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老公請蛋定 第七十二章 陌路成必然,她丫的很幸孕(萬字大更)

作者 ︰ 椰果布丁

「羅醫生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男人痞痞地往上掀起嘴角,摘下墨鏡,一雙鷹鷲般的眸子在陽光下露出幾分邪氣︰「本少大名榮瑜,羅醫生可否記起來了?」

榮瑜?!她還恥辱咧!

對于一個正處在渾身軟綿無力,胸中怒氣未消的女人來說,橫空冒出一個外表帥到人神共憤,內在卻花花腸子一摞摞的男人,那她只能說句對不起,他很不幸運的撞到槍口上來了。

「你是誰管我鳥事啊,好狗別擋道,閃一邊兒去!媲」

羅莉深深吸了一口氣,用力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前一秒還萎靡不正的小蘿莉轉眼變成了豪氣萬丈的聖斗士。

話說帥哥嘛,誰不感冒啊,誰不花痴啊,可剛經歷了一場如同浩劫般的內心PK大戰的人現在對這些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丫。

擋開眼前主動搭訕的男人,羅莉猶如一只傲嬌的孔雀一樣抬頭挺胸慢悠悠地往前走。

然而令她想不到的是就在她與榮瑜擦肩而過之際,她的手臂會被對方給逮個正著。

羅莉微微蹙眉,她對這男人一點好感都沒有,剛想發作,豈料他手腕肆意的一帶,她邁出去而來不及收回的腳順勢跟著他手腕的力道旋轉了半圈,鞋跟一崴,她整個上半身毫無懸念地跌落到了對方的懷里。

撲面而來的古龍水味道不是她喜歡的味道,眉頭微蹙,小手使出全身的力氣地推開眼前的胸膛︰「我X你大爺的,放開你的爪子!」

這些個男人都TM的有病吧?不是喜歡捉人手腕就是喜歡抓人手臂,他們喜歡可不代表她也喜歡。

「哦,小妞,你還是跟那天晚上一樣的不听話,不過……」

傲嬌的孔雀著實吸引了眼前這一只到處獵艷的餓狼,微涼的指尖輕挑起羅莉的下巴。

「我喜歡。」隨意往上一抬,迫使她看著自己的眼楮,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沿,一副餓狼撲食的流氓模樣。

「惡心!」

榮瑜的輕浮讓羅莉全身汗毛倒豎,她見過無恥下流的男人,但沒見過像他這麼無恥下流無極限的男人。

一巴掌拍開挑起她下巴的手指,手臂用力往身後扯,她對這男人極度的沒好感。

她越是想要掙月兌,反而越激發了男人的征服欲。

榮瑜抓住她手臂的手掌加大了力道,也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怪物,就一只胳膊就把羅莉給固定的死死的,而且那只手還握著她的胳膊。

「呵,女人,你可真香。」

榮瑜閉上眼楮狠狠嗅了嗅鼻子,那淡淡的洗發水味道令人身心都覺得舒爽。

「香你個大頭鬼,放開!」

羅莉被榮瑜極富調戲的話給刺激的連頭發絲都豎起來了,她沒想到會在大街上遇見流氓,而且還是個人模狗樣的頂級大流氓。

這白痴男人她要再忍他,她就不是羅莉!

憤怒的因子一旦被激發,後果那自然是不堪設想。

只見炸毛的小女人手握拳頭,抬起,揮出,那動作快的令人咋舌,那氣場更是強悍的叫人不得不拍手稱快。

然,一個沒有練過任何招式,比如什麼空手道跆拳道劍道的小女人在一個黑白兩道通吃而且還練過七八年柔道的男人面前揮拳頭那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眼見羅莉的一記粉拳就要砸在榮瑜那張英俊的臉龐,只不過1秒鐘的愣神,下一秒榮瑜的腦袋本能地往一邊偏,那記沒有太大力道的小拳頭準確無誤的砸空。

