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唔……」
初冬的太陽穿過雲層將暖和的陽光照射進厚重的窗簾已經是上午九點過,躺在床上的人皺了皺眉頭,像平日里起床一樣輕輕的發出淺淺的起床氣。
嗯?
趴在床邊睡著了的人兒在睡夢中似乎感覺到了握在手里的手掌動了動,三天來的疲倦使得她極度不想睜開眼楮,奈何好奇心這東西就是能夠喚醒沉睡的貓咪媲。
沉重的眼皮緩緩地睜開,抬手擋住刺眼的光線,她最恨的就是起床這一時刻。
當然,要說起床恐怕也為之過了點,因為她壓根就沒有躺在床上丫。
嘶~
頭抬起來的緩慢,腰身坐正之後就條件反射的扭動脖子,這一扭不打緊,關鍵是本就趴在床上睡的並不安穩,脖子老早就酸了僵了,再這麼毫無防備的一扭,差點要了她的老命。
「呵,說你笨還真不是假話,痛吧?」
「……」
羅莉正捂住脖子慢慢的扭,咬牙忍受著那酸痛帶來的劇痛感,然,一道熟悉的調侃徑直傳入她的耳朵……
等等!
羅莉在心中急忙叫停,扭動的脖子也僵直的停止了動作,好似不敢相信,視線一點一點掃過覆蓋在林丹司身上的薄被再到那雙含著戲謔色彩的眼眸。
媽……
她的媽媽終于醒了!
羅莉張了張嘴,想叫一聲媽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半點聲音,是太過激動了麼?
「我渴了,有水沒有?」
望著羅莉那傻不拉幾的模樣,林丹司想再調侃兩句也沒了心思,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看到羅莉在看見她醒了之後的反應她也猜到了她肯定不僅只睡了一天一夜。
「有,當然有。」
回答她的,不是羅莉,而是早在听見林丹司帶著沙啞聲音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從椅子上驚醒了。
「……謝謝。」
翕了翕嘴唇,林丹司拉了拉身上的薄被,猶豫了幾秒才說出一個謝字來。
「老媽,你在說什麼呢?」
羅莉嗔怪地踢了踢床腳,暗示女王不應該說什麼謝字。
「莉莉,來,給你媽喝。」
羅卿國很快從客廳折了回來,將手里的玻璃杯遞給她︰「溫的,你媽不喜歡太燙的。」
林丹司的有些習慣挺奇怪,夏天不喝冰水,冬天不喝滾燙的水等等,他在他們戀愛的那陣兒就了解到了,一直記在心里到現在,將來,也一樣記住。
扶起林丹司,羅莉接過杯子,隔著杯壁感受了一下水溫,正好是不冷不熱,剛剛好。
「喏,女王陛下,您看老爸多麼記得你的習慣愛好,知道您冬天不喝太燙的水,特地給您弄成溫水。這溫度,您女兒我試過了,恰到您的喜好點。」
羅莉手舞足蹈外帶拍胸脯的保證,好像那水就是他們一家人的救星,借夸它的同時也就把她老爸給狠夸了一通。
這樣也行?
樊懿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他這三天除開要照顧昏睡的林丹司之外,還得連誆帶哄的勸羅卿國和羅莉吃飯。
至于晚上睡覺那根本不叫睡,應該直接用眯上一小會兒來形容,原因無他,只因他遵醫囑隔一個小時就需要給林丹司擦拭一次額頭,脖子和掌心,藥力發作起來這三個地方出汗最多,避免出汗太多而導致踢被引發感冒等其他病癥。
在听見窸窸窣窣的聲響的時候,淺眠的他帶著沉重的起床氣雙手交抱的在躺椅上醒了幾分鐘的瞌睡,同時也將岳父和他老婆兩父女的互動盡收眼底。
「當然行。老媽,我爸知錯了,您也嚇到他了,咱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里能撐船,喝口水,原諒了好不?」
家和才能萬事興,她不希望她的這個大家散掉了,唯剩一個小家,那樣她還不如不要自己的小家。
「……」
默然的盯了一眼羅莉遞上來的水杯,林丹司沒有做聲的接過杯子,干燥的唇瓣踫觸上溫水的剎那,鼻子忍不住地泛酸。
「呵……」
吸了吸鼻頭,林丹司難以壓抑心頭的那份難受感,殘喘的發出一聲微弱的氣息。
抬起頭來,仍舊如同少女一般的水眸像一面鏡子一樣映射出了站在床前滿臉寫著疲憊的男人。
羅卿國凌亂的頭發還是維持著三天前的樣子,布滿血絲的雙眼下面青了一圈,下巴上的胡渣已經冒出了頭。脖子上的爪印已經干涸了血跡,皮膚下還滲著淤血的暗紅,襯衣紐扣扯落了好幾顆,針織背心領口也破了口子。
這些,都是她干的?
