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毒害皇後

作者 ︰ 安茹初

白蘇知道只要自己插手了的事就與前世的軌跡完全不同了。

前世的今天,白薇與雲茯苓因一句話吵了起來,之後白薇則是怒氣沖沖的跑來將從雲茯苓那里所受的氣撒到她身上,怪她沒把自己的奴才管教好,讓這麼一個賤婢勾搭了皇上,各種惡言 里啪啦罵個不停,她當時就想,在後宮里得到皇上恩寵了哪能沒點爭議呢!

前世的雲茯苓戲做得也足,一天到晚一有空了就來關雎宮陪她,為她挑選繡線,兩人談天說地,與往昔還是主僕時的感情沒什麼不同。當時,她還甚是欣慰,當天就勸了她幾句,說白薇盛氣凌人慣了希望她能多讓著些媲。

而今想想,真是可笑丫!

會不會就是因為她那麼一勸,白薇才落得個一尸兩命的下場?

今世,因為她重生了,所有的事情全都重新演變過,白薇不會再有機會來找她茬,而雲茯苓想必一定是在頭疼著如何防她們姐妹倆了!

……

今夜,皇上設宴御花園,原因是為了慶賀小皇後大難不死!

說起來也好笑得很,皇後的病已經好了一個月了,皇上這會才想起要特地為她設宴去霉運嗎?

其實不然,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皇上為了讓這陣子鬧得不是很愉快的三位妃子聚集一桌,有意做和事老罷了。

那是在別人眼里的皇上,在白蘇眼里,他也不過是逢場作戲,做給別人看的!只怕他心里恨不得她們斗得越凶越好,不然,又怎會在那一夜特地來警告她,皇後和宸妃她動不得呢!

……

鋪了桌巾的圓桌上,皇帝左邊是小皇後,右邊是腳傷未愈的宸妃,本來能與皇後坐一塊的是雲茯苓,只是皇後硬要求皇帝讓白蘇坐,皇帝無奈只好允了。雲茯苓本打著就算沒能坐在皇上身邊,靠近小皇後趁機討好也好,可小皇後突然的要求令她恨之不得。

雖然皇上早有話說只是為了圖個熱鬧而設的家宴,一切從簡就好,可今夜在坐的每一位誰不是獨具心裁的把自身打扮過了。

宸妃和苓妃都是為了驚艷而特地穿了亮眼的衣裳,一紅一綠各有千秋,頭上更別說戴的金釵玉飾有多貴重了。

起初,她們不約而同來到御花園,相視一眼,各自對自己今夜的裝扮甚是得意,然而,當白蘇一襲水藍色錦繡裙款款而至時,她們頓時有了自慚形穢的想法。

相對她們的華麗,她的出現無疑是牡丹從中一株悄然綻放的幽蘭,雲髻上斜插金步搖,並以晶瑩剔透的珠串盤旋發頂。

朦朧月下,她蓮步輕移,珠串踫撞出悅耳的叮鈴聲。抿唇一笑,優雅婉轉,月兌俗清麗,能令——烽火狼煙起,江山改顏色!

隨後而來的皇帝在看到白蘇時盡盯著她,嘴角勾起邪笑,目露驚艷,白薇和雲茯苓知道自己今夜輸了,輸在了太過濃妝艷抹。

「陸英,上菜吧。」待都坐定,尉司隱清音道。

陸英得令,擊了擊掌,專門布菜的小太監魚貫而入,訓練有素的把菜搬上桌。

「來,都動筷吧!」尉司隱說著率先拿起金筷夾了塊雞肉放到他的皇後碗里,「多吃些,不然身子都不長。」

「香兒謝謝司隱哥哥!」降香高興的露齒一笑,拿起筷子悄悄掃了眾人一眼,優雅的開動。

在皇後及笄以前皇帝特許她喚他作‘司隱哥哥’,皇帝對小皇後的寵溺早已昭告天下。

宸妃前日因被瓷片傷了右手手心,所以還纏著紗布的手動起筷子來自是多有不便,皇帝見狀,僅是溫柔一笑,接過她手上的筷子親自喂她用膳。

席間,尉司隱把坐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照顧得很周到。

白蘇對滿桌的菜肴毫無胃口,只是為了應酬而敷衍的夾了幾道菜嘗鮮,偶爾也會應皇後的要求為她夾遠處她夾不到的菜,而站在皇後身邊好方便可以隨時為皇後效勞的陸英則形同虛設。

往常皇後與皇上在一塊用膳,他必定是會站在皇後身邊,手持金筷,以免皇後有夾不到的菜,只是今日皇後身旁坐了蘇妃,似乎用不到他了。

一直都未有機會開口的雲茯苓一直盯著離自己最近的酥炸紅蟹,眸色狡猾的閃了閃,倏地殷勤的看向白蘇一直空空如新的御碗笑道,「姐姐是身子不適嗎?怎麼都不吃?」

聞言,一直親自給白薇喂食的尉司隱正過身來,柔和的目光頓時犀利的落在白蘇身上。

「蘇妃,菜不合你胃口?」

不是不合胃口,是她壓根就沒胃口!