「嗯~皮膚也好滑,是本少喜歡的手感。」

躲開羅莉拳頭的男人諷刺勾唇,放在身側的大掌趁著她還沒回過身來,快速的鑽入了她白大褂下面緊身包裙的裙擺里。

「啊……你……唔……」

大腿上突然傳來的一陣冰涼觸感使得羅莉頭皮發麻,身體好似被一股電流竄過,緊咬貝齒止不住的戰栗。

嘴唇始料未及的被男人的唇瓣給封死,舌尖更是肆無忌憚的想要撬開她緊咬的牙關。

青天白日的被一個流氓級別的男人給調戲在先,揩油在後,現在還慘遭強吻。

是個女人就不能原諒這麼齷齪極品的男人,小手拼盡全力的又捶又打,腳下同樣又踢又踹,然而可惡的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樣不管她用什麼方法都撼動不了半分。

眼見他的舌尖就要攻城成功,而她拼死抵御也基本無用,就在羅莉一松口之間,榮瑜的舌頭順勢鑽了進去……

「嗷——!!!」

不過一個眨眼功夫,一聲悲慘的嚎叫劃破長空,在喧鬧的大街上卻顯得微不足道。

「尼瑪的死賤男,老娘咬不死你!」

手背用力的擦了一下殘留著對方口水的嘴唇,羅莉磨著牙尖,做著撕肉的動作,她丫的咬不死他。

嘶~

榮瑜欒著舌頭一口腥甜沒入喉頭,痛的他濃眉緊皺。

這個女人有種,膽敢公然咬他舌頭。

鷹鷲眸子赤、果果覆上一層冰冷,嘴角勾起一絲與眸子中冰冷完全不相匹配的玩味弧度,渾身散發的戾氣生生的充斥著肅殺和征服。

想他榮瑜從16歲開始就泡在花叢里,14年泡妞生涯還從未被哪個女人給咬過舌頭,今朝被一個女人如此對待,他要不生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

看著往前逼近的男人,羅莉忍不住往後退一步,口內凝聚的唾液狂吞,心緊張的幾近跳到嗓子眼。

這個男人究竟要干什麼?大白天的搞強吻,她咬了他那也是正當防衛,難不成他打算在這里把她給活剮了?

羅莉越想越心慌,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步步緊逼過來,當後背抵上天橋護欄的剎那,她仿佛听見了有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眼前的小女人他就見過一面,還是被下藥的時候見到的,她雪白的身子直到現在都還印在他的記憶最深處。

「女人,我榮瑜想要的人,還沒有誰……唔!」

榮瑜戲謔的眨眼,嘴角上揚起的笑意夸大幾分,擺明的寫著你逃不出本少的五指山。

話說就在他準備把羅莉重新禁錮到自己的範圍內的千鈞一發,一記鐵拳從天而降,不偏不倚砸在了他的側臉上。

劇烈的撞擊來的太快,榮瑜悶哼一聲,鋒利的牙齒咬破了口腔內壁,牙齦更是被那記強勁的拳頭給砸出了血。

腳下步子受到這記拳頭十成十的貫穿力往一邊踉蹌地撲了幾步,頭頂上的太陽翻然旋轉,一束強烈的光芒射得他睜不開眼楮。

突來的拳頭一拳砸了他的臉似乎還不過癮,榮瑜還沒站直身體回過神來,只感覺脖子一緊,他的衣領被人狠勁地攥著,不過一個眨眼功夫,第二記拳頭勁風嗖嗖地砸了下來。

噗……

這一次,榮瑜的喉嚨沒有嘗到腥甜,反倒是一口血水順著拳頭砸下去的方向噴了出來。

「你他媽的記性不好是吧?那我再告訴你一次,只要你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樊懿暴喝的同時第三次甩出拳頭,壓根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拳接著一拳的砸,好像榮瑜就是一只沙袋,而他正是找不到出氣筒的拳王,那架勢似有砸不死他丫的他就不罷休。

當然,如果說只是樊懿揮拳砸人未免把榮瑜這練過幾年柔道的家伙顯得太弱了,在樊懿不知道第幾次揮出拳頭的時候,被砸的頭暈目眩的男人找了個間歇甩了甩頭,雙眼微眯看清對方的容貌,他媽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樊懿,又是你他娘的跟老子過不去!!!」

