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重生•絕世狠妃 皇後問罪

作者 ︰ 安茹初

白振峰拂袖怒斥道,倏地,他還想起了什麼,正要開口再問,一道聲音已經從旁插.入,打斷了他……

「什麼冒險的事?」尉司隱見白蘇久久沒回去便尋了出來,換回淡金色錦袍的他打著折扇,在陽光下耀眼的走來丫。

「皇……公子……」白振峰斂起怒容,趕忙俯首行禮,「老朽只是和蘇兒在話別,公子听錯了。」

尉司隱看到白蘇臉上通紅的雙眼,只是笑了笑,道,「日後老師可以經常進宮來探望您的兩個女兒,走吧,該去用膳了。」

他自然地攬上白蘇的肩,摟著她回樓上去,白蘇依然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看……

媲•

當夜寅時一刻,太後與蓮妃在回來途中遭天鷹教困在密林里的消息急報回宮,整個皇宮登時亮如白晝,諸位相關大臣全都被急召入宮,商討該派誰去解救太後。只是,幾個時辰商議下來,太尉、兵部尚書等大臣,包括向來保持中立的丞相也一同舉薦御林軍右將軍白斂帶御林軍前往營救。

商議過後,又是綿長的早朝,早朝上的話題多是離不開關于天鷹教,皇帝始終冷凝著一張臉,鎮定自若的分析其中利弊,細听各大臣的每一句話,無疑,在國家大事面前,他是嚴苛冷肅的,那樣銳如鷹隼的眸,光是一掃就能令眾人寒顫連連。

然而,就在皇帝順眾位大臣的意願下旨要白斂帶御林軍趕往博州營救太後時,倏然傳來了右將軍府昨夜遇刺,白斂不慎傷了腿,而今正在家中養傷,今兒的早朝也告假了的消息。

皇帝听到這則消息,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以免再橫生枝節,他當下立即下旨,命在博州的風雲王爺全力解救出太後與蓮妃,並務必親自護送回宮,不得有誤!

白家的唯一將軍白斂受傷了,一時之間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又舉薦不出別的人選來,皇上這聖旨一下,誰也無法非議什麼。

只是……風雲王爺要回京了,喜憂參半啊!

皇後要召見宸妃,這還是第一次。

早早,白薇就帶著迎春來到景華宮,而且直接被請入了正殿。各宮正殿一向是用來後宮議事用的,想到昨日皇後是同皇上一塊回宮的,她心里隱約有了不祥的預感。

步入正殿,她看到與皇後同坐高位的白蘇,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福身,「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

久久,上面沒有聲音,她抬頭一看,正好對上白蘇陰冷的笑意,皇後和她正玩著昨日從宮外帶回來的小布偶,根本無暇顧及她。

「娘娘,您該給宸妃免禮了。」白蘇微笑的提醒玩得正入迷的小皇後。

她看向下面恨極怒極的白薇,心里好不痛快,想到昨日險些命喪刀下,嘴角的冷笑驟然收斂,眼中仿似化作冰刃,恨不得將人宰殺。

「啊,宸妃免禮!」小皇後粗略的撇了一眼,又專注回小布偶上。

「謝娘娘!」白薇盈盈起身,高傲地直直看向白蘇,「不知娘娘召見臣妾有何事?」

她雖然代掌後宮,但多了一個‘代’字終究不同,她始終還是在皇後之下,只要皇後開口,她必定得唯命是從。

「喔,由蘇妃來替本宮說吧。」小皇後擺擺手,繼續擺弄她的小布偶,替小布偶扎辮子。

白薇臉上的盈盈笑容頓時消失,她瞪了眼旁邊的慈姑,怨恨她居然沒早一步派人來通知她,好讓她事先做好應對的準備。

白蘇端莊而坐,勾唇一笑,白薇可能萬萬沒想到慈姑現在表面上是她的耳目,實際上已經成了自己的人!

當然,要收服慈姑不是單單靠她與白薇合謀加害皇後的事,而是……她掌握了慈姑最有力的罪證。

慈姑入宮當女乃娘至今已有六年,她仗著皇後信任她,便將皇後每年生辰所得來的賀禮大部分都變賣出去了,她膽子也實在太大,不知道這些賀禮通通都有記錄的嗎?要查起來還不簡單!