林丹司微微有些懷疑的指了指羅卿國的脖子︰「還……疼嗎?」
他們夫妻二十多年,跟尋常夫妻一樣,小吵大鬧都有過,吵得最厲害的一次也只是在羅莉女乃女乃去世的時候,但他兩也沒有到拳打腳踢的地步。
今次她不顧自己小學教師的形象,在賓館逮住丈夫偷食的時候像個怨婦一樣沖進去就把慌忙穿褲子的他給打了,擰了,抓了。
世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大度到看見丈夫偷腥還能面帶微笑的說句「穿好你的褲子,咱們回家再談」。她不是聖母,沒有那麼大的胸襟。
「不,不疼。」
羅卿國是醫生,對撒謊這事不擅長,脖子上的爪印要說一點都不痛了那也只是為了寬慰對方。
「老媽,我爸那些大小傷口皮外傷自然是不痛的,最痛的,我估模著應該是心。」
羅莉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身為女兒她能夠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讓父母邁過這個坎兒。
「我知道老媽您也心痛,老爸做的太過火了,一把年紀了還不懂分寸,像個毛頭小子一樣魯莽不計後果,可您女王陛下一發威,他縱然變成翻身做主把歌唱的猴大王也抵不過真正的森林之王呀。您說小的說的對不對?」
羅莉表情豐富,一會兒苦逼的捶胸頓足,一會兒興奮的雙眼放光,樊懿坐在旁邊保持原有姿勢靜觀其變,看見她這麼豐富的表情的時候也不得不露出佩服的神情。
「還有哦,也是最主要的一點。」
羅莉繼續巧妙地運用著她的三寸不爛之舌,雙手一拍,十分之虔誠的說道︰「女王您身為小學教師,人民公僕,祖國未來那些花兒草兒九年義務教育全在您的掌握之中,您這降龍十八掌一出手,不說院長大人能否接住您三招,就說您倆這形象,要修煉多少年才能到達這麼高深的境界啊,結果一個眨眼,呼啦,全部玩兒完,您說,作為女王您虧不虧,作為大人的院長可憐不可憐?」
噗!
各位看官別會錯了意,這聲***聲不是听著羅莉浮夸的林丹司噴出來的,也不是站在床邊面露悔意的羅卿國發出來的,而是她那親親老公樊懿先生發出來的。
咳。
要說樊懿吧,他其實穩得住,就算他老婆把天給吹個窟窿他都穩得住,可你們誰听說過勸架能夠勸到如此沒有邊界的?
不是女王就算猴大王,這也就算了,最讓樊懿郁結的是他老婆竟然能夠把金大爺的絕世武功搬出來,又化身玩兒了一把玄幻,還修煉,真的是東西方神魔妖怪全都集齊了。
他很想說一句老婆耶,照你這種勸架法勸下去,你老公是***好還是***好?
「呵,是是是,還是我們家女兒說的對。」
羅卿國一張老臉被羅莉說的無地自容,但再無地自容也得先把老婆給勸好了。
蹲來,手試了兩次才從空中落到了林丹司的手背上,五指微微用力,握住那早已沒了年少時細女敕感的手心。
「丹,你是女兒口里的女王,也是我的女王,要是真沒了你,你讓我今後怎麼過?」
想起醫生診斷後給出的結論,他嚇出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醫生來的及時,救治的及時,恐怕他這會兒守著的是一個瘋掉的老婆。
「賓館內的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醫生說你醒過來之後不能跟你提這些,怕你再受刺激,可我心里難受,看見你眼中對我流露出來的陌生感我真的不能接受。」
夫妻夫妻,何為夫妻?