若真如實說,只怕今夜這家宴別想平靜了。

「回皇上,是苓妃妹妹多慮了,臣妾並無不適。」白蘇迎上那逼人的目光淡淡一笑道。

她不知道在白薇和雲茯苓眼里是否也如她一樣覺得他的眸光過于銳利逼人,反正她每每被他那樣一瞧就渾身不自在。

「是嗎?雲茯苓懷疑的說,而後看向皇帝,「皇上,臣妾以前是伺候蘇妃姐姐的,自是知道蘇妃姐姐喜歡吃什麼,姐姐喜歡吃的菜在這桌上就有!」

聞言,白蘇的視線落在滿桌的菜肴上,突兀發現了在雲茯苓面前的酥炸紅蟹,臉色頓時微微泛白。

「皇上,臣妾……」本來想改口說不適的,可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這桌上有蘇妃愛吃的菜,為何都沒見動筷?是在嫌棄皇宮里的御廚不如你白家香滿園里的廚子嗎?」

冷淡的一句話掃來,白蘇已沒有退路。

「回皇上,臣妾並無此想法!」他擺明了是知道苓妃要整她,所以他也樂于配合,一心想看好戲吧!

「既然無此意,苓妃,指出蘇妃往常愛吃的菜!」

尉司隱似笑非笑的道,雲茯苓心兒一喜,指了自己面前的酥炸紅蟹,陸英收到聖上的眼色,趕忙繞過去把那盤酥炸紅蟹搬到白蘇面前。

幾乎在落盤的瞬間,白蘇的秀眉同時緊擰,蒼白著臉看著表層裹了一層淡淡金黃的紅蟹。

雲茯苓在服侍她的那一年里對她的飲食起居甚是了解,知道她對紅蟹……

「蘇妃,還不起筷?剪秋,服侍你主子用膳!」尉司隱耐性全無的出聲。

剪秋看出主子的為難,只是聲音聖意難違,她輕點螓首,從一旁的宮女手上取過相對工具,上前剝蟹殼。

白蘇拿筷的手緊了緊,眼神下意識的看向白薇。

白薇知道的,蟹肉對她來說無疑是死路一條!

記得她八歲那年,父親也是從宮里帶回了這道酥炸紅蟹,她覺得紅蟹炸得甚是好看,去掉一層金黃後便是如晚霞般通紅,于是在長輩們還沒到齊的時候,偷偷抓了兩只走,一只給了白薇,一只留給自己,姐妹倆開心的蹲在牆角邊剝去蟹殼,嘗起這好看又好玩的東西來。

貪嘴加好奇的後果就是半個時辰後,她倒在了膳桌上,全身抽搐,目如死魚眼,之後再也不省人事,驚動了整個白家大族,因為那時的她已經是命定的皇妃!

……

白薇她忘了嗎?忘了就這麼一只紅蟹就能要了她的命嗎?

呵……她在想什麼呢!白薇正巴不得自己死呢,又怎會出言相救!今日的局勢,已經不能奢望她了,何況,自己不也做了迫不得已時就犧牲她的打算嗎?

吃,就是拿自個的性命在賭!不吃,就是被認為她執意與皇上作對!

這時候若跟皇上坦白,他必定會認為自己是刻意給他難堪。

左右都是死!除了賭,她還能如何?

白蘇目光盯著碗里剪秋早已為她剝好了的蟹肉,久久下不了決心,只因她必須活著!

就在她心里萬般糾結的時候,剪秋狀似不經意的踫了下她,白蘇心里一個激靈,眼角不動聲色的往下撇了眼,頓時露出迎難而解之色。

再抬眸,已經是婉然自若。她的視線從勝券在握的雲茯苓,還有嘴角陰笑的白薇,以及笑得邪肆的男人身上一一掃過,在他們同樣抱著看好戲的目光下舉起筷子夾了蟹肉往嘴里送。

蟹肉下月復,白蘇抽出干淨的錦帕抿了抿嘴角,微微一笑道,「皇上,這酥炸紅蟹雖是臣妾愛吃的,可臣妾也不能獨享。」

「蘇妃,好吃嗎?本宮也要吃!」坐在旁邊的小皇後早就盯著白蘇碗里經剝了殼後鮮女敕欲滴的蟹肉流口水了,只是礙于皇帝面前不敢開口,這會蘇妃自動讓出美味,她自然不願意放過。

「當然好吃,娘娘不妨也試試!」白蘇把剩余的蟹肉將推到皇後面前,大方的道。

只是,這一推,她又成了罪人了!