「宸妃……姐姐,娘娘要本宮代為問你一件事,為何要派人殺害娘娘,你可知……這是滅九族的大罪!」話到最後,白蘇凌厲的拍上金椅扶手,威嚴怒喝。

這白薇沒長腦袋嗎?若皇後真出了事,她就不想想白家的三百多條人命嗎?

這女人,一旦嫉恨起來,果然什麼都不顧了,又或者說她壓根就沒想過要保白家!

爹,這就是你即將要把托付玉印的人啊!

「蘇妃……妹妹,無憑無據的,本宮勸你不要亂說話為好!」就是吃定了他們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她做的,白薇有恃無恐。

「本宮亂說話,那皇後娘娘總不會亂說了吧?」白蘇嗤笑了聲,看向降香。

降香幫布偶人綁好了辮子,這才回過身來道,「宸妃,你不是說派人充當搶匪做做戲就行了嗎?干嘛真的想要殺本宮,要不是有蘇妃護著,本宮早就死了你知道嗎?」

「娘娘,臣妾不知您在說什麼啊!」白薇忙矢口否認道,昨日她來找皇後的時候已經把所有人支開了,沒有人知道她和小皇後在里面做什麼,對這點,她胸有成竹。

「慈姑,小茴,你們把昨日所看到、所听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白蘇冷笑著睨了白薇一眼,下令道。

慈姑和小茴相視一眼,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上前曲膝跪下,白薇這時候陰狠的看向慈姑,暗含威脅道,「慈姑,你可想清楚了,小心說錯話!」

相比受了白薇的賄賂,慈姑更擔心自己被掌握在白蘇手上的把柄,于是,她們二人把昨日宸妃如何來找皇後,又如何誘哄皇後離開的事全都和盤托出。

「你們這兩個不識抬舉的奴才,平日本宮待你們也不薄,你們為何含血噴人!」白薇已經臉色發白,但是,她容不得自己輸了氣勢,她看向座上的小皇後道,「娘娘,單憑這兩個人的只字片語就斷定本宮有罪嗎?」

「當然不止!」回話的是白蘇,她笑著站起來,拂袖,款款步下高位,站定在白薇面前,拿出了一塊令牌,令牌上刻著‘後宮’二字。

每個掌管後宮的人都有資格調動獨屬于後宮的一支禁衛軍,這些禁衛軍與御林軍不同的差別在于,他們全都淨過了身,無時無刻都可以出現在後宮每個角落,所以,每一個屬于後宮的禁衛軍身上都有一塊令牌,令牌上刻著專屬‘後宮’二字。

白薇是皇上授權讓她代皇後管理後宮是真,所以一旦她出面的話,就算沒有拿出鳳印,這支禁衛軍無法不唯命是從,哪怕要他們刺殺的是當今皇後。

「姐姐,此為何物,可看清楚了?」白蘇舉著令牌在她眼前微微晃動。

白薇臉色煞白,她故作鎮定,「這是後宮禁衛軍的令牌,本宮自然認得,那又關本宮何事?」

「是不關娘娘的事,不過,娘娘難道不想知道這塊令牌是誰落下的嗎?本宮與皇後娘娘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呢!」白蘇輕輕的撫著令牌,嫣然笑道。

白薇一震,有些慌了,今日不止慈姑站出來指控她,現在就連後宮禁衛軍的令牌也有了,白蘇又這樣的問法,只怕真的有人被她逮到了,才會這般自信滿滿。

要她就這樣承認嗎?

當然不!

「宸妃,你看皇後娘娘年紀小就隨便編個故事糊弄她,絲毫不把她的性命放在眼里,你怎能如此狠心?你以為除掉了皇後娘娘,你就能順利接棒了嗎?」白蘇早就料到白薇不會輕易認罪,她加以火上添油。

高位上快听得打瞌睡的降香一听到有人嫌棄她小、看不起她,立即來了神,飛快的提著裙擺走下高位。

「宸妃,本宮最討厭別人因為本宮小而看不起本宮,你害本宮差點被殺死,本宮今日要罰你!」到底還是六歲的小孩子,語氣雖凌厲,卻也盡顯她的稚女敕和任性。

不過,她是皇後,且眼下又是證據確鑿,想罰誰還不是一句話了事。

「娘娘,不要听信蘇妃的挑撥離間啊,臣妾……臣妾只是憐娘娘長這麼大還沒出宮去玩過,所以才大膽如此做而已,至于刺客……臣妾毫不知情。」白薇惶然蹲下,而後滿臉好心的笑著問,「娘娘這趟出宮是否好玩?」

