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慈寧宮外一聲長喝,
薇兒一驚,握在手中的玉制的筷子瞬間掉了下來。太後和南宮華漱的目光瞬間落在了薇兒的身上。與此同時,秦牧走了進來,南宮華漱急忙拉著薇兒站起來走到一旁。
兒臣給母後請安,
孝兒,免禮,快坐吧!太後說道,很是和睦。
臣妾見過皇上,南宮華漱半跪行禮。
憶繞參見父皇,幾乎和南宮華漱同時說道,聲音細如蠅聞秦牧卻听得很真,她還是不願意。
都起來吧!秦牧說道,看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薇兒,很快便坐了下來。
「薇兒,你怎麼了,」南宮華漱關心的問道︰
「沒,沒什麼,」,薇兒有些緊張,她看到太後明顯不悅。
「還愣著干嘛?還不給憶繞再拿雙玉箸。」
「是」,站在一旁的梅洛答道,秦牧看了若有深意的看了薇兒一眼。
很快,梅洛取來了一雙新的玉箸,就在薇兒剛想接過梅洛遞過來的玉箸時,卻被一雙大手擋住了,薇兒一愣,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一絲的遲疑,他絕對是故意的。薇兒的額頭滲出一絲的細汗。秦牧看著她就在薇兒將要收手的那一剎那他攤開薇兒的小手,將玉箸輕輕地放在薇兒的手心。薇兒低頭,不敢看秦牧,她知道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眼光都停留在了薇兒的身上,薇兒如坐針氈。
「還不謝過你父皇」,南宮華漱對薇兒使了使眼色,薇兒放下筷子,站起來對秦牧盈盈一拜。
「憶繞謝父皇」薇兒說道︰聲音很是甜美,但秦牧始終覺得少了點什麼,
南宮華漱給秦牧加了很多菜,太後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倒是薇兒一個人自顧自的吃著,薇兒的飯量很小,她吃的很少,秦牧給她加的菜都被薇兒留在了碗里。秦牧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悅,她這是在同他對抗嗎?
南宮華漱看向秦牧,這一場飯下來,秦牧的心始終在薇兒身上,她只能盡量的配合。
太後似乎吃的很高興,也許是因為皇上在這里,薇兒覺得很累,很累。
從慈寧宮出來的時候的,天空中下著雨,薇兒突然覺得特別的冷,腳下有些虛浮,眼前的一切虛晃著,梔子花在雨中綻放著,然後漸漸凋零,被風一點一點的吹散,最後只剩下一地的塵埃,薇兒想要伸手去抓,卻什麼也抓不到。
「薇兒,」秦牧喊道,她就那樣倒在了他的面前。秦牧有一刻的呆滯,然後相像一只發怒了的獅子,凶猛的吼道,還不快傳御醫。南宮華漱被這一切嚇住了,她有些手忙腳亂,紅焰執著傘躲在南宮華漱身後有些害怕,她很少看到皇上發這麼大的脾氣。秦牧沖向雨中抱著薇兒便向儀和宮方向趕去。
「皇上,」南宮華漱連忙奪去了紅焰手中的雨傘跟在了秦牧的身後。她將傘支得高高的罩在秦牧的頭上。
「不用,」秦牧已經顧不得,順手便拂去了南宮華漱手中的雨傘,大步向前走去。
傘從手中掉落的那一剎那,南宮華漱的眼楮酸澀了,那一天,那個男人也是這樣抱著那個女人頭也不回的在她的眼前劃過,離自己越來越遠。那一天也是這樣的雨,而她一個人在雨里哭了好久好久。原以為她已經忘記了,當這些記憶在浮現在眼前的時候。彌散的痛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