上次在帝豪被樊大少狠踢一腳,差點爆了命根子的羞辱瞬間激發了他身體里的憤怒因子。

榮瑜大吼一聲突然一個閃身,偏頭躲過了樊懿的一記拳頭,手臂像盾牌一樣在半空中截住,另一只手閃電般的握拳揮了出去。

「樊懿,你小心!」

站在一邊看著勝券在握的男人瞬間有可能被對方給上一拳,羅莉嚇得瞪大了眼楮驚叫出來。

「唔……」

羅莉提醒的聲音還是晚了,樊懿很不幸地被榮瑜招呼了一拳,拳風擦著嘴角過去,正好讓他撿了個便宜。

樊懿的動作迅捷的像頭獵豹,腦袋往後一偏,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狠厲,握成拳頭的手掌快速的張開五指,一揮手便握住了那只氣勢洶洶的拳頭。

順手一絞,榮瑜被自己的手臂勒得呼吸困難,兩眼直翻魚肚白,樊懿抬起一腳飛快的踹上了他的胸口,手一松,榮瑜180cm身高的身體踉蹌的後退好幾步,然後硬生生的倒地。

咚!

後腦撞上花壇邊緣,一陣眩暈襲來,榮瑜只覺得眼前發黑,金星閃爍。

「你他媽的王八蛋!」腦袋暈的眼楮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身影,胸口悶得只想吐,但男人的驕傲不允許他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變孫子。

「王八蛋?我他媽的沒弄死你這個王八蛋算你走運!」

樊懿此生最恨的就是明明做錯事了的人被人逮住痛腳還死不承認,攥住他的領口,往上一提,咬牙一字一頓的威脅道︰「榮瑜,我看在你老子的面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讓我再看見你動我女人一根手指頭,我他媽要你的命!!!」

但凡樊懿說出要人的命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想他在美國為了古雋詰跟黑道上的人交手,殺紅眼的他放話要那個幫派老大的命是說到做到,要不是龍頭老大及時趕到,那可憐的小幫派老大絕對會去提前見他親愛的聖母瑪利亞。

這些是過去的事情可以暫時不提,就眼前的事情還得繼續。

樊懿雙眼殺氣騰騰的說完,狠狠地丟開了榮瑜的衣領,站直身體轉身走人。

然而在這個世上你威脅他他就真的吃你那一套的,那只是電影小說里才會有的狗血情節。

樊懿往前才走了不到五步,被砸的有氣無力的人顫顫歪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大喝一聲,掄起拳頭朝著樊懿的後腦就砸了過來……

「啊!樊懿~!」

羅莉眼見著那只拳頭帶著一個男人全身的憤怒砸向樊懿的後腦,驚慌之余腳下有些發軟的站穩不住重心。

身後風勢變動,樊懿毫不猶豫地停下了腳步,腦袋往一邊微微一閃,榮瑜的拳頭沒有砸中目標,反而來不及剎車,身體直接往他的身上撲。

對于榮瑜這種死纏不休的行為樊懿打從心眼里反感,所謂借力使力,皮膚感覺到榮瑜的拳頭擦過肩頭的風勢,左手準確的抓住他的手腕,右手模上他的褲腰,勁腰往上用力一頂,一個標準的過肩摔完美的將對方給摔了個四腳朝天。

單膝壓在他的胸口上,樊懿雙眼死盯著眼前跟寰亞老總有著一張相同容貌的男人︰「你當真要踫觸我的底線麼?」

同樣都是三十歲的年紀,同樣都是一個集團的總裁,樊懿的氣勢顯然壓過榮瑜,只此一個冷冷的威脅,足以讓榮瑜再不服氣也沒有心跟他硬踫硬。

「樊懿,你沒事吧?」

羅莉跑到兩人身邊,因為緊張小臉不免有些發白,唇齒哆嗦,連聲音都有些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滾吧!」

樊懿用力的甩開握住他手腕的手掌,起身,二話不說抓住羅莉的手就往天橋對面走。

男人走路本來就快,羅莉飛快的交換著步子勉強能夠跟上他的速度,眼楮斜視身邊臉黑的如同墨汁一樣的男人。

拼命的咽了咽口里的唾液,她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出了跟著樊懿的腳步走之外她整個一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這男人搞什麼飛機啊?

