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兒驚異的看著她,忽而拉著她的手加深了力度,掐的聶晚裳生疼。
「你何苦為他犧牲呢?即便是不作數,卻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你便是願意這樣草草寥寥麼?」覺兒也不知曉自己是犯得哪門子不對勁,就是不喜歡她方才的神色。
「那又能怎麼樣呢?他是陵蘭的君,我得保全他!」聶晚裳對他搖了搖頭,自覺得奇怪,猜出他的身份之後,心里平白的生出一抹愧疚的意思。
「你今兒與他成親,前些時候還接了我的帕子,這算什麼?」覺兒賭氣似的甩開手,神情卻是真真切切的郁悶。
「那麼帕子還你!」聶晚裳竟是隨手往懷里一掏,將那奇怪的帕子拿了出來。
這會兒倒是覺兒犯甍了,臉上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對聶晚裳道︰「既給了你,斷沒有收回來的道理,這帕子意義可是重大的很!」
眼見著他又恢復了那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倒是把聶晚裳逗樂了︰「是你硬給的,我可沒要,便是有在重大的意義,也是與你而言,于我可沒干系!」
聶晚裳笑得之花亂墜,卻也將那帕子好生的收緊了。
其實,她只是知曉這帕子定不簡單,背後一定有什麼秘密,是以才會帶在身上的。
覺兒見她重新收了帕子,笑意越發的濃了「這就是了,你跟我走吧!咱們離開陵蘭,我自會給你一片天地!」那語氣有幾分急切與期盼,聶晚裳卻輕輕的搖了頭。
她還不能走,因為如今陵蘭的局勢,不允許她一走了之,聶輕鴻可是君,如今卻成了逃犯,而自己亦是,如此一來,說明事情本就是有蹊蹺的,既然有蹊蹺,她就有責任探清。
照她的觀察,大全恐怕是落進了雲嘯天的手里,她可是不依的,畢竟陵蘭是她父皇的天下,她絕不允許她父皇的天下,就這麼落在別人的手里。
「你們哪兒去?」背後徒然傳來一聲冷酷的質問,聶晚裳便知曉,聶輕鴻來了,雖不知她們的對話被他听去了多少,但她卻覺得自己說得,全數是真話,是實話,可是半點詆毀他的意思也沒有。
這會兒他要是發作的話,也跟她聶晚裳沒有關系,全是聶輕鴻他自己抽風找氣受。
這樣想著,聶晚裳竟是轉身,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你來了?」
那語氣,那神情,分明就是在告訴聶輕鴻「我問心無愧,你就是抽風也別找我的麻煩!」
聶輕鴻眼神卻越過她,徑直對上覺兒的︰「原是朕與朕新婚小嬌妻的新房里有客人!」這麼篤定的一句話,卻是讓聶晚裳說不出話來。偏偏聶輕鴻還是一臉的篤定與認真。
覺兒那邊竟是直接嘲笑起來︰「嘿……你這一國之君倒是有趣,成親儀式還不及我峰毅一個賣肉的像樣子!真是可惜!」
聶晚裳看見聶輕鴻雙手緊緊的握住,正呲作響呢,但是她不敢出聲,待他听見覺兒那句話之後,她就知道,此時最好閉口不言。
我什麼都沒听見!聶晚裳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