「好玩!」白薇的一句話立馬轉移了降香所有的注意力,她笑著點頭。

終于有人問昨日值得她高興的事了,她也終于可以拿來跟人炫耀了,雖然,她一回來就拉著小茴說了好久好久,直到睡著,可是還不夠,她還想跟許多許多的人說她昨天玩得有多開心。

「是嗎?那娘娘都玩了些什麼呀?」白薇見降香又上當了,趕忙乘勝追擊的順著她想要說的往下問。

「唔……有好多!陸英公公先是帶本宮去看人捏面團,還有捏小泥人,還有戴面具听故事……」降香說著說著,索性坐在地上屈指數了起來,小臉上飛揚著無比耀眼的亮光。

整個碧麗堂皇的大殿上只有稚女敕的童音在不斷的響起,現場所有人都不由得被她純真無邪的笑容給感染了,看她如數珍寶似的數著短短一日所經歷過的事,大家也覺得身臨其境般,陪著她笑,除了一個人,那就是白薇。

從頭到尾,白薇雖然臉上陪著笑,嘴角卻掩藏不住那絲絲輕蔑和不屑。

揉面團有什麼好可看的?真是大驚小怪!還捏小泥人听故事?京城這麼大,她就找到了這麼俗的事來觀賞,果然是人小,那麼俗的事在她眼里都像珍珠一樣閃著光呢!

……

降香說得眉飛色舞,說完的時候已經覺得口干舌燥,白蘇看得出來她要起身,趕忙上前相扶,然而,她的手還沒夠到降香,突然搖搖站起的降香就這麼跌了回去。

在旁人看來,好像就是白蘇故意上前推了一把。

「你們在做什麼!」

威嚴的呵斥試試從殿外傳來,白薇本來只想報一下私仇,便出手暗中扯了下小皇後,沒想到竟然連老天也幫她,讓皇上恰好看到了這一幕,接下來,有場好戲要看了。

殿內的所有人听到這聲音,立即彎腰低頭行禮。

白蘇先是看了眼那張微顯疲倦的俊臉,而後扶起了小皇後,正要福身行個遲禮,人已經被大步流星過來的尉司隱推開。

他彎身抱起了他的皇後,才冷冷不悅的擺手,喊了聲「免!」然後,目光如箭的射向白蘇。

「蘇妃,你為何出手推倒皇後?」

「啟稟皇上,娘娘她……」

「朕沒問你話!」

剪秋斗膽站出來要說出實情,尉司隱卻厲聲喝住了她,雙眸仍然冰冷的緊鎖住白蘇,非要從她嘴里得到真相不可。

降香知道她的司隱哥哥又生氣了,每次司隱哥哥一生氣,她都不敢再說話,生怕司隱哥哥因此討厭她,以後再也不疼她了,所以,她決定閉嘴,躲進司隱哥哥的懷抱里,然而,這舉止卻讓尉司隱認為他的皇後真是受了欺負卻不敢說,于是,他瞪向白蘇的目光更加尖銳,陰鷙。

「皇上,妹妹叫皇後娘娘把臣妾召來景華宮,說是臣妾誘皇後娘娘出宮,派人殺害皇後娘娘的,皇上,臣妾知道皇後娘娘是您的心頭肉,臣妾又怎會做出傷害娘娘的事,做出讓皇上傷心的事呢!方才,皇後娘娘想扶臣妾起來,可是妹妹她卻在情急之下錯手推開了娘娘……」早就順勢跪在地上的白薇目光含淚的訴苦。

尉司隱掃了眼白薇楚楚可憐的模樣,奇的是,他心里竟然升起一股煩躁?

何時,他也厭了這種戲碼?何時,他連做戲都覺得累了?

他的目光再次定在那張冷若冰霜的花顏上,而白蘇也毫不避諱的望著他,眼中沒有一丁點要解釋的意思,有的只是淡淡的譏諷。

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她又何必再白費力氣去跟他解釋,就像上次一樣,一句‘朕信’,就把她打入萬年冰窟里,有了前車之鑒,她斷不會再自取其辱一回。

「蘇妃,朕說過此事不得再追究了!」尉司隱的聲音沉了好幾拍。

白蘇從他眼中看到了厭惡,他一定是將昨日她把白少文推下樓的畫面聯想起來了吧,就連她的親生父親都眼見為實,一句話就給她定罪了,何況是他?

