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晚裳回到寢宮,已經是深夜。
方進寢宮大門,便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此時安靜的讓人心慌,最重要的是,她的臥房——亮著燈。
誰會這麼晚了在自己臥房呢?
奴才們又哪兒去了?
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
客人……
不錯,是不速之客。
只怕今夜不會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聶晚裳撞了撞膽子,悄悄走到臥房門口,卻听見里面悉悉索索一偏摩擦聲。
她當真是想不到會有什麼人,這麼晚到自己房內,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下人們偷懶,或者,索性是哪個奴才,襯著她不在,進房間里偷東西。
想到此處,聶晚裳在也忍受不住委屈,大喝出聲!
「好大的膽子,膽敢在本宮寢房內作祟!」
便是這一聲聲的吼叫,驚動了房間內的人,只听見一個威嚴冷冽的聲音怒喝道︰「把她給朕帶進來!」
聶晚裳听到這聲音,心頭如遭到冷水當空潑下,一陣冰冷的寒意,充斥在四周。
不知從什麼地方出現兩個暗衛,將聶晚裳拖進房內。
她沒有掙扎,也沒有一絲反抗的意思。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寢房內的情景,有點讓人想發笑,聶輕鴻,陵蘭的君王,你便是那麼一個婬邪的人嗎?
此時,他全果著身體,懷中抱著香姬美人,在自己同父妹妹的床上,悠閑的很。
聶晚裳不想見到他,當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日那種惡心的感覺又涌現出來。
本能的干嘔了幾下,便是這舉動,引來了他的不滿。
聶晚裳趕忙跪到地上,身姿筆直,早已經忘了手上的疼痛。
聶輕鴻皺眉看她,猛地抽身下床,身上未著寸縷,狠狠道︰「更衣!」
下人們忙進來伺候,他慢條斯理的穿著衣服,人顯得格外慵懶。
「去哪兒了?」聶輕鴻用同樣慵懶陰邪的聲音問道。
聶晚裳不敢看他,但是又不肯低頭,便看向房頂,用同等音量的聲音回復道︰「長平宮!」
她真的去了長平宮,並且也見到了他對自己母親的欺辱,心頭又騰升恨意。
只是,
她知曉,
現在她根本沒有能力報仇。
「你說謊!會得到嚴厲的懲罰的!」
聶輕鴻高昂著下巴,兩人仿佛在比,誰的下巴翹的更高。
「沒有!晚裳不敢欺君!」
周圍的溫度,仿佛又下降了不少,引得聶晚裳忍不住打了寒顫。
床榻上的女子,已經起身,這女子,聶晚裳認得,當是聶輕鴻聖寵的那妖嬈女子。
說來,她們還真是有緣。
自那夜,她見到她身體之後,怎便常能見到。
「麗嬪,對朕說謊的人,當怎麼懲處?」
聶輕鴻轉頭看向榻上,那女子還尚未穿上衣物。
「嬪妾怎麼好說呢?皇上自有決斷!」
那被喚作麗嬪的妖嬈女子,騷首弄姿,動作很是惹人反感。
此時,聶輕鴻已經穿好了衣衫,自顧走到榻前,扯掉麗嬪身上僅剩的紗衣,麗嬪自是不推辭,笑容更加嬌媚,甚至將的酥胸,送到聶輕鴻嘴邊!
他一口咬住,引得她一聲嚶嚀。
這一切,聶晚裳看在眼里,不由得惡心極了。
「朕姑且在給你一次機會,說說你去哪兒了?」
聶輕鴻不曾抬頭,低頭與麗嬪耳鬢摩絲,說話的語氣,卻陰森可怖的很。
「長平宮!」聶晚裳簡潔的回答。
「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與你那母妃,竟同時一副賤骨頭!朕今日便要成全你!」聶輕鴻面色更加陰沉。
聶晚裳到吸一口冷氣,
她覺得,無論她怎麼回答,他都不會免了她的刑罰。
「上刑具!」
聶輕鴻高喊。
刑具?聶晚裳心底冷笑,原來連刑具都準備好了,想也是有備而來。
她心底閃過絕望,落入他的手中,她終究是要受罪的呀!
既然逃不掉,那就受之,
總有一日,聶晚裳要討回來!
她心里驚怵的很,因為不知曉他會施什麼刑,面對未知,才是她恐懼的源泉……
一個太監,端著方托進來。
明黃的顏色,內置物品,用紅色絲綢包裹。
聶晚裳開始流淚,她真的怕了,因為,那絲綢里面包裹的是針,銀針。
母妃曾經用它刺過人的,所以晚裳記得啊!
當時,她還求情,要求父皇廢了著刑具……
沒想到,今日居然要用在她的身上了。
聶輕鴻拿起一枚銀針,笑出聲來。
他的笑很猙獰,與面對念瑤的笑容完全不同,
這時的他,會讓人想道魔鬼,是魔鬼,一個真正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