過了天橋,樊懿仍舊步子快如飛的拽著羅莉往前走,一路走來他一個字都沒有說,害的某人的那個小心肝撲通撲通跳的都快不受她自己控制了。

「喂,你夠了!」

一路無言使得羅莉心里憋氣的更加厲害,眼看就要到醫院了,羅莉一甩手逃月兌了男人的牽制。

模了模被他捏的有些疼的手腕,一臉懊惱的甩頭走人。

「羅莉,你就這麼不識好人心?」

他才救了她,她轉眼又把他當陌生人對待,有她這樣的麼?

樊懿煩躁的皺眉,雙手放于腰間,氣的話都快要說不出來了。

「不,我挺識人心的,但是……」

如果換做別人她可能對幫了她的人感激的願意為對方做牛做馬以此報答,可這別人恰好不是其他人,而是她要劃清界線的人,所以,她的謝她不會說,相反,她還得再次跟他保持距離。

「樊懿,就到這里吧,你回你的VIP308,我回我的一診斷室。」

「什麼意思?」

什麼叫他回他的VIP308,她回她的一診斷室?

樊懿沒有完全明白羅莉的意思,腦子飛速的旋轉,他想要把她的話徹底的弄明白︰「你……」

「我的意思很明確。」望著他的眸子,羅莉笑的很平靜,「在醫院,我是醫生,你是病患家屬,我們本來就該在各自的位置上,不是麼?」

在醫院就該在各自的位置上,那麼在其他地方呢?

羅莉的話有歧義,這點毋庸置疑。

樊懿是個多麼聰明的男人,細細的想了想之後,嘴角不禁勾出一抹了然的弧度,走近,附上她的耳朵,呼出溫熱的氣體︰「你的意思是不是在醫院我們需要保持距離,而回家之後我們還是親密無間?」

「你白痴哦!」

溫熱氣息撲灑在勃頸上,羅莉頭皮一炸,猛然往後跳開五步遠︰「我的意思你難道不懂嗎?」

這男人究竟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不懂。」對她的意思他要懂了,那他們就真的橋歸橋路歸路了,傻子才會去說懂。

「樊懿,我想我說的很明白,我們不合適,不合適的意思就是沒有可能走在一起,至于你說的什麼等你和結婚,我當沒听見,你也沒說過。」

「當我沒說過?羅莉,你這玩笑開得未免太大了點!」

他說的話從來沒有不兌現的,而她倒好,說一句當他沒說過就算完事了?開他媽的什麼玩笑。

樊懿惱羞成怒,一個箭步射到羅莉跟前,抓住她的臂膀就不松手,眼楮瞪得猶如銅鈴,聲音吼得震天︰「我們非要這樣麼?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如果說就因為你看見我跟雪兒那樣所以你在生氣我能理解,可是我已經解釋了,你為什麼還是一根筋的必須跟我劃清界線!」

羅莉的話一次又一次的中傷他的那個真心,即便如此,他還是不願意就此放棄︰「妞兒,我說過的話一定算話,我現在需要的是時間,什麼不合適這些話別再說了,行嗎?」

「樊懿,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說什麼?」

羅莉屏住呼吸撩開胳膊,雙眉皺的幾乎快要挨在了一起,小臉上也寫滿了對他一直糾纏的不爽︰「我說了,對你和雪兒的事情我沒興趣,我只是想把我們之間的關系做個明確的界限,我不想因為你而被人當做第三者來對待,更甚至被人怎麼整死的都不知道!」

說道這里羅莉有些激動,想到上次被忻雪兒下藥,然後今天又踫見那個流氓男人,听見他說的那些無恥的話,用腦子仔細想想,前後聯系一下,也能猜出個一二分來。

「……」

懂?他能懂嗎?

