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言瑾醒來後,沒有看到桑勝男,他不覺的有些不安,成親三年,他們雖無夫妻之實,可是他們卻同房而睡,一直是他睡床,而她睡一旁的小榻。
每日醒來,她必定會在一旁,她不懂得侍候人,亦不會像別的女人那般討好自己,只會靜靜的在那里看著自己,或者說是陪著自己。
可是今日她卻沒在,想起昨日她所說的不找邊際的話,心中開始不舒服起來,她是他的妻,明明就是那麼的平凡,為何卻那般的傲氣?
對于他的無理取鬧,她只會一笑而過,在宮宴上自己令她出丑,她也只是笑笑而已,似乎,出丑的不是她,而是他,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是個頑劣的孩子一般,而她就像是大人一般,總是容忍自己。
最近,他覺得自己很亂,因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腦海中,想的人不再是淺淺了,而是她那張平淡無奇的臉。
他理不清自己是怎麼了,就連九弟都說自己變了,說他在桑勝男面前是最真實的自己,怎麼可能呢?他只是看她不順眼而已,成親之後,她竟一次也沒有對自己妥協過。
想起她惱人的一切,他便時常流連花街柳巷,想要看看她會是什麼反應,可是她卻出奇的沒有任何反應,自己身上有別的女人的胭脂味,她也只會輕輕皺下眉頭,然後令人來幫自己梳洗,這明明是妻子該做的,可是她卻從未做過。
她是個奇怪的人,總是靜靜的坐著,靜如處子說的便是她那號的人了,不管自己做了什麼無理的事情,她總是鎮定自如的,有時候他很想知道,這世間除了她那兩個下人,還有誰能夠引得她的注意。
似乎,在她身上花的心思真的是越來越多了,厲言瑾甩甩自己的腦袋,吩咐下人端水進來,便听得護衛田安在外面說︰「太子,皇上剛剛讓人來請您進宮一趟。」
「來人有沒有說是為什麼?」厲言瑾不緊不慢的問道。
「沒有,只讓您起來後,便入宮一趟,皇上在御書房等著您。」田安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好,知道了。」
一切完畢後,厲言瑾走出太子府,外面是田安早就準備好了的馬車,坐上馬車厲言瑾看了眼田安,想要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
田安看著厲言瑾所坐的馬車離開後,嘆了口氣,今日早晨,他看到太子妃帶著桑柔還有平安離開了,他知道,這個太子府終究是留不住太子妃的。
所有人都道白淺淺與太子是一對璧人,可是他卻覺得,皇上的眼光不錯,真正能夠與太子爺一起並肩的,還是只有那太子妃,只是太子所做的事情,太過傷人了,三年了,太子妃像是一個大人一般容忍太子爺的孩子氣,也忍夠了吧。
今日皇上叫太子爺進宮,一定就是這事了,皇上是那麼喜歡太子妃的,想來太子今日,免不了挨罵了吧,田安再次嘆息一聲,然後,走進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