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用一千次回眸換得今生在你面前的駐足停留。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歷經滄海歲月才走到一塊兒的兩個人,贊美對方的優點,包容對方的缺點,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是真正的夫妻。
「收回你在賓館里跟我說的那些話可以嗎?我承認我犯了一個男人最低級的錯誤,你可以不理我,不原諒我,但是,絕不能跟我離婚,這個,是你在我媽面前親口承諾的。」
二十多歲的人搬出父母做要挾尚能說的過去,五十多歲的人搬出過世的母親做要挾那絕對會讓人覺得啼笑皆非。
但在這個非常時刻,沒有任何人覺得他的話令人感到可笑,相反,不免的讓人傷感。
二十多年的夫妻,因為一個**背叛而分道揚鑣,但會不會為他人作了嫁衣呢?答案,無人知曉。
「媽……」
羅卿國提及他過世的母親,羅莉便想起了那個疼她到骨子里的女乃女乃,拉住林丹司的睡衣袖口,像個小可憐似的扯了扯。
望著羅莉那張像極了自己的臉蛋,林丹司微微閉上了眼楮,淚水滑落,流的羅卿國的心往下沉了又沉。
「丹……」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一步走錯難道步步都是錯?
遲疑地松開握住妻子掌心的手,羅卿國頹然的撐起了身體,他明白造成妻子這麼痛苦的根源全在他的不忠,對感情的不忠,他不配擁有像林丹司這麼好的妻子。
「對不起。」
除開道歉,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有這個而已。
羅卿國一步一緩地往後退了幾步,每一步動作,都在牽動著羅莉和樊懿的心。
「老爸……」
「爸?」
老爸要做什麼?
岳父要做什麼?
羅莉和樊懿一時之間竟然猜不到他的心思,視線唯有跟著他後退的身影走。
緊抿的僵硬的嘴角微微扯出一條自嘲的弧度,此時他僅僅只能用笑來代替他心中的痛。
轉過身,背對著三個人,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女兒,另一個是他的女婿,心里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千言萬語化成一句對不起之後,惟一剩下的就是那句讓千萬離異夫妻追悔的話︰「你想好了通知我,我會簽字,同意離婚……」
轟隆!
羅莉只感覺腦子里仿佛有一道驚雷炸響︰「離婚?!老爸,您……」
「羅卿國,你韓國肥皂劇看多了是吧?」
羅莉糾結著該用什麼詞來譴責她的父親才算站穩了一個女兒的位置,然,林丹司可沒那麼好糾結的,她跟他平起平坐一個輩分,譴責之詞不用太過掂量。
「離婚是我提的,也應該由我來決定!」
「媽?」
早在看見羅卿國準備離開臥室的時候就已經從躺椅上站起來的樊懿雙手插進褲袋里,微微偏頭,好整以暇打算把她的後話听完。
三天前受刺激連人都不認識的岳母,三天後已然恢復了過來,而且恢復的效果似乎比沒受刺激之前還要厲害了些。
唔嗯,弄不好有好戲看了。
咳。
樊懿對他自己大腦中突然冒出來的想法超級鄙視,好戲看多了也會變成不好的,不能這麼肆無忌憚。
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杯底與床頭櫃相踫發出輕微的響動,在這靜謐的房間內顯得格外的突兀。
羅卿國背脊明顯的在玻璃杯擱置穩當的時刻僵了一下,遲疑的轉過身來,不明白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你有事瞞著我,對吧?呵,羅卿國,別太小看你老婆的承受力,要離婚可以,但在離婚前,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事情會跟你的學生上*床!」
賓館內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學生,她見過一兩次,即便自己的丈夫饑不擇食連自己的學生都想嘗嘗新鮮,也該挑個好點的,清純點的,那麼***,那麼妖的一個女學生,白送到他的床邊估計他都不會要,除非……
林丹司說的沒錯,他的確有事瞞著她,而這一瞞就是二十多年,要不,他也不會做出那見不得人的事。