她繞來繞去繞了那麼大個彎子,無非就是在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即使結婚也會離婚,而她不想背負上破壞別人感情的名號。

呼……

沉沉的吐氣,他知道她的擔心,但他豈是一個敢做不敢擔的男人?

「可你跟我有月兌不開的關系。」想到這個關系,樊懿的臉色微微變了變,「在我人生三十年里,沒有踫過任何女人,而你,是一個例外。」

樊懿說的很誠懇,羅莉看著他的那一雙真摯的眼楮差點穩不住崩潰。

跟他說劃清關系她仿佛下了很大決心,跟他橋歸橋路歸路她要說心里一點悸動都沒有那才真的是騙鬼的。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不能把自己的一生拿來做賭注,尤其是兩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怎麼可能走到一塊兒去?

「樊懿,你所謂的月兌不開的關系無非就是我們上過三次床,但事實上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不是麼?現今這個社會,一夜兩夜情的多了去了,大家成年人,沒必要弄得那麼在乎吧?」

羅莉的話說出來要多傷人有多傷人,縱然像樊懿這種沉得住氣的人也難免受不了。

「非要這樣?換個方式要死人麼?」

手指毫不憐惜地捏住她的下巴,看著那一汪沒有任何波瀾的晶瑩珍珠,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氣,俯身,嘴唇覆上了那兩片說話一點情面都不留的溫潤唇瓣。

在他的唇觸上自己的唇的剎那,羅莉的腦子明顯斷了一下路,但很快她又找到了方向,一把推開欺上來的男人,手背胡亂的抹了一下還帶著他的點點溫度的唇瓣。

「無恥!!!」

「妞……」

無恥兩個字說出來很容易,可听在耳朵里卻是那麼的讓人心慌。

她說他惡心他都沒有那麼的難受,但這無恥二字他擔不起︰「我……」

「夠了!真的夠了!!!」

別再這樣糾纏下去,她要的他給不了,同樣他要的她也給不了︰「樊懿。」

這是第幾次她叫喚他的名字她已經不知道了,但心里有個聲音在拼命的告訴他,他們不是生活在同一個圈子的人,他們壓根就不該有交集。

「妞兒,對不起。」

樊懿的一聲對不起徹底的把羅莉所有的理智擊垮,他說的對不起是對他剛才的沖動道歉,而她理解的對不起是他給她帶來的不必要的麻煩的道歉。

兩個意思完全理解岔了的結果只有一個,她跟他不再可能︰「你說我們要在一起,可你跟你的未婚妻多年感情難道說放開就能放開嗎?你我都明白沒而有感情的兩個人壓根就不可能走在一起,即便走在一起那也會成為一對怨偶,樊懿,我真心祝福你跟你未婚妻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

不知道是自己的錯覺還是什麼,樊懿清晰的看見了一團白光逐漸籠罩了他的眼楮,眼前羅莉的嘴唇一直上下輕踫說著什麼,而他突然失聰听不見任聲音。

頭頂上的天空依舊很藍,當頭的太陽依舊很烈,可這一上午,樊懿突然覺得他的天空不再那麼藍,反而蒙上了一層灰色,仿佛永遠也看不見那熱的烤人的太陽……

「懿,我們這是要回去了對吧?」

VIP308病房內,忻雪兒的聲音帶著藏不住的激動︰「你不知道,我快要在醫院里憋壞了。」

「嗯。」

埋頭收拾著她的幾件衣物,樊懿心不在焉的回復了她一句。

「那我們回哪兒?樊家大宅,還是……」

忻雪兒說道這里停了下來,一雙水靈的大眼楮偷偷瞄了一眼樊懿沒有太過表情的臉龐,害羞的扯了扯嘴角。

「素雪苑暫時去不了,媽說要重新裝修過才行。所以,先回樊家大宅。」

停下手里的活計,樊懿抬起頭來,繞過雪兒直接看向了窗外的風景。

雪兒住院一星期,他老媽安排好了一切,這一次不需要訂婚儀式,直接跳到了結婚。

樊懿很清楚他自己心里壓根就不想結婚的想法,但一想到那可惡的小女人一直想要跟他保持距離,他似乎在跟她賭氣似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他老媽的提議。

