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回到儀和宮時,南宮華漱已經在那里了她似乎也提早離開了宴會。
「薇兒」,南宮華漱喊道,她知道她在乎的,哪怕只是一個名字。
薇兒沒有吭聲,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小手攥得緊緊的,這一切都被南宮華漱看在眼里。
薇兒,你相信我嗎?南宮華漱問道,這樣直白的提出需要很大的勇氣。可是,她等不及了,她想要盡早把這種關系確立下來。只是為了讓他不再去逾越那道鴻溝。
「我想要相信,」薇兒看著南宮華漱說道,你會對我好嗎?
南宮華漱上前抱著薇兒說道,我早就想你是我的女兒了,把你呵護在手心里。薇兒,給我一次機會好嗎?也給你自己一次機會。
「我想要我母後」南宮華漱呢喃道,她緊緊地抱住南宮華漱。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母後。」南宮華漱說道,她的眼淚落在了薇兒的後背上。至少在此刻起她是真心的,為什麼不做一個好母親,起初,南宮華韶說的時候,她有一刻的動容。她只是個孩子,不會牽扯權力地位之爭。南宮華漱心里想到,抱著薇兒的手更緊了。
「母後」薇兒呢喃道,她想到了那個美麗如梔子花女子,在樹下給講一個又一個美麗的故事,薇兒哭了,眼淚灼傷了南宮華漱的手。
听到薇兒喊母後,南宮華漱高興極了,謝謝你,南宮華漱說道,和薇兒相擁良久。
暗夜,薇兒沒有一點睡意,小心翼翼的走到窗外,「都是因為他,都是因為他。」薇兒憤憤的說道,她想了好久,她一直很矛盾,如果,踏平靖國的那個人不是他,如果殺他父皇的那個人不是他。又或是,自己並不是靖國的公主,亦或是,母後等待的,愛的那個人都不是他。她好矛盾,好矛盾,她怨他,卻並不恨他,最少她希望他活著。薇兒看著窗外她迷茫了,為什麼她做不到不顧一切得恨,亦或是把這些全忘掉做寧淵的公主。可是,有些東西早已刻進了腦海,再怎麼摒棄終歸是自欺欺人。
暗夜,風很大,風沙晃了薇兒的眼,她再也看不到那片白色梔子花了。
第二天,薇兒隨南宮華漱到太後宮里請安,路過那片開有梔子花的亭子,薇兒愣了,那里早已被種下別的不知名的花蕾,隱隱約約的只能看到幾片掉落的梔子花瓣淒零的躺在地上。
憶繞,怎麼了,南宮華漱問道,薇兒的眼光閃著些許的淚光,但很快便不見了。
沒有,母妃,我們走吧,要不然皇女乃女乃就該著急了。薇兒甜甜的說道和前一刻判若兩人。
秦牧,你真的要斬斷我過去的一切嗎?薇兒和南宮華漱繼續走著。那一地的花瓣灼傷了她的眼,他命人砍斷那棵樹無非是想告訴她。如果她執意停留在過去的回憶里,就會像那株梔子花一樣。如果自己那天晚上沒有被那片雪白吸引多好,都是因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