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有意避開了秦牧的手,
小心,秦牧說道,把藥喝了。
薇兒剛想拿藥,手還未踫到碗邊。
我來,秦牧突然說道,他覺得偶爾逗逗這個小女孩也挺好玩的。
薇兒嚇了一跳,她有意的向後面褪去,「開玩笑的,」秦牧說道,自從薇兒進宮後,她的心靈成長的莫名的快,快的讓他不能再把她當成一個4歲的孩子。她的心靈似乎與形體並不符,秦牧不知道自己竟然能這麼破天荒的去審視一個小女孩的心靈。
薇兒緊張的心情漸漸舒緩,她輕輕地接過秦牧遞過來的藥碗,只是輕輕地喝了一小口,便吐了出來。她沒想到這種紅黑色的液體喝起來竟會這般的苦,讓她不想去嘗試第二口。紅黑色的液體正好濺到了秦牧的龍袍上。秦牧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薇兒小心翼翼的她總覺得剛才有什麼不妥。
「薇兒,听話,快把藥喝了,」不然我喂你。一听到喂,薇兒不由分說的搶過碗一口灌了下去,苦澀的液體多數流到了薇兒的嘴巴外面。順著薇兒的嘴巴流的到處都是,被禁上,錦袍上,褐色的液體綿延著,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螃蟹。
「咳咳」,薇兒咳嗽道,雙手捂到嘴邊,樣子很痛苦。秦牧連忙扶住了薇兒右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撫著,很是溫柔。
「叔叔,」薇兒輕輕說道,薇兒很害怕,我害怕這四周的宮牆,我害怕,母後被父皇囚禁的時候,薇兒也是這樣的害怕,因為有些東西似乎被折斷了,愣生生的痛。薇兒看了看秦牧,他似乎有所動容繼續說道;「還記得薇兒從宮外帶來的那只血燕嗎?w薇兒問道,秦牧有些印象,如果薇兒沒有提起他似乎忘了那只神奇的血燕。」它飛走了嗎?,秦牧說道︰「叔叔再給你抓一只。」
薇兒搖搖頭,「它死了,進宮的第二天就死了。」薇兒涼涼的說道,我給它最好的食物,最好的水,可是它什麼都不吃。我不願讓它離開我,可是等到我想通的那一天,它的身體已經硬了。薇兒的眼楮直勾勾的看著秦牧。
秦牧怔住了,他突然有些後怕。
「叔叔,」薇兒懇求道,薇兒做了個夢,「夢里薇兒變成了籠中的血燕。而叔叔親手為那個籠子上了鎖。
「不,不會的,那不是籠子,薇兒你想多了。秦牧急忙說道,他覺得自己似乎犯了很大一個錯誤,這個錯誤讓他愧疚不能自拔,而他掙扎著卻怎麼也走不出。
「不,是籠子,那就是籠子,」從我進去的那一刻,那個人就沒打算放我出去。」薇兒掙扎著,她害怕極了,她想沖出這深鎖的宮門,不再成為這宮門下的奴役。為什麼他明明握著這扇宮門的鑰匙卻遲遲不放她離開。
「叔叔,如果你真的疼愛薇兒就放薇兒離開吧!薇兒聲嘶力竭的喊道。淚水盈滿了她整個小臉,看起來楚楚可憐。
秦牧的手顫動著,良久他才喃喃的說道,「你想的太多了。」說完頭也不回的便走了出去。
薇兒躺在床上,肩下硬生生的痛,很熟悉。
「我一定會離開的,」薇兒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