無所謂,反正她的心已經不受影響了,只是淡淡的涼意拂過心頭而已。

「是!皇上的話臣妾听得明明白白,不、再、追、究!」她倏地嫣然一笑,可眸色依舊冷冷淡淡,她把那塊令牌交上,「這是臣妾覺得無聊,問後宮侍衛借來玩玩的,勞煩皇上幫臣妾把令牌歸還。」

尉司隱攤開手心,接下她遞過來的令牌,眉心微微攏起。

對白薇不追究,他對她也不能再追究。

好狡猾的女人!

「皇上,不知臣妾可否告退了?」白蘇還是依禮矮詢問道。

「皇上,妹妹她……」白薇不想就這麼放過白蘇,可是尉司隱的眼神凌厲的瞪過來,她登時自覺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她知道,皇上看到那枚令牌已然心中有數了,她知道,皇上已經是在有意包庇她,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就這麼讓白蘇這個賤人安然無事的離開景華宮。

這時,降香輕輕扯了扯皇帝的衣襟,嘟著唇,像做錯事一樣低下頭,小手卻不停的搖動緊抓到的衣襟。尉司隱明白她是不想讓他與白蘇一般計較,于是淡淡掃向白蘇。

「臣妾告退!」白蘇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他的默許,柔柔的嗓音里仍是少不了的漠然。

她知道,皇上不是有意要放過自己,而是他早已心知肚明,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所以在回宮路上,他才對她下令︰此事,不得再追究!

又再一次證實了白薇的與眾不同,假如有一天,白薇要害死皇後,他還會這樣包庇她嗎?

其實,他一心想要鏟除白家,大把機會已經在眼前,只是,他舍不得在白薇身上開刀,他舍不得利用白薇,他舍不得……傷害白薇……

如此用心良苦,不惜以權壓人,這般情深意重,如果不是愛,那麼,誰來告訴她,何為愛?

既然愛,又為何在鬼卿的夫人墳前一曲簫音吹得肝腸寸斷,欲罷不能?

皇上啊,你的心,到底可以容下多少個女人?她們都佔著同樣的位置嗎?

……

「皇上……」白薇呢噥了聲,想要皇帝扶她起來。

已經放下降香的尉司隱微微勾唇,順她意的彎身虛扶起她,大手摟上她的縴腰,親昵的附近她耳畔,輕吻了幾下,白薇欲拒還迎時,倏然面色僵冷,沒待她反應過來,腰間溫熱的大手已經抽離。

「宸妃,要听話,嗯?」

他對她勾唇魅笑,她傻愣愣的點頭,接下來,她不知道他又拿什麼話哄了皇後,又何時離去的,她的耳畔只回響著他那句溫柔而冰冷的話︰

「你近日來有些累,不適合再代皇後掌管後宮,好好放松一下。」

累?不適合再掌管後宮?

他以這麼貼心的理由收回他曾親口賜予她的權利?

收回去後,這個權利他又將賜給誰?

白蘇嗎?還是……快要回宮了的蓮妃?

……

「龍修,聯絡上風雲王爺了嗎?」

出了景華宮,尉司隱幾乎是腳步不停的趕回紫宸殿,就連在路上也不忘詢問正事。

若不是听說景華宮恐怕會出事,他也不會百忙之中抽空跑來。他知道,該知道的他都知道,他也確實擔憂白蘇會為了報復而做出什麼事來。

這個白蘇,要狠起來,後宮無人能及!

「回皇上,已經聯絡上了,只怕聖旨一到,風雲王爺已經把人給救出來了,皇上只需安心等著迎接風雲王爺回京即可!」龍修跟隨在身邊,壓低了聲回道。

「風雲王爺此次回京師出有名,真多虧了他們送給朕這麼個大好機會!」尉司隱眼里精光閃閃,但,瞬間過後,又恢復了那張放.蕩不羈的笑臉,「龍修,這令牌,哪來就哪兒去吧。」

他邊走邊從衣襟里模出一塊令牌,扔給放慢了一步的龍修,龍修利落的接過,待翻過令牌一瞧,頓時愕然擰眉。

這令牌怎會在皇上這里?不是該在蘇妃那的嗎?而皇上又把令牌交給他處理是否表示皇上對他幫蘇妃的事一直都了然于心?

帶著忐忑,帶著疑惑,龍修望著令牌無奈輕嘆了聲,然後把令牌收入懷中,緊步跟上前面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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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新人物登場,劇情會越來越緊張,親們耐心看下去好不好?不要棄文好不好?不要拋棄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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