們的打扮多半是大家的公子,求他辦事只怕是很難很難的,或許根本就沒有機會。蔣東涵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這個小家伙,似乎想要把薇兒看穿了一樣。薇兒咬了咬牙,把身後的包袱緩緩地放在地上。蔣東涵則饒有興味的看著薇兒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