點了點頭︰「好,我全都告訴你,小懿能夠先帶莉莉出去嗎?」
陳年往事他不想讓羅莉和樊懿知道,因為其中的個別牽扯到他兩,在沒有確定的把握,他不打算這麼快讓他們知曉。
「老爸……」
有什麼事情連她都不能知道?羅莉不解。
「來,老婆大人,我們先出去,給爸媽空間,讓二老單獨談談。」
樊懿不是個多事的人,他對有些事情可以不去了解,並不代表著他不能了解其他事。
忽的湊近羅莉的耳朵,樊懿壓低聲音道︰「我有話跟你說。」
……
走出臥室,緊張了三天的心陡然放松了下來,人也變得懶倦了起來。
繞過茶幾,坐到了沙發上,秦嫂從廚房里端來兩杯熱氣騰騰的牛女乃和兩碟起司面包。
三天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的人見到牛女乃和面包忍不住咽了咽喉嚨,好吧,她承認她胃里就像伸出了爪子,極度的想要立馬把眼前的食物給解決掉。
「傻妞,餓了就干吧。」
知道她餓了,撫了撫他柔順的直發,淺笑著將牛女乃遞到她的雙手里。
捧上暖和的玻璃杯,羅莉眼眶泛著點點濕潤︰「樊懿,有你在真好。」
「知道我好那就乖乖把牛女乃喝了,我兒子老早就喊餓了。」羅莉給他的夸獎他很受用,加上岳母也醒過來了,他心里自然美滋滋的。
噗嗤。
若是在其他時候他要說什麼兒子,羅莉保證會跟他斗上幾句嘴才罷休,而今她的媽媽剛剛醒過來,一切都正常,她高興都來不及,哪里還會計較肚子里究竟是兒子還是女兒。
「這麼喜歡兒子啊,但願我真的能給你生個兒子。」
開心的笑了笑,端起牛女乃淺酌了一小口,嘗了嘗味道,嗯嗯,還不錯。
第一口覺得不錯,第二口就不再那麼淑女了。
羅莉小妞這會兒餓的前胸貼後背了,果然是心情一變好,沒覺得餓的肚子瞬間用實際告訴了她不吃飯,不好好吃飯的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看著她一點一點把杯子里的牛女乃喝光,再親眼目睹她舌忝嘴邊的白乃圈,樊懿就覺得他的心是滿的,被幸福給溢滿。
「乖乖把面包吃了,我的那杯牛女乃也給你解決,我不喜歡喝純牛女乃。」
「啊?不喜歡喝純的?那酸的呢?」
牛女乃除開純的就是添加了食用添加劑的酸牛女乃,不知道他對酸的是不是感興趣。
「我喜歡……」
眨了眨眼,薄唇湊到她的耳邊,故意曖昧的呼著熱氣︰「母乳。」
「……」
母乳?!
天!
這男人,又對她耍流氓了,她還那麼認真的等著他的答案,太過分了。
「樊懿,你丫就一老流氓。」
三十歲的男人了經常在她面前耍流氓,她一次又一次的領教,一次又一次的敗北,卻還是沒有抵御的方法。
捂臉,好羞澀。
「哈哈……」
調戲成功,樊大少倍加得意。
用力的揉了揉她的發︰「必須喝光喲,不然打。」
說完,站起身,徑直往落地窗邊走,邊走邊掏出褲袋里的手機,翻出號碼,撥號。
「壞蛋。」
羅莉口里說著某人是壞蛋,心里則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有夫如此,她婦復何求啊。
手機無線通訊信號頻繁的傳送,耳邊听見第三遍彩鈴聲響,不過剛開了個頭,對方已然接通︰「有事?」
「廢話。」
他找他當然有事︰「你幫我找人查看一下三天前我岳父去的那家賓館閉路電視,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陷害你岳父?」
這個世界上怎麼那麼多陷害?古雋詰想不通。
「老古,有些事情叫無巧不成書,怎麼就那麼巧,我前腳走,後腳我岳父就出事,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一邊是小姨出事,緊接著就是岳父出事,這些,未免太過巧合。
「我也想過,所以……」
古雋詰故意停頓,樊懿在他停頓的同時心不禁懸了一下,而後又恢復了往常︰「看來你已經先一步去了解了。結果是什麼?」
「如你所料。」
古雋詰回答的很簡單,聲音平緩且充滿嚴肅性︰「11月30日下午3點15分,你岳父跟一個女人在賓館外見了面,隨後走進賓館,3點30,跟你岳父滾床單的那個女學生走進賓館,前面的女人五分鐘之後離開。哈,我突然覺得我快趕上福爾摩斯了。」
多麼狗血的偵探情節,前後三個時間點都卡的那麼精準的逢5換情節,嘖嘖,那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怪咖?