結婚麼,無疑就是兩人的相片貼在一個紅色本子上,兩個人的枕頭放到一張床上,反正對他來說這個婚結與不結都一樣,但對于樊家人來說卻不一樣。

好吧,管他一樣還是不一樣,既然他們想他娶忻雪兒,那該死的女人也想他跟忻雪兒白頭到老,那麼他成全就是。

樊懿注視窗外風景的視線不仔細看的話,沒人會注意到他看的不是雪兒而是窗外,就連忻雪兒本人也沒察覺到。

「哦。」

忻雪兒紅著一張小臉模了模鼻頭,不好意思的嘟了小嘴,乖乖的坐到了床沿上,不再說話。

她知道這一次樊懿能夠回心轉意是因為她以死相逼,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既然已經把自己的男人給逼了回來,那她肯定要給對方留下一個嶄新的形象。

諸如現在她嬌羞的小女孩似的表情那就是對男人最具有殺傷力的,至少在她看來懿也是吃她這一套的。

「哥,雪兒,收拾好了嗎?」

樊煜推開病房房門看見的就是一副極其溫馨的畫面,尤其是雪兒乖巧坐在床沿的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連他都有些忍不住的羨慕起他老哥來,「你們這麼快就進入新婚狀態啦?」

「煜,你好討厭哦。」

忻雪兒嬌嗔的低下頭,他們的婚禮她比誰都期待,真恨不得馬上就成為懿的妻子。

「我哪有討厭,我說的是事實,對吧,老哥?」

樊煜的打趣令樊懿整理著日用品的手不禁僵了一下,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繼續整理著東西。

樊懿的這個細小動作逃得過忻雪兒的眼楮卻逃不過樊煜的眼楮,當他看見的樊懿的手明顯的僵了一下的時候,眉頭還是忍不住的皺了一下。

「哥……」

「東西整理好了,車呢?什麼時候來?」

不給樊煜說話的機會,樊懿抬起頭來給了他一個平淡的笑。

「呵,已經在醫院門口了。」見樊懿沒什麼異樣,樊煜尷尬地模了模鼻子,如實的回答。

「好,走吧。」拍了一下樊煜的肩頭,樊懿擰起行李包率先往門口走。

「啊,懿,你等等我啦。」

沒想到樊懿會走的那麼直接,忻雪兒快速的站起身來小跑步追了上去,故做懊惱的挽住他的胳膊︰「干嘛不等人家啊?懿,我生氣咯。」

「哎……」

樊懿嘆息一聲,抽出胳膊樓上她的腰肢︰「走吧。」

「嗯。」

忻雪兒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像極了一個小媳婦一樣依偎在他的懷里,走出病房門口的時候還不忘跟樊煜眨了眨眼,做著口型讓他跟上。

真是的。

樊煜看著忻雪兒那淘氣小模樣,心里暗自嘀咕一句,而後緊隨他們的腳步跟了上去。

「5號床的患者今天是最後一次做尿道結石疏通,依然照董老的治療方案進行就可以了。」

羅莉看著手里的病歷夾,一邊往前走一邊指著病患的檢查報告跟身邊的護士做著最基本的交代。

「樊醫生。」

護士的一聲招吸引了羅莉的注意,抬頭,對上的是一雙溫和的眸子,而他旁邊的是……

「出院啦?」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羅莉以一個醫生的口吻關切的問道。

「是,已經住院一個星期了,她不習慣呆在醫院里,江醫生也說了可以出院了。」樊煜單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里,磁性的聲音中帶著藏不住的開心。

「那就好,希望下次來醫院的時候別再是那麼嚇人了。」

她听給忻雪兒做手術的江醫生說了大概情況,500CC的血漿輸入她的體內,可見當時手腕血管破裂的時候失血有多麼嚴重。

「呵呵,謝謝羅醫生你的關心啦,我想我不會再那麼傻了,因為……」

忻雪兒彎起眉眼,在說著不會的同時情不自禁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懿回到我身邊了,我好開心,而且,我還得謝謝你。」

謝她?

