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點蠟燭,」薇兒問道,薇兒有些緊張,今天的秦牧很不對勁,縈繞在他周身的酒氣讓她有絲絲的暈眩。
「薇兒,你怕我嗎?」秦牧突然停下來問道,他感覺到薇兒的緊張,她手心里的細汗在他的掌間磨合著時刻的提醒著他,她還只是個孩子。暗夜,薇兒看不清秦牧的面容,只是那琥珀色的眸子一閃一閃的在凝望著自己。薇兒低頭,默默不語,她不知道該怎樣回答。秦牧牽著薇兒繼續向前走著。沒有聲音,只有頻頻的揣測,和莫名的不安。
很快,便到了走到了內室,薇兒的腳步有些遲疑,他看向秦牧,揣測著他的用意。他同樣也看向她,秦牧不語,走上前,寬闊的手掌落在床前的月復壁上,那是一朵盛開的梔子花,他輕輕地旋轉著將本來沒有規律的圖案慢慢的契合,很快那里便出現了一個小洞,薇兒好奇的睜大眼楮。秦牧輕輕一按,面前的床榻很快消失不見,薇兒好奇的看著這一幕。
「還不過來,」秦牧回頭對薇兒說道,他的樣子有些自得。薇兒走近,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就在這床榻的後面是一扇暗門,虛掩著,好奇,迷惑讓薇兒想一探究竟。她靜靜地走近,秦牧和薇兒相視一眼,很快便走進了那道虛掩的暗門。這個小家伙有濃重的好奇心,這對她來說是個絕對不可抗拒的誘惑。秦牧的眉頭有些舒展,那些凌亂的思緒在這扇門打開的那一刻消失不見。記得小時候自己也是這樣,一有不好的情緒便迫不及待的趕來這里。他第一次發現這道暗門完全是因為不經意,那時候他和母妃居住在這里,母妃身份低下很不受寵,所以在父皇的眼里他漸漸地變得可有可無。秦牧的眉頭開始深鎖。那一天母妃不在,他不小心發現了這個秘密。由于貪玩他回來的很晚,那一天父皇很離奇的出現在母後的內室。他躲在暗門後面,只能借助些許的光看清室內的一切。他很高興父皇能來到這里,可是下一刻他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天真。啪,父皇的一個耳光硬生生的落在母妃的臉上,。母妃倒在一旁,背向父皇一聲不吭。眼中充斥著怨恨,地上是碎落一地的珠環。秦牧哽咽著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的嘴巴,可是眼中的淚水卻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他好想沖出去問問父皇為什麼要這樣的殘忍。半只銀簪緊緊地握在母妃的手中。就在這一瞬鮮血沾滿了母妃的右半邊臉。你,父皇的眼中很是吃驚,這樣的一個女子站在他的面前硬生生的毀了自己傾國的面容。「是你自己活該,」父皇扔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儀和宮。第二天,一道聖旨便將他作為質子送往了靖國。臨行前,他幽怨的看著自己的父皇,他的殘忍讓他怨恨深種。秦牧搜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母妃的身影。那一天,格外的靜,他甚至听到了母妃傷心地哭泣聲,漸漸地,一點一滴,直到離自己越來越遠。那一天他就發誓,自己總有一天會回來,保護自己的母後,讓她不再受父皇的欺凌。想到這里,秦牧的手不自覺的束緊。啊,薇兒吃痛,秦牧愣了一下才從剛才的思緒中抽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