「熟人?」
古雋詰的聲音夠平緩,樊懿的聲音比他更上一層樓。
「也許。」看不見那個女人的正面,現在全憑猜。
「是麼?」
又是熟人?既然是熟人,那就熟人會會熟人吧。
樊懿冷笑︰「是蔣怡的可能性你認為有多大?」
「不是吧?你懷疑她?」
OMG,這是不是太玄幻了?
「在你岳父出事的時候,她可是飛到美國找你去了,你覺得這麼離奇的事情會發生麼?」
是啊,太過離奇了,別說古雋詰不信,就連他自己都不信。
「我岳父跟蔣怡,弄不好有月兌不開的關系,你幫我搞到他們年輕時候的資料,我等你消息。」
可能這事跟賓館的事風馬牛不相及,但也未必然,樊懿憑直覺讓古雋詰去查,得到的是他鬼哭一般的哀嚎。
「哥哥耶,有必要麼?我們現在麻煩夠多了,再加上你岳父又出這麼一檔子事,我怎麼覺得不該把矛頭全部指向你養母,或許你那養父也有問題。」
蔣怡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樊志恆更是一只不可小覷的千年老狐狸,他可比他們的道行深。
「是啊,都有問題,就沒一個是好人。」
樊懿大大的吐了一口氣,手指插進發梢往後梳了一把︰「弄不好我們調查出來的東西會讓我們大吃一驚。」
「大吃一驚就大吃一驚唄,做兄弟的除了支持你之外還能干哈?噯噯,我苦命的照單全收。」
古雋詰怨念的說著麻煩多的很,不想去查,但實際上已經開始用另外一只手機聯系道上的人。
「樊懿,你在跟誰打電話?都快煲成粥了,我吃味兒。」
羅莉喝了兩杯牛女乃,吃了一碟半的起司面包,抱著沙發靠枕窩在沙發上倦意十足。
在打了第三個大哈欠之後,實在招架不住了,為了不讓自己一個人睡過去,她極其不願意的逮了個空隙故意找茬,目的嘛很簡單,想要樊懿抱著她睡覺。
「呃?」
吃味吃到古雋詰頭上來了?
樊懿頭上唰唰落下三根黑線︰「不跟你吹了,我老婆呼喚我了。」
「噗……哈哈,老樊,你丫快成妻奴了。」
古雋詰千算萬算沒算到慣有冷血動物之稱的樊大少竟然也有怕老婆的一天︰「得得,兄弟不耽誤你時間,我盡快查到告訴你。」
「嗯。」
掛了電話,樊懿腳底乘風,呼啦飄移到了某小妞跟前︰「困?要抱抱?」
「嗯嗯。」
反正都婚了,偶爾臉皮也得學厚一點。
「來,哥哥抱。」
樊懿彎腰打橫的將她抱了起來︰「豬,回房間之後再睡。」
「樊懿。」
任由他抱著,羅莉雙手掛在他的脖子上,耳朵貼近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聲,聲音慵懶的像只貓咪。
「我們,會一直好下去,對吧?」
「當然。」不好下去還干嘛?樊懿覺得這問題真是一點水準都沒有,弱爆了。
「不管遇到什麼都不離不棄?」
想到爸媽,她心里泛酸︰「不管背叛與否,都會在一起?」
「是。」
執子之手曾發下誓言,一輩子,忠貞不渝,不離不棄,怎可能說放手就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