听到這個話羅莉心里很不舒服,什麼她謝她,要說謝該是她說謝謝她忻雪兒才對吧。

要不是她的一逼再逼,羅莉心想自己肯定會跟樊懿繼續糾纏不清,繼續受到來自樊煜的飛劍橫刀,所以,她要好好謝謝她,謝謝她把自己逼得退無可退,謝謝她逼得自己跟樊懿劃清了界線。

「你的謝我覺得還是收著的比較好。我可受之不起。」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她還是用近乎完美的微笑掩藏了心里的那一絲不快。

「羅醫生,你還在生我的氣?」听見羅莉這麼說,忻雪兒一張開心的小臉垮了下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怯怯地看著她的眼楮,好似在乞求她的原諒。

「生氣我哪兒敢啊,畢竟我不顧及你的感受也得顧及一下你未婚夫的感受才行啊,你說是吧?」

羅莉笑靨如花,聲音沒有半分波瀾起伏,听上去跟平日里說話別無異樣,然而在樊懿听來就變了個味道,她是在故意說給他听得?

平靜的臉龐仍然平靜的看不出任何變化,唯獨他碧色眸子沉著了顏色再給她無聲的警告。

「行,就這樣吧,樊煜你送你哥和你嫂子離開吧,我還要查房,就不送了。」

羅莉很肯定自己看見了樊懿眸子里的警告,她知道這是他發怒的征兆,但她不傻,沒有在看見一個人要發怒了還繼續往槍口上撞。

扔下話,領著身邊的小護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那傲嬌的神情簡直不像她羅莉本人,弄得一旁的樊煜錯愕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哦,好。」

羅莉……

冷冷地瞥了一眼消失在轉角處的背影,樊懿終于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叫著那個快要爛在心坎的名字。

感受到樊懿的微妙變化,忻雪兒抿唇,小手覆上了他握緊拳頭的手背︰「懿,我們……回家吧。」

她不敢惹他,但她懂得如何去寬慰一個男人的心,她深信世上的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像羅莉那麼執拗性格的沒有幾個男人會看的上,包括他的懿。

听見腳步聲逐漸走遠,電梯門開了又關的聲音,轉角處,一個白色身影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出來。

雙手習慣性的插進口袋里,星眸藏不住不知是對自己的諷刺還是對樊懿的失望,緊抿的唇瓣很顯然的是僵硬地扯出一絲苦笑。

猶記得一星期前他的離開她就覺得可能是永別,這一次,真的別的徹底,他會成為別的女人的丈夫,而她跟他將會再一次的形容陌路。

……

自從忻雪兒出院之後,羅莉當真沒有再見到樊懿,而樊懿也沒再聯系她。

這樣的日子仿佛回到了從前他們不認識的時候。

羅莉跟室友們每天都是早晨七點起床,八點殺食堂,九點到醫院,中午一小時的吃飯加休息時間,下午六點下班,下班之後又是跟室友看看電影,逛逛街,吃吃攤邊小吃,這種日子愜意且滋潤。

期間她從樊煜那里偶爾能夠听到一些關乎樊懿和忻雪兒的事情,諸如他們什麼時候去拍婚紗照,什麼時候舉辦婚禮,起初羅莉听著心里還總覺的有些空落,到後來她也就平淡沒有什麼感覺了。

是了,一個被自己剔除出局的人未來的生活怎麼過,跟誰結婚生子已經跟她沒有半點關系,她羅莉能夠狠心將人給踢走,也能瀟灑的說一句姐姐我沒他的日子過的也蠻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眨眼,一個月在羅莉平淡的不能在平淡的生活中過去了。