尉司隱皺眉,正覺得有些困惑時,突然,啪啦一聲,皇後就要送到嘴邊的蟹肉以及她面前那碗被白蘇揮落下地。

「別吃!有毒……」

白蘇說完身子一翻,整個人從凳子上翻落在地,痛苦的蜷縮打滾。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所有人始料未及,再定楮一看,原本施施然坐在當中的皇帝哪里還見人,早在蘇妃翻落下地時,緊急的把小皇後抱過去,擔憂的上下查看她是否有事了。

雲茯苓更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應該在宴散後才會發作的嗎?到時只需她暗中把宮中御醫給阻攔了,讓她求救無門,事情就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圓滿了,怎會……

「啟稟皇上,奴婢一一試過了,只有這酥炸紅蟹有毒!」剪秋將試出來變黑的銀針呈上做證據。

抱著降香的尉司隱冷厲的掃了眼在听到這句話後臉色煞白的雲茯苓,怒然下令,「龍修,暫且將苓妃拿下,帶人去長樂宮搜證!陸英,讓人把蘇妃送回關雎宮,立即宣鬼卿!」

「皇上,冤枉啊!臣妾並沒有下毒!皇上……」雲茯苓花容失色的跪到皇帝面前。事情怎會變成這樣,她不過是想讓白蘇吃下她一吃準死的東西,怎會就成了下毒了?

居然在眨眼間反過來栽贓她,白蘇這賤人是如何做到的?

「苓妃,你下沒下毒待龍修從長樂宮回來朕自會判斷,朕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朕的皇後!」說罷,冷冷掃了眼仍在地上抱著身子打滾的女人,深邃的眼底沒有一絲波動。

一瞬間,整個御花園忙得人仰馬翻,這個寧靜的夜也隨著白蘇那一揮被打破。

白蘇對上尉司隱冷若冰霜的目光,也听懂了他後面一句是針對自己而說!

明知道她中毒了還可以高高在上的做冷眼旁觀,果真不是一般無情的人才做得出來的事,若是此時她真的發作了,豈不是真的忍受著那五髒六腑絞做一團的痛苦,等待他發號完命令才能得到救援?

明明中毒的人是她,他卻最先抱過皇後上下查看,若是劇毒,她怕是已經死了吧!

白蘇這戲演著演著,竟真的覺得痛了起來,一時間連她都分不清是做戲還是真的因為吃下蟹肉而發作了,知覺額上開始冷汗涔涔,抓著剪秋的手越來越大力,就連自己在沉沉浮浮中被抬起都沒知覺了……

半盞茶的功夫,前往長樂宮搜尋證據的龍修回來了,還帶回了能指正雲茯苓下毒的證據。

「啟稟皇上,微臣在長樂宮里搜出一包毒藥!」龍修躬身將證物呈上,雲茯苓緊系的唯一希望頓時落空了。

是誰?長樂宮里誰是白蘇的人?怎會配合得如此天衣無縫?

尉司隱不急于接過,而是目光冷鷙的落在雲茯苓身上,聲音陰陰柔柔,「苓妃,朕算是白疼你了!」

這麼一句話等同被打入冷宮,雲茯苓激烈的搖頭否認,「皇上,臣妾沒有下毒!求皇上相信臣妾!臣妾沒有要毒害皇後!」

「你是沒有要毒害皇後,可你也險些毒害了皇後!」尉司隱抱緊他的皇後起步離開御花園,並撂下處置雲茯苓的話,「龍修,暫且把人打入天牢!」

只是把人打入天牢嗎?在後宮里下毒毒害皇後一事非比尋常,不是該交由大理寺處置嗎?

龍修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這個皇帝是怎麼想的了?不!應該說,在眾多妃子中游刃有余的皇帝他從未懂過!

關雎宮,白蘇又小死了一回。在被抬回關雎宮的路上,對蟹肉過敏的她確實已經發作,而等到鬼卿到來,她幾乎已經奄奄一息,相信,若是換別的御醫來,她已經沒救了。

鬼卿下針如神,施幾針便止住了她怪異的癥狀,又再一次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鬼大人,本宮又欠你一條命了。」白蘇由剪秋扶下榻,拂開珠簾便看到坐在桌邊淡然飲茶的男子,看來是來的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她關雎宮的茶了。

她微笑著坐在他的對面,方才痛得出了一身汗的她此刻已經換上了干淨的衣裳,只是死後余生的她臉色還是蒼白得嚇人。

「娘娘客氣了,下官受不起。」鬼卿放下茶盞,緩緩轉過臉來,清冷透徹的眼瞳直直對上她的,「下官只希望娘娘下次能好好珍惜自個的身子,否則日後再後悔也來不及了。」「謝鬼大人關心,我有分寸的。」她的身子早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如何珍惜?

鬼卿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

兩人各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會兒,鬼卿戴上銀絲手套推動輪椅轉身離開。

在行至轉角又停了下來,淡淡地拋出一句令白蘇震驚萬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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