本來,按照一般劇本的走勢,羅莉的日子就該這麼平淡無奇的過下去,然而有的人偏偏不讓她過的逍遙自在,非得要給她點坡坡坎坎貌似心里才痛快。

忻雪兒的再次光臨醫院著實讓她不免小小的驚訝了一把,當她帶著三分嬌美七分高貴的坐在自己的面前,將一張紅的刺眼的請柬推到自己的面前的時候,羅莉終于明白她來這里的目的。

「什麼時候?」捻起桌面上的請柬,羅莉沒有翻開看,反而直接問她時間。

「本月13號,也就是下周六。」忻雪兒臉上帶著藏不住的幸福回答,完了之後還不忘補上一句,「我婆婆看的日子。」

婆婆……這稱呼改的還真快,她沒記錯的話忻雪兒在一個多月前還是叫的樊懿的媽媽aunt。

「好,我收到了。如果沒事的話,那……」

羅莉話說了一半,抬起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她相信忻雪兒那麼聰明的人肯定懂。

「嗯嗯,我知道你很忙,懿最近也很忙,呼,就連我們的新房都是我一人在布置。」

忻雪兒說著夸張的捶了捶肩頭︰「那我就不打擾了,還請羅醫生準時到哦。」

「一定。」

人家都讓她準時到,那她還能說什麼。

羅莉抿唇給了對方一個肯定的微笑,忻雪兒會意的點頭,帶著她對未來無限的憧憬飄飄然的出了診斷室里間。

「哇……這有錢人啊,就是不一樣啊。」忻雪兒前腳離開,白漫漫後腳就走了進來,看見桌上放著的大紅請柬,不免癟了癟嘴︰「你真要去?」

羅莉和樊懿之間的事情她不是很清楚,但是依照她對羅莉的了解,不會平白無故被人惦記上,就好比眼前這張喜帖,要說羅莉跟樊煜的大哥真沒什麼關系,那人家的未婚妻也不至于親自跑一趟來送什麼請柬吧,畢竟她跟樊煜可是分道揚鑣了。

「不去人家會覺得我心里有鬼,所以……」

叩、叩。

清脆的兩聲短訊提示音從口袋里傳來,羅莉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萬般無奈地扯開唇角︰「我去一趟婦科。」

「不是吧?這個月例假又不正常了啊?」

白漫漫一听她要去婦科,也跟著萬般無奈起來︰「我覺得你最好還是讓沈醫生給你徹底檢查一下,雖然我們做女人的吧經期不調很正常,可長期不調也不是一件好事吧。萬一你以後結婚了也這樣,弄不好你老公會以為你懷孕了……」

「臥槽,你個死小白。」

這女人啊聚在一起就喜歡扒拉些個無聊的東西,羅莉磨牙霍霍,賞了她一個爆栗︰「我自己都是醫生耶,別把我想的那麼沒用。」

「可你是男科,不是婦科,姐姐。」

模著額頭,白漫漫不怕死的再度刺激羅莉,結果羅莉很榮幸的獎賞了她一記飛腳,踹得她齜牙咧嘴。

羅莉來到婦科主任的沈教授的辦公室門口,小白的調侃還在耳邊回蕩,心,竟然莫名的有一絲慌亂。

敲響辦公室門,听到里面干脆的一聲進,羅莉推開門,乖巧的笑了笑︰「沈姨好。」

「來了就進來吧。」沈醫生是羅莉老爸的好朋友之一,在聖恩也是工作了二十來年的老醫生了。

羅莉听話的走了進去,拉開桌子下面的凳子坐了下來︰「沈姨,我又得吃中藥了是吧?這次可別開那麼苦的給我。」

「呵,吃藥恐怕解決不了問題啊,丫頭。」沈醫生從抽屜里拿出羅莉的報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啊?」

一般沈醫生跟她都會開幾句玩笑,但她的這一瞥意味深長的眼神看的她心跳加速︰「沈姨,您有話直說。」

「丫頭啊,這一次你可不是月經不調,而是懷孕了,孕期2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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